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張高貴的太后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皇兒你在說什麼？”
“母后暗地裏派人殺了真嬪便是明鑑之舉，她只是殺了欺負她的人，難道不可以？所有的事情全都得是母后說的算？母后未免太不講道理了。”慕容澈連眼皮都沒擡，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離心玥。
離心玥下意識的去看封總管他們的臉色。
他們特有眼力價的低下了頭。
離心玥呼了一口氣：“看來皇兒心裏還有若歌。”
“母后這話說的有意思。”慕容澈沉穩內斂的龍眸終於從竹卷書上擡起來落在離心玥的鳳眸上，神情冷冷淡淡，陌生的好像不是慕容澈了。
有那麼一瞬，離心玥總覺得眼前這個皇上已經變了。
“朕只是說了一個公平的道理母后便能扯到七七八八的事情和道理上去，那這麼說來，朕現在關心真嬪的死活，朕可不可以爲了真嬪給母后降罪呢？”慕容澈毫不示弱的反擊着。
離心玥一股子氣頂在胸口出不來：“皇兒，皇兒你竟然……”
“難道朕說的不對？還是說正是因爲朕對母后也公平起見了所以母后覺得不對？”慕容澈幽涼的看着她。
“皇上忙着。”離心玥若是再繼續待下去會被慕容澈活活的氣死的。
從慕容澈這裏出來後離心玥便到御花園附近的池塘邊散步了，被風吹着，她心裏還能舒服一些，她問跟在她身後的宮女：“你有沒有覺得皇上變了許多？”
“本宮也有這種感覺，成熟的有些可怕了。”離心玥憂心忡忡道，眼皮突突的跳，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每個月深夜，慕容澈都會在乾清宮裏咆哮，嘶吼，盡情的發泄自己那剋制了許久的情緒，有時他會砸牆，有時他會揮劍，有時還會折磨自己。
每每這個時候巧玉都會陪伴在慕容澈的身邊。
拳頭又砸出了淤血，幸好有迅速消腫化瘀的膏藥，巧玉溫柔的替他塗藥，絲絲涼涼的藥膏讓他舒服了許多，鬧夠了的慕容澈耷拉着腦袋，喃喃道：“這次一個月只有十五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是不是比上個月好多了？”
他擡起頭看向巧玉，深邃的龍眸布了一層紅血絲，灼灼的看着她，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肯定。
巧玉心疼他心疼的不得了，連連點頭：“是，皇上做的很棒了，比上個月少了五次。”
慕容澈點點頭，心裏舒服了許多。
他疲倦的靠在龍柱上。
白日，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唯有夜裏才能發泄出來。
因爲他封閉，控制了自己真實的性子所以纔會變的暴躁，就如同一個一直被壓縮的祈求，到了一定時間是會爆掉的。
“還不夠，還不夠，朕要繼續努力。”他累極了，白日的隱忍讓他每一個細胞都在疼，都在叫囂，他昏睡了過去，就那麼赤條條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