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方向的順着經脈走向涌進劍胚,霎時間,劍胚的氣勢又凌厲了幾分。
與此同時左手的魂力凝聚,威勢浩大,即便冬狸是築基的身體,神魂元嬰的修爲竟然也絲毫沒有阻攔的體現出來了。
冬狸同樣是凝聚了三把小劍,透明的小劍盤旋在左手邊,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聖女似乎也感受到了,她驚恐的喊了一聲:“元嬰期!”
之後便扭動着樹根想要逃離,冬狸眯了眯眼,心思沉下,身體中蘊含着無邊無盡的力量,重重的俯衝下去。
聖女已然是逃之不及,抽動着樹枝來抵擋,冬狸右手的劍胚在胸前開路,左手的三把小劍旋轉着以各種刁鑽的角度攻擊着聖女的樹枝。
凌厲的劍勢讓聖女的樹枝畏縮着不敢上前,滴滴答答的向下淌着汁液。
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而冬狸早就已經習以爲常,在時光刻印中的時候,她就經常被明夏丟進樹林裏單獨獵殺妖獸,什麼血腥的場面沒有見過?
所以眼前這個場面在她看來實在不值得一提。
沉下心神,冬狸悍然不懼的揮動着手中的劍胚,雖然還沒有領悟劍氣,但是劍鋒過處也還是一片腥風血雨。【零↑九△小↓說△網】
聖女人忍不住發出淒厲的叫聲。
這聲音中隱約含有神魂攻擊,但是冬狸的神魂和一般人的神魂豈會一樣?
在經歷了神魂修煉之後神魂的強度早就已經大大提高,更不要說她的神魂中還有魂力作爲保護。
兩方對戰的過程看起來很長,其實用時很短,不過一會,冬狸的劍胚就穩穩的插入聖女的樹幹節點上。
那裏距離她的樹心十分的短,冬狸似乎是故意爲之,在劍胚即將插進樹幹的那一刻,臨時改變了方向。
聖女明顯是鬆了一口氣,揮動樹枝反擊的時刻,冬狸忽然以迅雷之勢抽身而去。
而在冬狸的身後,追趕在後的揆度姍姍來遲。
“冬狸道友,你怎麼不一舉殺了她?”
冬狸裝作氣喘吁吁,靈力已用盡的模樣:“她畢竟是你們族的聖女,我能留住已經是費了極大的力氣,你還不快出手?”
說完,她人已經收了劍胚在邊上的草地上坐下調息。
揆度直覺有些問題,可是再一想冬狸不過是一個築基修士,只是體內靈力較多堪比金丹罷了,現在不支也是情有可原。
這般想着,他縱身一躍躍上聖女的樹幹一手擒住聖女的薄弱點沉聲道:
“靈犀呢,在哪裏?”
“呵,靈犀?早就死了。”聖女的聲音聽着有些諷刺。
揆度眯了眯眼手下用力道:“凜兮,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原來聖女名喚凜兮?就不知道那個靈犀是誰?他們名字這般相似,彼此應該是有一些聯繫的吧。
或是姐妹?
冬狸一邊打坐一邊凝神聽着。
  “要殺我?揆度,千年不見你還是這般天真啊。”
葉片散落了一地,述說着她剛纔確實存在的痕跡。
揆度面色陰沉的捏着枯木,直把枯木捏碎了才作罷。
冬狸看了看如今的情況,悄悄的上揚了脣角,慢悠悠的走上前把散落的葉片給收集起來。
方纔她確實是故意放水,聖女不是好人,揆度自然也不能相信,他草木之國的事情絕非冬狸一個外人可以動手的。
所以,還不如放凜兮一條生路,若是凜兮是一個聰明的就應該明白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
她已經將自己的態度擺得很明白了,凜兮有眼色纔不會來找她的麻煩。
至於揆度,冬狸自然得留一手,若是讓揆度知道她的真實實力,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事。
兩人之間許久沒有話,過了好一會揆度纔出聲:
“冬狸道友,這一次便多謝你幫我平亂,揆度感激不盡。”
冬狸擺擺手:“感激倒不用,你自作主張把我抓來這裏,我怕對你實在信不過,你趕緊把東西交給我,我們這便告辭。”
揆度卻是面露難色:“冬狸道友,凜兮逃走,放虎歸山的道理你總該明白,所以我還需要你牽制凜兮……”
冬狸皺了皺眉:“揆度道友,凜兮如今強弩之末絕非你的對手剛纔你沒有及時殺了她竟然還怪在我的頭上?”
“不不,只是除了道友我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幫助我,所以……”
冬狸負手挑眉:“揆度道友身爲草木之國的國王,居然連一個強弩之末的凜兮都不能對付,這說出去不免讓人恥笑吧。”
“唉,那有什麼辦法?我剛從休眠期醒來,千年前的修爲還沒有拿回來,如今自然得仰仗他人了。”揆度嘆了一聲幽幽道。
冬狸暗地裏呸了一聲,好不要臉的樹妖,竟然說得這麼臉不紅心不跳。
可是他越是這樣不要臉越讓冬狸覺得有問題,這樹妖怕是要挖她的牆角。
“呵呵,道友,在下只是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實在幫不了你,你族中的墨璃不是化神的修爲嗎?對付一個凜兮還在話下?”
揆度無奈的搖頭:“道友忘了,凜兮身份特殊,族中的草木靈精守她的血脈壓制,修爲再怎麼厲害也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啊。”
冬狸淡淡一笑:“揆度道友這般是想要將我強行留下?到底是真的無可奈何還是包藏禍心呢?”
揆度沒有回答,冬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活了好一會冬狸的聲音才幽幽響起:“道友,我不得不懷疑你將我抓來的目的,先兵後禮,如今又要兵了嗎?”
揆度的臉藏在陰影下看起來格外陰沉:“道友,有沒有人說過你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女娃?”
冬狸眨了眨眼:“咯咯咯,所以,你是要向我動手咯?”
她雖臉上掛着笑容,但氣氛其實已經劍拔弩張。
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