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些？
她就這麼想讓他滾？
“蘇芙，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上官凌眸色深諳，低啞的嗓音很輕，彷彿風一吹就能散。
蘇芙仰着臉，眉梢微跳。
上官凌指腹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她的下巴，冷眸緊鎖着她，不肯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神情，“你有沒有愛過我麼？”
愛過麼？
如果愛過，爲什麼不肯再給他一次機會？
如果沒有……
這一切的行爲，都解釋得通了。
因爲不愛，所以才能毫無壓力的放下，因爲不愛，所以才能在有兩個孩子的情況下，輕易說出讓他滾的話。
更因爲不愛，讓他出現在她面前就是個錯誤。
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在她眼裏，都是錯，都是令人厭惡的。
“爲什麼要問這麼可笑的問題？”蘇芙紅脣扯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麼？”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上官凌俊美的面容緊繃着，怒然低吼。
他要她親口說，愛或是不愛。
“沒有。”
手無力的垂落，上官凌踉蹌着後退了兩步，燈光下，那張寫滿怒容的俊臉，開始從蒼白演變到了慘白。
男人高大的身軀，一點點的在後退，他低垂着腦袋，黑色的髮絲遮住了他好看的眉眼，令人窺探不到他的神情。
蘇芙一動不動，看着男人漸漸往門口的方向後退，終於，上官凌擡起了頭，那雙深邃的眼眸，隱忍而剋制，“好，如你所願。”
蘇芙躺了下來，目光呆滯的看着天花板，他走了吧。
走了也好，世界徹底清靜了。
第二天早上，雪團起牀之後，一直很乖，洗漱換衣服，然後下樓等着喫早餐。
西澤爾下來了，路西法下來了，蘇芙下來了……
雪團擡起頭，看着樓梯口的方向，小嘴巴抿了抿，“雪團去叫爸爸。”
蘇芙拉住了正要往樓上跑去的雪團，她捏住了她的小手，“雪團，你爸爸已經走了。”
雪團那雙清澈的眼眸忽閃忽閃的眨了幾下，似乎不知道走了是什麼意思，一臉的茫然。
蘇芙緩緩蹲下身，和她的視線平視着，“雪團，你爸爸已經離開這裏了，以後你就跟媽咪和西澤爾一起生活，好麼？”
雪團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條黑曜石項鍊已經不見了。
她抿着小嘴巴，眼眶紅了一圈，晶瑩剔透的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
“雪團，媽咪會一直陪着你的，別哭。”
西澤爾掙脫開路西法的手，也跑了過來，笨拙的拍着雪團的小肩膀，“仙女姐姐，西澤爾會保護你噠。”
一夜之間，上官凌帶着他所有的黑衣人，離開了這座私人海島。
消失得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
被剃了毛的哈利，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進來，鑽到了雪團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