他的問題在離傲天眼裏盡是笑話。

    他懶的解釋,也不屑於解釋,跟一個陌路國的陌路人更不願意解釋。

    他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黑底緞靴的腳劃開了地上的雜草,他清冷如雪的氣質在暗沉的大牢裏也難掩霸道和光輝,棱角分明的俊臉蘊着一抹蕭瑟的冷意和醞釀的慍怒,薄脣輕啓,聲音沉厚,撥開了牢房中的絲絲縷縷塵埃:“你碰她哪兒了。”

    聞言,百里晟軒的眸裏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他以爲離傲天此次前來是爲了教訓自己和皇上,他已經做好了想法子帶皇上逃跑的準備。

    可他的話一出口卻讓百里晟軒懷疑自己心中所想的了。

    若是按照正常思維來,離傲天不該問這個問題的。

    百里晟軒也算是經常在花叢中過的人了,他倏然擡眸看向離傲天眸裏複雜的灼灼目光。

    這種神情分明男子對女子的佔有慾,而且還是很強的,瘋狂的佔有慾。

    百里晟軒心中瞭然,倏然明白了什麼,他陽光般的眸子擠出來一絲絲光芒,脣角勾起了一絲篤定的弧度,反問:“離王爺看來是愛上皇上了。”

    聽及,離傲天全身一震,幽冷的眸散出危險的光芒,盯着百里晟軒看,沉聲道:“回答本王的問題。”

    看他的神情,百里晟軒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笑了幾聲:“怎麼?離王爺?愛上一個人不敢說麼?沒想到離王爺這麼膽小。”

    “我明白了。”百里晟軒轉念一想,冷笑:“你和皇上乃是親叔侄,親叔侄怎能在一起呢,所以離王爺只能默默的喜歡,是麼?”

    離傲天不想忍受他的廢話了。

    佈滿青筋的手掌衝下,從草墊子上吸上來好多的雜草,‘刺’的一聲,離傲天準確無誤的將那團雜草塞進了百里晟軒的嘴巴里,用雜草堵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話。

    百里晟軒眸光一震,這個離王爺真是不簡單。

    他胸腔裏涌上來一股子怒氣,雙手把嘴裏的雜草全都弄了出來,連呸了好幾下才把嘴巴里的髒東西弄乾淨,他冷笑:“離王爺這是惱羞成怒了?你們本就不能在一起,離王爺,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不如讓皇上跟着我回爪哇國,這樣一來,你不但能夠順理成章的登上皇位,皇上也不必處在這麼尷尬的位置上每天提心吊膽的。”

    讓小東西跟着他走?

    呵。

    可笑。

    離玉樹是他的。

    “做夢。”離傲天冷冷道。

    他箭步衝上前,捏起他的手腕,用內力鍍了幾分力道:“既然你不想說,本王便不用你說了,量你也沒這個膽子亂碰她。”

    “離王爺,你以爲我是你麼?我是君子,是絕對不會侵犯自己喜歡的女子的。”百里晟軒故作一副比他尊貴的樣子。

    只可惜離傲天的尊貴是任何人超越不了的,他的話也讓離傲天放心了許多,看樣子沒有侵犯她。

    “但……”話音一拐,百里晟軒看着他,補了一句:“皇上很柔軟,抱起來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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