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裏,我便是這樣陰狠之人麼?”慕容嫣顫抖的睫毛掛了一層淚珠,溼漉漉的,她精緻的眸閃着委屈的神情,灼灼的看着獨孤烈。

    獨孤烈只看了她一眼,心便痛的無法呼吸,他別過頭去,深呼吸一口氣,而後重新看向她,眸裏清清淡淡,連一絲絲眷戀的情愫都沒有,他擡起手指着自己的傷口:“這便是你的傑作。”

    慕容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的確傷了獨孤烈。

    長指交纏着,慕容嫣低垂着眉眼,滿滿的愧疚感,她纔想說話便被獨孤烈打斷了:“如果你來看本宗主只是因爲有愧疚感,那你可以走了,這一刀,斷了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我們兩清。”

    我們兩清四個字讓慕容嫣的心一沉,擡頭看着他,對上他黑曜冷酷的眸:“獨孤烈,我……”

    “如果沒話說,你可以走了,本宗主需要歇息。”酸澀涌上眼眶,獨孤烈閉上眸子不再看她:“如果你再不走,本宗主會命人把你請出去的。”

    話音才落。

    慕容嫣忽地俯下身子,雙手輕柔的搭在獨孤烈的肩膀上,柔軟的脣覆在了獨孤烈的脣瓣上……

    *

    皇宮。

    佛堂的密室下面有一條暗道。

    通過這條暗道能夠離開京城,而且無人發覺。

    暗道下盡是黃河之水。

    被祕果弄昏的離玉樹跟個睡着的小豬羔似的毫無知覺,任由祕果把她拖到了暗道中。

    溼氣撲面而來,平靜的水面因爲她們的到來躁動了。

    旁邊停靠着一艘小船,繮繩纏在旁邊的粗粗的木樁子上,祕果躍過去,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離玉樹拖到小船上,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道:“王爺平時把你喂的太好了,居然這麼重。”

    祕果瞪了她一眼,站起來把繮繩從木樁子上解開,而後開始划船。

    水流不急,暗道下也沒有風,這一路劃的很順利,就是很疲倦,非常耗費體力,祕果劃一會兒歇息一會兒,轉頭去看離玉樹,她纔是最享受的。

    不哭不鬧,昏了就昏了,活的這麼樂觀,祕果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開朗的女子。

    她嘆了一口氣繼續划船。

    劃了將近兩個半時辰纔到達目的地——死海。

    蔚藍的死海比天空還要清澈,裏面沒有一條魚,沒有一朵荷花,安安靜靜的湖面看上去十分幽靜,海天相接,讓人感嘆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景色。

    望着平靜的海面好似雖有的煩惱都隨風飄去了。

    死海和暗道河水中間有一條分界線,一般人是過不去的。

    祕果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拿起三塊石頭往死海里拋下,死海濺出了朵朵水花,而後,她又扯着岩石後隱藏的暗鈴。

    暗鈴的聲音漸漸飄遠,好似散到了死海的對面傳遞給那邊的主人。

    一刻鐘後。

    一襲身穿鎧甲的男子划船過來了,這艘帆船巨大且速度快。

    祕果看了男子一眼:“怎麼這麼慢。”

    男子幫助祕果把離玉樹運到了那艘帆船上:“主子才睡醒,我們現在過去吧,主子在等着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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