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芙倏地轉過身來,暈黃的壁燈下,她的美眸異常晶亮,染着兩簇憤怒的火焰,“上官凌,我警告你,不要再欺負西澤爾。你這個便宜父親,從西澤爾出生開始,就沒有盡到過一天父親的責任。西澤爾跟我相依爲命,我就是他的一切,你現在來喫醋,早幹什麼去了?”
她站在西澤爾臥室門外,聽到他的哭聲,心都快碎了。
最終,她還是沒有進去,她相信上官凌不至於在這個時候還要傷西澤爾的心。
適當的喫醋,是情~趣,一旦過了這個度,那就是變態了!
況且,兒子的醋有什麼好喫的,還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上官凌像是被訓話的學生一般,乖乖的沉默着,不敢說話。
就連眼神,都透出一抹悔過的懇切。
“請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這麼對雪團,你會生氣麼?如果我要求雪團不能跟你親近,不能讓你抱,你同意麼?雪團跟你相依爲命,我這麼要求,過分麼?”
“過分。”上官凌低低的道,“芙芙,我過分了。”
時間不早了,蘇芙也不想再跟他說話。
她躺平了,閉上眼,伸出手關了壁燈。
一室黑暗。
過了一會兒,上官凌壯着膽子,抱住了她。
蘇芙推搡了一會兒,沒推開,察覺到蘇芙放棄掙扎了,上官凌身子便貼近了她,“芙芙,明天父親和母親回來,你跟我去接機麼?”
雖然上官霆嘴上說着只要雪團和西澤爾去接機,可他又不傻,這麼明顯的客套話,他聽不出來?
上官凌心滿意足的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睡吧,晚安。”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上官凌醒來,已經看不到蘇芙了。
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伸手一摸,已經沒有餘溫了。
他坐起身,環視一圈,叫了一聲,“芙芙?”
盥洗室裏沒有任何聲音,她出去了?
掀開被子下牀,洗漱穿戴好,他立即離開臥室。
樓下,雪團和西澤爾已經起牀了,坐在沙發上喝牛奶。
看到他從樓上下來,兩個小傢伙乖巧的問好,由於昨晚哭過,西澤爾現在眼睛還有些腫。
上官凌吩咐傭人拿冰袋過來,他來到西澤爾身邊,把他抱到腿上坐好。
突然的親近,讓西澤爾扭捏了起來,“爹地,你幹什麼呀?”
“別動,坐好。”
傭人拿來了冰袋,上官凌用毛巾包裹好,敷在他眼睛上,“今天要見爺爺奶奶,可不能腫着眼睛去。”
否則,他就完了。
上官先生和上官夫人現在的掌心寶貝已經不是他,而是這兩個小祖宗了。
要是讓上官先生和上官夫人發現西澤爾這小祖宗腫着眼睛過去,還不得削他?
爲西澤爾敷着眼睛,上官凌側頭看向雪團,“雪團,媽媽呢?”
雪團搖搖頭,“雪團不知道。”
不知道?
她昨晚可是答應了今天要跟他一起去接機的,該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