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勢在必得的笑聲迴盪在若歌的耳畔久久揮之不去。

    她是絕對不會拋了尊嚴做他塌上的女子的。

    流光容易把人拋。

    望着湛藍的天空。

    春天的尾巴要被夏天的爪子拖拽走了。

    白日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變成一圈圈斑駁的光芒打在若歌的臉蛋上,她微微眯着仙渺的眸,捲翹的長睫微微的抖動,高挺鼻樑下的粉脣輕輕的抿着。

    少主交給她的任務讓她十分頭疼。

    哪怕是殺人,也比現在這個任務容易上百倍。

    但,夜宮少主的命令是不得違抗的。

    白日的怡紅院人煙稀少,老鴇和姑娘們都在睡覺,準備夜裏招待客人。

    她捻着輕柔的步子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玉手才覆在門上邊發覺裏面有人,她嗅了嗅從房間裏傳出來的味道,心中瞭然。

    推門而入。

    嚴肅,面無表情的夜剎佇立在一邊。

    正對着桃花椅上,戴着鑲銀暗罌粟紋面具的冥衍夜冷酷的坐在那裏,結實的手臂搭在桃花木桌上,寬厚的手掌攥起,面具下的眸若深泉中的泉眼,透着神祕,寒若冰霜的神情。

    若歌將門闔上跪在地上:“少主。”

    “溫存一夜,感覺如何?”冥衍夜不留情面的吐出這幾個字。

    若歌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冥衍夜的眼睛。

    若歌跪在那裏,未言片語。

    所有的解釋就是反駁。

    冥衍夜不喜她的反駁。

    這點她還是知趣兒的。

    “任務,考慮的怎樣?”冥衍夜的拳頭鬆了下來,骨節分明的長指在桃花木桌上有節奏的敲打着。

    他的每一下敲打都讓若歌的心狂跳,因爲夜宮少主的節奏少有人能懂,他的節奏彷彿是將死亡之神召喚了出來。

    若歌恭謹的垂頭:“若歌已經考慮好了。”

    ‘啪’的一聲,極具震懾力,冥衍夜黑漆漆的眸冷酷的看着她,許久,脣角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既然考慮好了,不如拿出點誠意出來。”

    若歌擡頭看着他,有些不解。

    夜剎瞟了若歌一眼,上前爲冥衍夜斟了一杯茶,冥衍夜把玩着茶盞,並沒有喝,而是將茶盞反扣過來,令人驚愕的是茶盞裏的水沒有流出來一滴,這是要非常強大的內力才能做到的。

    “若歌愚鈍,不知少主所說的誠意是什麼。”若歌聲音平平淡淡。

    啪嚓。

    冥衍夜將茶盞叩在桃花木桌上,閉着眸,口吻不怒自威:“答應他。”

    聞言,若歌一怔。

    “答應做他的人。”冥衍夜不溫不火的說。

    若歌瞠目結舌的看着冥衍夜,少主的手真是無處不在。

    羽睫微顫,玉手捏住裙裾兩側,冥衍夜擡頭給了夜剎一個眼神,夜剎上前將若歌扶起來。

    冥衍夜也跟着起身,頎長威猛的身軀在她面前走過,居高臨下的凝着她:“三日後,答應他,這也是你的任務,這份任務十分艱難,本少主自會在身後幫助你,但,你必須完全,絕對服從本少主!”

    若歌的手顫抖:“尊主,你說過,若歌是不能動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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