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有人暈倒了。”

    因爲在街道上,小玉樹暈倒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這時。

    一直暗中跟着小玉樹的離傲天和鷓鴣也從暗處飛了下來,撥開了看熱鬧的百姓們。

    小玉樹抱着的那摞瓷碗打在地上,碎了。

    那些破碎的碎片刮傷了小玉樹的小手和胳膊。

    就在這時,掌櫃的聞聲出來了,看到自己的瓷碗全都碎了,氣的破口大罵:“當初就不願意用你,你不聽,非要賴在我這裏幹活兒,現在可倒好,把我的瓷碗都打碎了,你個……”

    話還未說完,他的手腕便被鷓鴣狠狠的捏碎了,鷓鴣那雙狠戾的眸狠狠的瞪着他:“你找死!”

    “你……你你你……”那掌櫃的驚嚇過度的看着鷓鴣。

    離傲天冷颼颼的黑眸掃向那不知死活的掌櫃的,龍眸裏已經現了殺意,眸色平平,瞳仁裏卻暗潮洶涌,他心疼的抱起渾身潮溼的小玉樹,目光平視前方,淡淡道:“京城商戶的風氣該整治整治了。”

    那掌櫃的嚇的暈厥了過去。

    京城離王府最近,所以離傲天抱着小玉樹回了自己的王府。

    “公主這是怎麼了?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王府的老管家偷偷的抹眼淚兒,心疼的不得了。

    離傲天的胸腔如用一千個,一萬個銀針扎透那般疼。

    他恨自己的自尊,恨自己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現在,他的玉樹被折騰成這個樣子,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知,還能否得到她的原諒。

    離傲天將渾身潮乎乎的她抱到溫暖的牀榻上,又命孔雀趕忙生了火爐。

    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房間便暖和了起來。

    孔雀摸了摸玉樹身上潮乎乎的衣裳,眼圈紅了:“公主便是一直穿着這潮氣的衣裳?屬下去給公主尋一件乾淨的衣裳。”

    在王府,離玉樹的衣裳還未動過,孔雀知道。

    孔雀把衣裳拿來,同離傲天一起把玉樹潮乎乎的衣裳換了下來,又替她換上乾淨的衣裳。

    往日那合身的衣裳現在穿在小玉樹身上竟是有些鬆鬆垮垮的,可想而知玉樹瘦了多少。

    孔雀再也忍不住了:“皇上,屬下去叫郎中來。”

    離傲天微微頜首,握着小玉樹的軟弱無骨的手,凝着她瘦弱的小身板,腦子裏不斷的回想着她方纔搬着瓷碗往前走的那一幕。

    那麼拼命的幹活,那麼拼命的生活。

    想到這兒,他的心鈍痛,疼到只要一呼吸就撕心裂肺。

    “玉樹。”離傲天的脣輕啓,喃喃的嘀咕着她的名字。

    他抓起她寒涼的小手湊到脣邊吻了吻。

    片刻,郎中來了,看了一眼眼前的情形,微微一愣,上前,恭謹道:“見過皇上。”

    “給公主把脈。”離傲天自覺閃出了一個空間。

    郎中微微頜首,上前,半跪着,將蒼老卻精準的手指探向小玉樹的脈搏,郎中微微一愣,又探,而後蒼老的眸裏蘊了一層喜色,起身,恭謹的朝離傲天頜首,道:“恭喜皇上,公主已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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