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梁的,你好殘忍。”蘇沛雲全身在顫抖,如飄零的落葉,這些日子,在她眼裏,福生如她的姐妹一般。

    福生護着自己,照顧自己,有什麼委屈都替自己扛着。

    現在,又爲了自己丟了一個手腕。

    她恨,恨透了自己,也恨透了這個梁肥豬。

    “哈哈哈,誰讓她賤了,幫助你和那個姦夫會和,傳話,媽的,我沒弄死她就算不錯了。”梁肥豬非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愈發的猖狂,他拎着那斷手,把紙條拿出來:“小美人,來看看,你的姦夫給你寫了些什麼啊。”

    “給我,還給我。”蘇沛雲衝上前去搶,青絲飛揚,她凍的紅紅的臉好似有淚痕,淚痕在燭火的映照下顯的她整個人愈發的悽美動人。

    她是這麼的無助,這麼的可憐。

    她不怨別人,她只怨恨自己。

    是她,都是她自己太過懦弱了。

    否則,事情不會變的這麼糟糕。

    她原以爲逃離便可以擺脫掉一切,她錯了,她大錯特錯。

    梁肥豬一腳將她踹倒在地,念着紙條上的內容:“沛雲,那些日子我一直在守護邊境,今夜纔回來,對不起,我纔看到你給我寫的信,我想你,好想你,明天我們還在老地方見。”

    “媽的,賤人,還在偷偷見面是不是啊。”梁肥豬把紙條撕個粉碎,一把揚起揮在蘇沛雲的臉上,那些紙條如雪花一般落在地上。

    蘇沛雲想抓,卻抓不住。

    錦墨,你爲何回來的這麼晚。

    她撕心裂肺的痛,她的福生該怎麼辦啊。

    那一雙靈巧的手該怎麼辦啊。

    “來人啊,今夜本公子高興,把這個下賤的丫頭賞給你們玩了。”梁肥豬實在是太殘忍了,不但不給福生找郎中,還找人羞辱福生。

    “小美人,今夜看我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讓你的情郎看看他的小賤人有多麼的不要臉,多麼的放.蕩。”說着,梁肥豬朝她走來,那些管家們也開始脫衣裳,扒福生的衣裳,福生覺得自己生不如死:“小姐,小姐,你快跑,別管奴婢……”

    “福生,我會帶你走的。”蘇沛雲望了一眼灰濛濛的天。

    黑夜。

    往往是牽引人墜入罪惡深淵的岔路口。

    她的腦子裏穿插着各種各樣的事情,快要將她逼瘋了:“會出去的,會出去的,只要……呵呵,只要……”

    她喃喃自語,沒有人聽懂她說了些什麼。

    “給我過來吧你。”梁肥豬扯住蘇沛雲的手臂就要親她,那陣陣的口臭味兒讓蘇沛雲作嘔。

    “呵……”蘇沛雲冷豔的眸蘊着濃烈的淬毒,她的眸子是赤紅的,全身凍的發紫,心,卻是燙的,燙的嚇人,蘇沛雲從袖袍裏掏出一直隨身攜帶的匕首,一抹刺目的銀光閃過,蘇沛雲狠狠的刺在了梁肥豬的胸口上。

    血,滾燙的血立刻涌了出來。

    梁肥豬的身子重重的倒了下去,蘇沛雲鎮定的嚇人,她早就做好準備了,她撲到地上,握着匕首一下一下的插着他的身體,無休無止,臉上,身上,濺的全都是血。

    那些管家看到蘇沛雲瘋狂的殺人,都慌了,嚇軟了,哪有心思禍害福生:“啊,殺人了,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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