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祁連依只是會虐待何君白和宴西而已,沒想到,她的手段已經如此喪心病狂。
一個足以容納兩人的防鯊魚鐵籠,被浸泡在海水裏。
只留出一小部分浮出海面,足以讓被關押在鐵籠裏的人浮出海面呼吸。
鐵籠只能防止鯊魚攻擊,卻無法防止小型的海里生物。
長時間被浸泡在海水裏,身上有傷口,血液不停的滲出,吸引了不少生物。
上官凌找到人的時候,何君白已經瀕臨休克,而宴西已經撐不住,暈厥了,全靠何君白抱着她浮出水面,呼吸氧氣。
江川有條不紊的現場指揮,“把鐵籠吊起來,動作要快!備車,聯繫附近醫院的醫生待命!”
海風徐徐,夾雜着一抹血腥味和腐爛的惡臭。
令人作嘔。
何君白費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恍惚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上官……”
“君白,堅持住!”上官凌面色冷凝,厲聲大喊。
何君白微微一笑,乾燥出血的脣瓣,艱難的湊到宴西耳畔,“宴西……我們有救了。”
醫院。
何君白和宴西分別被送入了急救室,上官凌站在走廊上,面色肅殺,漆黑的眸底,醞釀着狂風暴雨。
祁連依!
“少爺,您放心,何少和宴西小姐不會有事的。”
上官凌冷哼一聲,即便他們不會有事,可他們遭受到的這些苦,還是要算在祁連依頭上。
手機響了起來,是顧景瀾。
他焦急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上官凌,君白找到了麼?”
“情況怎麼樣?君白沒事吧?”
上官凌拳頭捏得咯吱響,一拳狠狠砸在牆壁上,雙眸猩紅泛着肅殺的戾氣,“還在急救,情況未知。”
“你們在哪,我馬上過去。”顧景瀾坐不住了,要立即動身過來。
上官凌找回理智,冷冽的道,“不用了,景瀾,有件事必須你親自去做。”
戰火已經點燃,恐怕沒有這麼容易收場。
“什麼事,你說。”
“帶着顧叔和顧姨,先到我的莊園暫住,你也一樣,在我回去之前,哪都不要去。”
“上官,你擔心祁連依對我們不利?”
“不是擔心,是必然。君白和宴西,是祁連依第一個開刀的,下一個就會是你。她恨我,我身邊的人,都會被我牽連,你們也不例外。”
顧景瀾一臉凝重,“好,我知道了。”
如今,就算不能幫上忙,也不能給他添麻煩,拖後腿。
掛了電話,顧景瀾立即下了病牀,把身上的病號服換下之後,剛往外走,手機便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號碼,顧景瀾心猛地一沉,“發生什麼事了?”
“少爺,是先生……先生在去往公司的路上發生了車禍,現在正送往醫院。”
顧景瀾咬緊牙關,“哪個醫院?”
祕書報了地址,顧景瀾立即掛了電話,飛奔而出。
該死的!
祁連依速度果然夠快!
外面的狂風暴雨,總統府裏,卻是一派的安然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