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豈會看不清楚她的企圖。
他厭惡這等賣弄風騷的女子，於是，順勢靠在了檀木椅上。
失手的曼貴妃差點跌倒在地。
她抽抽搭搭的樣子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望着慕容澈：“臣妾……”
“出去，朕不想再說一遍。”慕容澈不耐煩的閉上了眼睛，手指揉捏着鼻樑。
曼貴妃離開前深深的看了若歌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今日，她在若歌面前丟下的面子她遲早會找回來的。
曼貴妃的離開讓書房恢復了安靜，若歌繼續磨墨，墨硯和墨碇交織的聲音讓慕容澈睜開眼睛，白色衣襟上開出的墨色小花猶爲清楚，他淡漠道：“去把衣裳換了，不用來了，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若歌將墨碇擺好而後離開。
他們的眼神不曾對視，好似一個陌生人。
這讓慕容澈愈發心煩氣躁。
他一把揮掉了那墨硯，濃稠的墨汁順着桌沿流下來。
既然慕容澈不需要若歌照顧了，她便回了自己的小屋子將染上墨汁的衣裳換了下來，泡在了木盆裏，冰水寒涼刺骨，若歌沒有資格跑去膳房燒熱水洗衣裳，只好咬着牙用涼水洗。
她感覺手指關節都麻了。
洗着洗着，她只覺得那涼水順着她的指尖遊走到她的小腹，小腹如刀攪的痛，血色被痛替代成慘白的顏色，她的手紮在涼水裏，眉頭擰在一起。
好痛，好像有兩個猴子抓着她的小肚子盪鞦韆。
咣噹一聲。
門被人一腳踹開。
若歌下意識朝門口望去，一臉焦急的慕容澈衝了進來：“發生什麼了？”
“皇上，奴婢……”
“閉嘴。”看她捂着肚子，臉色蒼白的樣子慕容澈的心都擰在了一起，龍步一躍至前，把若歌抱起來放在牀榻上，他握着若歌的手：“你怎麼了？”
“奴婢只是肚子疼。”若歌氣若游絲道。
“肚子疼？怎麼會這樣？朕去叫太醫來。”慕容澈起身欲走。
若歌抓住了他的大掌：“別，皇上，別叫太醫。”
“不行。”
“奴婢是來了月信所以肚子疼，喝點熱的東西就好了。”若歌鬆開他，抓着鋪陳來緩解疼痛。
“朕這就給你弄些熱水來。”慕容澈道，而後扯過疊在她腳下的被子將她裹好：“等着我。”
“不用勞煩皇上了，奴婢躺一會兒就好。”若歌不想跟慕容澈牽扯這般曖昧關心的事情。
“閉嘴。”慕容澈怒道，闊步出去奔向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人看到慕容澈親自前來都嚇壞了，還以爲膳食出問題了。
“煮一杯姜水。”慕容澈道。
“現在？”
“現在，立刻，馬上。”慕容澈落地有聲。
“是。”
片刻，慕容澈端着姜水來到了若歌的房間，他單手撈起若歌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把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