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蘇沛雲靠在寒涼刺骨的牆壁上,削瘦清冷的臉蛋堪比一層雪霜,她的手撫摸着手裏的那條帕子,這條帕子是蘇錦墨留給她的,每當思念的他的時候,蘇沛雲便會一遍一遍的撫摸着這條帕子,這條帕子上面有屬於他的味道。

    她有些後悔。

    當日,她若是勇敢一些,拋開那些世俗,唾罵,義無反顧的和蘇錦墨在一起,是不是,自己就不會離開他了。

    離開他的第一天,思念。

    離開他的第十日,非常思念。

    離開他一直到現在,她思念的近乎瘋狂。

    若不是蘇錦瑟,她還能有機會出去看一看蘇錦墨。

    現在,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前些日子,福生偷偷的在牆磚的夾層間塞了一個紙條出去,可那紙條好似石沉大海,一去不復返,往常,蘇錦墨很快便會回信的,可現在已經好些日子了。

    他依舊不回信。

    “小姐,你喫點東西吧,瞧你瘦的,奴婢看着心疼死了。”福生的眼淚噼裏啪啦的掉,看了看柴房門,而後從懷裏把用帕子包好的窩窩頭拿了出來:“沛雲小姐,快喫吧,這是奴婢趁竈房的大媽不注意偷來的,這些人簡直太過分了,平時都不讓小姐喫飽。”

    “他們不讓我喫飽是因爲怕我逃跑。”蘇沛雲早就清楚。

    小時,她在蘇家,蘇夫人也是不讓她喫飽,說若是喫胖了,以後就找不到好人家了,就沒人娶她了,這麼多年,她就白喫蘇家的了。

    也就是說蘇夫人要讓蘇沛雲用豐厚的嫁妝來報答蘇家。

    “小姐,你快喫,快點。”就一個窩窩頭,福生好不容易偷來的。

    蘇沛雲纔想咬,忽地想起福生這幾日也沒喫飽,便掰了一塊兒給福生:“你也喫。”

    “小姐,奴婢不餓。”福生道。

    “聽話,喫。”蘇沛雲擎着手。

    福生不再推脫,拿起那半塊窩頭狼吞虎嚥的喫下去,就連掌心裏的碎渣渣都舔着吃了,把掉在被子上的碎渣渣也撿起來吃了。

    ‘砰’的一聲。

    柴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福生的心提到了喉嚨口,下意識的展開手臂擋在蘇沛雲身前,就跟老鷹護小雞似的,警惕的看着門口,梁肥豬甩着一身的肥油晃晃蕩蕩的進來了,摸着下巴:“小美人,怎麼樣?想好麼?要不要和本公子好好的洞房,好好的過日子啊,你要是答應了,現在就乖乖的在本公子面前把衣裳給脫了,讓本公子現在把你辦了,然後呢,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

    蘇沛雲從草塌上下來,把福生護在自己身後,冷豔的臉看着梁肥豬,眼裏盡是不屑:“你……休想!”

    “媽的,賤人,你嫁給我了,你還在外面亂搞,我搞不了蘇錦墨,我還搞不了你麼,本公子從今天開始就餓着你,餓死你。”梁肥豬一邊噴着口水一邊罵她:“我看看你什麼時候能福氣,媽的!”

    梁肥豬離開以後,蘇沛雲總算清靜了。

    風‘吱嘎吱嘎’的吹着,好似有人在召喚。

    福生抹了一把眼淚,不甘心道:“小姐,今夜子時以後,奴婢再去看看有沒有蘇副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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