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下雨的原因，陳清靈比以往來得都要晚，上午十點，她纔到醫院。
還特地帶來了新玩具給亦然解悶，“亦然寶貝，看看誰來了？”
剛推開門，話音一落，她才發現亦然寶貝鬱鬱寡歡的。
陳清靈放下玩具，快步上前，一手輕輕撫着他白嫩嫩的小臉蛋，“亦然，怎麼了？”
昨天不是纔剛見過爸爸麼，怎麼今天心情這麼差呢？
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亦然蔫蔫的擡起眼簾，“姨姨，亦然做錯事了。”
“做錯什麼事了？”
亦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訴了她，陳清靈驚訝的瞪大了眼，“亦然……你真勇敢。”
這番話，就連你爸爸都不敢說，你竟然對你媽媽說了！
了不起的亦然！
陳清靈又問，“那你媽媽是什麼反應？”
“媽媽……媽媽她快哭了，都是亦然不好。”
“好了乖寶貝，不要自責了，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
陳清靈把他抱在懷裏，柔聲安慰着，她環視了一圈，沒看到趙夫人，“你外婆呢？”
“外婆跟醫生伯伯出去了。”
亦然的主治醫生把趙夫人叫到辦公室，談亦然的傷勢情況。
陳清靈親了他一口，賊兮兮的問，“想不想見爸爸？”
亦然毫不猶豫的點頭，“想！”
“那我們現在就給爸爸打電話好不好？”
“好！”
陳清靈拿出手機，撥號之後，便把手機交給了亦然。
顧景瀾料到了是亦然打來的電話，第一時間便接起了電話，“亦然？”
手機那端，傳來了亦然軟萌的小奶音，他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想爸爸了麼，嗯？”
“爸爸，你今天什麼時候來看亦然呀？”
顧景瀾目光掃了一眼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略顯頭疼，“亦然，今天可能……爸爸沒辦法去看你了，明天可以麼？”
亦然嘟了一下嘴巴，一臉的失望，卻還是乖乖的說，“好吧……”
“乖，爸爸愛你。”
“亦然也愛爸爸。”亦然說完，又囁喏着說，“爸爸，亦然今天做錯事，讓媽媽生氣了。”
“什麼事？”
顧景瀾問得漫不經心。
他沒辦法想象趙秋絮會跟他生氣，那應該只是亦然的胡思亂想吧。
當聽完亦然說完前因後果之後，顧景瀾沉默了。
“爸爸……”
亦然開始不安了起來，聲音軟軟的，帶着一抹哭腔。
“亦然。”顧景瀾嚴肅而鄭重的道，“以後這樣的話，不許再問媽媽，不要讓她傷心，知道麼？”
“亦然知道錯了爸爸。”
“媽媽她有自己的苦衷，但是爸爸會竭盡所能的陪你，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在媽媽面前提起，一個字都不要提，明白麼？”
“亦然明白。”亦然抽抽搭搭的答應了。
顧景瀾心臟鈍燉的痛，他幽幽嘆息了一聲，“亦然，爸爸已經傷害了媽媽太多太多，所以……不想再讓媽媽受到任何傷害，你能明白麼？”
“亦然……會明白的。”
“乖，今天好好休息，乖乖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