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太過讓人浮想聯翩。

    寢宮,牀榻,小竈,這三個詞怎能聯想到純潔的事情。

    離傲天的辭藻未免太過大膽了。

    劍拔弩張的味道太過強烈。

    離傲天黑曜的眸泛着危險十足的涼意盯着慕容澈看,他在霸道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權和對小玉樹的佔有權:“皇上,我們回寢宮。”

    “哈哈哈……”不用刀槍棍棒,不用暗針毒藥,慕容澈爽朗的笑聲夾雜着一絲詭異,他挑着紈絝不羈的脣,幽幽的看着小玉樹:“皇叔喫侄女的小竈,舅舅,您就不怕口味太重上火麼?不過,小玉樹的小竈,外甥可是喫過。”

    一句話如一個炮火‘砰’的炸裂了。

    離傲天‘啪’的將大掌拍在膳桌上,銀筷掉在地上,湯也濺了出來,離傲天冷颼颼的看着他。

    慕容澈也跟着起身,二人的氣場不相上下,火藥味兒十足,他不懼怕離傲天,打小就不怕,他低低的笑:“舅舅的脾氣未免太過暴躁,外甥還沒怎麼喫玉樹的小竈呢,頂多就是親了小嘴兒,拉了個小手,抱一抱而已,外甥若是再做點別的,皇叔會不會非常生氣啊。”

    ‘砰’拳頭如雨點砸在了慕容澈俊逸的臉上,他一個踉蹌靠在了膳桌上,膳桌上的菜餚晃三晃,不少菜餚灑了出來,離傲天‘倏’地抽出了軟劍刺在他的脖子上,淺淺的劍刃深了些許,鮮紅的血滲了出來,離傲天眯起危險的眸:“慕容澈,不要挑釁本王。”

    若歌咬着下脣,雙手撐在膳桌上,望着慕容澈,將眸子裏的灼熱和擔心隱藏了起來。

    小玉樹看着面色陰沉,眸露殺意的皇叔,心裏面有些怕怕的,直勾勾的盯着那把長劍。

    “呵……”慕容澈笑的異常邪魅,毫無恐懼之色,骨節分明的長指夾住了那鋒利冰涼的刀刃來回的摩挲着,絲毫不在意自己脖子上的血:“舅舅,我和皇上的契約已經簽下了,怎麼?反悔不成?恩?更何況,舅舅你真的敢殺我?”

    “你以爲本王不敢?”離傲天不喜別人挑釁他,劍刃又深了深。

    “如果不怕外婆,還有娘氣死的話,你就儘管殺了我。”慕容澈不羈的笑,輕佻的笑容讓離傲天火冒三丈。

    是。

    他的確不能殺了慕容澈。

    慕容澈乃是慕容家的寶貝疙瘩。

    “離玉樹。”劍,未挪走,離傲天挺拔的身軀如一尊雕塑,冷酷,堅硬,他直呼離玉樹的名字,聲音瀟冷:“你們籤的什麼契約。”

    這不是問,而是命令。

    小玉樹猛吞口水:“就是他把祕果弄走,朕讓……朕讓……”

    “說!”離傲天冷冷的呵斥。

    嚇的小玉樹肩膀一哆嗦,她差點嚇哭了:“你幹什麼這麼兇啊,就是同意他能追朕唄。”

    “恩?”離傲天倏然回頭,危險淬滿寒涼的眸直直的盯着她。

    她一縮脖子,離傲天眯了眯眸轉過頭來,看着慕容澈,將長劍收入劍鞘之中:“那個契約作廢。”

    “好啊。”慕容澈一個跳龍門完美的翻了個身站了起來:“本尊主把祕果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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