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歡聲笑語,頓時因爲這突如其來的巨響,而止住了。
站在門口的男人,臉色陰翳得要殺人一般,即便隔着一段距離,還能清晰聽到他攥緊拳頭骨節發出的咯咯聲。
趙秋絮被迫坐在男人腿上,抗拒着送到面前的酒杯,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喝的時候,包間門被人推開了。
她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看向來人時,只覺得諷刺不已。
“原來是顧少。”在座的政商界人士笑了起來,要招呼他。
顧景瀾目光看向趙秋絮,“絮絮,過來。”
強行抱着趙秋絮的中年男人,感覺懷裏抱了個燙手山芋一般,他忙不迭的把趙秋絮往外推。
該死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這個趙秋絮,是顧少不屑一顧的女人麼?
怎麼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趙秋絮被推開,身子沒站穩,一個趔趄便往前傾倒。
意料之中的痛沒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溫暖的大掌。
顧景瀾眼疾手快的緊緊拽住她,將她傾倒的身子扶了起來,“絮絮,你還好麼?”
趙秋絮抽回手,冷聲道,“不勞煩顧少費心。”
“費心?”顧景瀾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他指了指她身後的男人,“你不肯答應我,就墮落到來陪這個糟老頭?”
被指着的中年男子,欲言又止。
趙秋絮轉身,看向身後的中年男子,“剛纔說的話還算數麼?只要我喝了酒,就會救我爸爸?”
“所以,你一開始就打算玩她?”
顧景瀾震怒了,他一手把趙秋絮拉到身後,擡起腳踹了上去。
中年男子被這一腳踹倒在地,腦袋狠狠砸在地面,痛苦的口申口今起來。
酒桌上的貓膩,顧景瀾是知道的,那杯酒,十有~八~九有問題。
而這些老男人,最喜歡玩的就是年輕女人,如果不是他碰巧知道了趙秋絮在這,如果不是他趕過來了,她知不知道自己會面臨怎樣的危險?!
俯身,揪住男人的領口,“剛纔讓她喝什麼酒,嗯?”
中年男人磕磕巴巴的求饒了起來,“顧少……這是個誤會,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
“饒了你?”顧景瀾起身,端起剛纔他手裏握着的那杯酒,回到他面前,一手扣住他的下顎,一杯酒盡數灌了進去。
“好好享受,我就饒了你。”
顧景瀾鬆開他,猶不泄憤,又在他胸口上踹了幾腳,拿起手機,他陰沉着臉,打了個電話:“馬上來花湘花廳3號,帶上幾個男公關,速度要快。”
一聽到男公關三個字,剛被管轄加了藥的中年男子,恐懼的瞪着眼,“顧少,你……”
顧景瀾回過頭,一腳踹下去,“好好享受這美妙的一晚,我就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