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馬桶裏看到的那顆人頭,就是人體面包做的人頭。
在晚上,足以以假亂真。
她和路西法離開後,雷歐帶着警衛迅速清理了現場,所以那一幕只有冒牌貨看到,她會更加信以爲真。
當所有人都否認之後,她親眼看到的一切,將會成爲最恐怖的存在。
之後的幾天裏,冒牌貨被驚嚇過度,消停了,一直待在奧納西斯古堡裏,足不出戶。
蘇芙覺得無趣極了,冒牌貨這麼不禁玩,她都找不到下手的目標了。
待在路西法的莊園裏,公爵夫人心疼她心疼得不行,每天想着法的給她補身體。
似乎要把過去那一年裏,她喫過的所有苦,都給補回來似的。
查爾斯公爵問她,有什麼計劃,蘇芙說還不急,她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斷斷續續的拼湊不全。
目前還在喫着安格斯給她開的藥,她希望等到徹底恢復記憶了,找出兇手,一鍋端。
查爾斯公爵尊重她的選擇,他嘆息了一聲,“西西莉亞,你受苦了。”
“查爾斯叔叔,這是我人生的一道劫難,我已經跨過去了。”
查爾斯公爵一愣,隨即欣慰的笑了起來,“我們西西莉亞長大了。”
從她嘴裏聽到這麼感悟的話,着實不容易。
“親愛的,游泳麼?”路西法帶着加比從樓上下來,對她笑道。
蘇芙下意識的想答應,轉念一想,想到自己心口的紋身,她又硬生生的把到了舌尖的話嚥了回去,“不了,我累了,先上樓休息。”
加比嚎了一聲,往外狂奔。
路西法哭笑不得,跟了上去。
蘇芙回到臥室,關上門之後,越想越氣,她拿出手機,給上官凌打去電話。
“喂。”男人低沉的嗓音,帶着無盡的冷漠。
蘇芙深吸一口氣,她咬緊牙關,“上官凌,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迷暈了她,在她身上紋了可恥的紋身,還一跑了之。
他倒是跑得乾淨了,她的怒火,誰來給她發泄?
上官凌覺得可笑,聲音愈發的冷凝了起來,“我該給你什麼解釋?蘇芙……現在是不是該叫你西西莉亞?當初你求我爲你找醫生治臉的時候,答應我的要求,現在恢復容貌了,卻想耍賴?”
“我當初是答應你一個要求,可沒說過這個要求是紋身!”
“可也沒說不是紋身。”
上官凌輕飄飄的一句話懟過來,蘇芙快氣炸了,她一腳踹在沙發上,沒出氣,反倒是把自己的腳趾踹疼了。
她倒抽一口冷氣,疼的彎下腰來。
手機那端,傳來了一道小心翼翼的女聲:“凌哥哥,你怎麼了?”
蘇芙一怔,“誰在說話?”
然而,那道女聲卻消失了,上官凌不耐的聲音響起,“還有事麼?沒事我掛了。”
“上官凌,你還沒說……”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