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被西澤爾這麼一吼,才猛然回神。
忙不迭的點頭,“是,請跟我來。”
傭人腳步匆匆地在前面帶路,西澤爾將雪團打橫抱起,一路抱着她上樓。
傭人不敢私自把人帶到容隱的臥室,只能暫時安排到了客房。
打開門,傭人焦急的道,“您進來吧。”
西澤爾抱着雪團,快步進了臥室,將她放躺下來,俯身,爲她做了個簡單的檢查。
他眉頭緊蹙,“你們按我說的去拿藥過來。”
“是。”
西澤爾說了幾種藥名,讓她們立即去醫務室拿藥,不能耽擱。
傭人點頭,轉身跑開了。
虛掩着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容隱站在門口,一手撐在門框上,目光死死的盯着躺在牀上的雪團,薄脣緊抿着,“雪團怎麼了”
西澤爾冷哼一聲,並未理會。
容隱腳步遲緩,似猶豫,似煎熬,一步步來到才牀畔,目光深凝着那張精緻的小臉。
此刻,雪團昏迷着,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胸膛輕微的起伏,證明她還有呼吸,容隱恐怕會誤以爲她已經
深吸一口氣,容隱握住了雪團冰涼的手,他伸長手臂,按住牀頭櫃上座機內線,“馬上叫醫”
西澤爾一手掛斷電話,冷聲提醒他,“你忘了我就是醫生麼”
容隱似乎纔想起,他就是醫生。
有他坐鎮,雪團不需要其他醫生了。
西澤爾在一旁觀察着他,這模樣,可不想狠心腸不見他姐姐的人。
現在,他姐姐暈倒了,他表現出一副擔憂的模樣,又是爲哪般
“容隱,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僞麼”
容隱握住雪團的手,怎麼這麼涼,她生病了麼
爲什麼會暈倒
目光深凝着那張臉,癡癡的,目光繾綣的纏繞着。
周遭的一切,都成了虛無。
他眼裏什麼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她。
西澤爾一手攥住他的領口,將他提了起來,“容隱,裝什麼裝,剛纔不是要趕我姐姐走麼不是讓一個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人羞辱我姐姐麼現在裝得這麼擔心,給誰看”
容隱淡淡的瞥了西澤爾一眼,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沉默的掰開他的手。
再次握緊了雪團的手。
他緩緩低下頭,顫抖着將薄脣,印上她的手背。
“知道我姐姐爲什麼暈倒麼”
西澤爾冷聲嘲諷,“從那天她來總統府找你,吃了閉門羹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那天,她把自己關在臥室裏,不喫不喝,誰也不見。就連小糰子也不見”
容隱喉頭溢出了苦澀的滋味,他閉上眼,眼睫輕顫。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她,說愛她。到頭來,就是讓她喫閉門羹,找一個女人來羞辱她”
西澤爾憤怒低吼,“容隱,你說話”
“你想讓我說什麼”容隱艱澀的開口。
原來,被拒之門外的那一天,她會那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