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時辰他做到了。
他對小糰子的好,對雪團的好,一舉一動,一點一滴,西澤爾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當然,這些,雪團也都清楚,也都明白,否則,她不會輕易讓小糰子叫時辰爹地的。
“那就好。”
時辰失神漫漫的點了點頭,旋即,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威士忌的辛辣,順着喉頭,一路灼燒而下。
到了胃裏,火辣辣的彷彿一把火燒起來了似的。
但越是痛苦,他就越是清醒。
清醒的感覺到來自心臟處的疼痛,清醒的知道,雪團是在擔心容隱。
更清醒的明白,雪團對容隱……並不是沒有感情的。
他擔心的事,也許就要發生了。
雪團……會離開他。
端起酒,往空杯裏倒滿,繼續喝。
西澤爾擡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別喝太多。”
“沒事,這點酒算得了什麼。”
“喝多傷身。”
“沒事的,真的沒事……”時辰輕笑一聲,撥開西澤爾的手,一飲而盡。
他不要命的喝法,讓西澤爾擔憂的蹙緊了眉頭,“時辰,我知道你心裏難過。我也知道,我姐姐現在這樣,會傷害你……她對待感情的事,一向遲鈍,你能不能給她一些時間?”
私心裏,西澤爾還是希望雪團和時辰在一起的。
“西澤爾,坦白說……”時辰擡頭,眼眶微紅,“我願意給她一輩子的時間。”
西澤爾知道,說出這番話的他,此刻心有多疼。
更恨不得把小乖關在身邊,除了他,誰也不見。
現在,時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姐姐關心着另一個男人,爲了另一個男人不喫不喝,不見人。
這樣的痛楚,恐怕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再多的感同身受,都不及當事人承受痛苦的十分之一。
看着時辰一杯接一杯的喝,西澤爾不再阻攔,讓他痛快的喝一場,醉一場。
或許醒來,煩惱會少一些。
“來,乾杯。”西澤爾端起酒杯,跟他碰杯。
時辰啞然一笑,“西澤爾,謝謝你。”
“客氣什麼。”
第二天,早上。
小糰子在雪團懷裏醒來,小傢伙睜開眼,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雪團。
“咦,媽咪你醒了嗎?”
雪團睜着眼,目光放空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醒了多久。
聽到小傢伙的小奶音,雪團低頭,看了她一眼,紅脣微翹,“早安,小糰子。”
“嘻嘻。”小糰子伸長了小脖子,湊上去,在她臉上啾了一口,送上一枚早安吻,“早安,媽咪。”
新的一天來臨,雪團帶着小糰子出現在樓下餐廳。
唯獨沒看到時辰,她想到了昨天,垂下眼簾,“時辰呢?”
“時辰昨晚喝醉了,現在還沒醒,不用叫他了,讓他多睡一會兒。”
西澤爾這番話,並沒有刻意渲染什麼,小乖擔憂的瞄了雪團一眼,隨即用手肘捅了捅西澤爾,示意他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