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肚子心裏苦,但,小肚子不說,憋着。

    內線,間諜,統統當過了。

    現在還要做一塊遮擋板。

    擋的住還成,擋不住呢?他的肚子會不會成爲一個馬蜂窩啊。

    請允許小肚子深深的悲傷並提前悼念自己的肚子。

    “來了,夥計們,準備好了啊,咱們的命就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了。”小肚子眼巴巴的看着風華絕代的離傲天款款而來,他的手直顫抖,就跟篩苞米似的,他引領着衆宮人們‘咔咔’的並排站在木板子前。

    畫風有些詭異。

    連廊啊,連廊,麻煩你再長一些吧,這樣,本肚子的命也能長一些。

    冬日的光穿過薄薄的雪花變成水晶折射在離傲天面如冠玉的英氣俊臉上,髮髻上綰着的墨玉發冠散發着神祕的光芒,一襲剪裁得體的玄衣將他偉岸的身軀包裹住,腰封上的玉佩愈發通透,玄色的斗篷大氅如他張揚的王者羽翼,撐起了整片天空。

    他的驕傲,全部給了小玉樹。

    離玉樹偷偷給慕容澈飛鴿傳書在離傲天心裏是一件大事。

    他的女人,怎能和其他男子飛鴿傳書,猶爲是一個對她有想法的男子。

    這一點,絕對不能原諒。

    而且一定要扼殺在搖籃裏。

    腳下生風昭示着他這幾日思念離玉樹的情愫。

    這些日子,他向小肚子側面打聽過離玉樹的情況。

    喫喝玩小天。

    醒睡找喫喝。

    每日都是這麼循環的,無比的滋潤,無比的開心。

    後來,繃不住的離傲天問小肚子,皇上可否提及過自己。

    小肚子想了想,沒提過,畫過,畫的是小天。

    離傲天整張臉都黑了。

    步頓,黑底緞紋靴踩在地上,凜然的王者氣勢直接讓小肚子等一排跪下了:“奴才見過王爺。”

    呵……

    這叫一洪亮。

    乍一聽,不知道的還以爲小肚子等人要給裏面通風報信呢。

    “起……”深沉的離傲天脣瓣微啓,纔想讓他等起身,視線卻落在了他們身後的木板子上。

    讓起來的命令遲遲未聽到,小肚子壯着膽子瞅了一眼離傲天,發現他的眼睛正盯着什麼看。

    細細的一琢磨。

    完蛋。

    壞菜了。

    木板子被發現了。

    小肚子悔啊,他怎麼沒想到只要一跪下就擋不住那塊木板子了呢。

    他這是自己送死啊。

    橫也豎死,死也豎死,不如保護皇上。

    他‘騰’的站起來,擋在了木板子前,恰好和離傲天那雙凜然冷酷的眸對上了,嚇的他全身一顫。

    “讓開。”離傲天冷酷的眸看着他。

    “奴才……奴才……錯了。”小肚子還是沒有勇氣啊,還是慫啊,他‘咣噹’跪下了,心想,皇上,奴才只能幫你到這裏了,到時候別忘了往奴才的墳頭多放點牛肉,要辣的。

    那塊木板是上好的檀木。

    離傲天曲起長指,敲了敲,聲音清脆,質感不錯。

    他深邃如泉的眸盯着木板上的字,薄脣輕啓,淡淡的吐着上面的話:“皇叔與咪咪不得入內,很好。”

    這條規定是單獨針對他的。

    “皇上在裏面做什麼?”離傲天幽深的眸盯着那層窗紙看。

    小肚子弱弱道:“回王爺,皇上在畫小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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