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眸色倏地轉冷，她仔細想過了？
仔細想過，就給他想出這麼一個該死的回答來？
保持距離？
呵，很好。
一手奪過她手裏的醫用棉籤，西澤爾冷着一張俊臉，“我自己來。”
小乖委屈的嘟了一下嘴巴，“小乖幫你上藥吧，你自己看不到的。”
“放手。”
西澤爾堅持。
似乎鐵了心不需要她幫忙。
小乖悻悻的鬆開了手，就這麼可憐巴巴的瞅着他，也不走。
西澤爾冷冷瞥了她一眼，薄脣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不是要保持距離麼？你離我太近了。”
小乖眼淚汪汪：“……”
西澤爾哥哥生氣了麼？
一定是生氣了。
可是，她又沒有說錯什麼。
他們確確實實是該保持距離了。
不然，麗莎會不高興的。
而她，也會不高興。
西澤爾看也沒看她一眼，收回目光，起身便離開。
小乖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追着，“西澤爾哥哥，你要去哪？”
“別跟着我。”西澤爾惡聲惡氣的，語氣惡劣至極。
小乖站在原地，淚水啪嗒的往下掉。
小手緊緊的攥住衣角，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麼了，他要這麼生氣。
難道她說的不對麼？
他們……確實應該保持距離了。
像昨晚發生的事，就不該再有第二次。
西澤爾的怒氣，一連兩天都沒消氣。
期間，小乖嘗試去討好他，然而，她挫敗的發現，西澤爾壓根就沒給她任何機會。
轉眼，便到了何君白和宴西的忌日。
一大早，小乖就醒來了。
她一身素白的裙子，臉上未施粉黛，下樓來到餐廳，看到衆人都落座了。
她一一打招呼，“爹地媽咪，姐姐，哥哥，早安。”
西澤爾看也沒看她一眼，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小乖委屈的垂下眼簾，他永遠也不理小乖了麼？
委屈得想哭，小乖卻強忍着眼淚，不敢讓自己哭出來。
星野坐在她身邊，把牛奶放到她面前，“先喝牛奶，小乖。”
“謝謝姐姐。”
星野揉了揉她的腦袋，警告的瞥了一眼西澤爾，示意他收斂一點。
明知道小乖心思敏感，還這麼欺負她。
“小乖，一會兒吃了早餐，我們就去墓園看你父親母親了。”上官凌輕聲開口，目光裏，滿是憐愛。
小乖乖巧的點頭，“小乖知道了。”
蘇芙擔憂的問，“小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的，媽咪。”
“身體不舒服，要及時告訴媽咪，不能自己一個人逞強，知道麼？”
“小乖明白的。”
早餐過後，顧景瀾和趙秋絮還有亦然也來了。
知樂還在國外，趕不回來，她特意打了電話回來，安慰小乖。
“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上官凌話音剛落，黑衣人立即備車。
小乖抱着蘇芙的手臂，聲音小小的，軟軟的，“媽咪，小乖可以跟你一起嗎？”
“當然可以。”
蘇芙若有所思的睨了一眼西澤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