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捷語氣焦急,“閣下發病了”
發病
雪團腳步一頓,腦子有剎那間的空白,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宗捷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夫人,您去看看閣下吧他現在最需要的人,就是您”
像是鬼迷心竅一般,她一語不發的回到了臥室。
醫生圍繞着容隱,依稀聽到他憤怒的低吼,“滾開”
“閣下,您服藥吧。”
“我說滾,沒聽到麼”
醫生被他遷怒,一籌莫展之際,雪團來了。
衆人彷彿看到了希望的光芒,自動自發的讓開一條路,“夫人,您來了”
雪團抿着脣角,快步上前,看到目光猩紅,額角上青筋暴起的容隱,高大的身軀蜷縮在牀上,冷汗涔涔。
他似乎正在遭受着極大的痛苦,他的忍痛力比她還要好,在獵人集訓的時候,她就有所瞭解。
可是現在親眼看着他被痛楚折磨成這幅模樣,還是心有不忍。
“他情況怎麼樣了”
頭痛的毛病,爲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治好
“閣下的情況不容樂觀,頭痛的是因爲顱內有血塊壓迫了神經,現在是頭痛,如果頭痛的情況發作頻繁且越來越劇烈的時候,極有可能血塊移位,會壓迫視覺神經。到時候,閣下恐怕會失明”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麼”
“有,開顱手術。”醫生頓了頓,又道,“只是閣下不願意手術。”
他不願意手術,也是有原因的。
身爲一國總統,他的身體健康,至關重要。
誰來決策
“都給我滾”
容隱憤怒低吼,雪團握住了他的手,轉頭,對着衆人道,“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這裏我來照顧着就行了。”
宗捷和醫生們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夫人,那就辛苦您了。”
衆人緩緩退出了臥室。
偌大的臥室裏,只剩下容隱痛苦的喘息聲。
一聲聲,像是石子一般,敲打着她的心。
“容隱,要吃藥麼”
她知道,醫生給他開了止痛片,如果他不喫的話,就會持續受着痛苦。
吃了藥,或許會好一些。
男人薄脣緊抿成一線,並未說話,目光已經漸漸渙散。
雪團鬆開手,起身去給他倒水,將藥拿在手上,她扶起容隱,“先吃藥,好麼”
艱難的擡起眼簾,容隱看清了眼前的人,他自嘲一笑,“不是走了麼”
“宗捷叫我回來。”
“你可以不用勉強。”
說着,容隱費勁坐起身,身子倒向了一旁。
“小心”雪團眼疾手快的去扶他,卻忘了手上還端着一杯水。
水潑灑在牀上,牀單溼了一片。
懊惱的垂下頭,她嘆息一聲,“你不喫就算了,我讓人來給你換牀單。”
起身要走,手腕倏地被人攥住,一股巨大的力道拽着她向後倒去。
手中的藥片,散落在地。
她倒進了男人堅硬的胸膛,一隻強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脣,送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