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寧聽着他一句又一句的呢喃,心酸不已。
時過境遷,他後悔了又有什麼用?
即便他說一千句一萬句對不起,趙秋絮也不會再回到他身邊。
“好了顧小二。”顧長寧拍了拍他的臉,顧景瀾呢喃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燈火通明的顧家,顧夫人還沒休息。
她端着一杯水,在客廳裏來回踱步。
聽到聲音,她轉頭看去,顧長寧和司機扶着醉醺醺的顧景瀾進來。
放下水杯,顧夫人快步迎了上去,剛靠近,就被顧景瀾身上的酒氣薰到了。
“景瀾這是怎麼了,怎麼喝成這樣了?”
“媽,你先別問了,扶顧小二上去再說。”
三人合力把顧景瀾扶回臥室躺下,顧長寧把他的鞋子脫掉,讓司機幫他換睡衣。
做完這一切,顧長寧和顧夫人才回到臥室,看着醉得失去意識的顧景瀾,顧夫人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景瀾,你這又是何必……”
顧長寧從浴室裏出來,手上拿着溼毛巾,給他擦拭了一下臉和手,看他緊蹙的眉頭,一臉痛苦的模樣,既擔憂又生氣。
“媽,我看清靈那事,不着急。”
顧夫人一怔,燈光下,顧長寧的臉色異常嚴肅,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長寧,景瀾糊塗,你也糊塗了麼?”顧夫人痛心的道,“他已經等了絮絮三年,三年來,絮絮有給過他好臉色麼?景瀾也老大不小了,他就算再等三年,三十年,絮絮也不會原諒他,更不會回到他身邊。爲什麼你們就是認不清現實呢?”
好好的一個姑娘,爲什麼要在心裏有別人的男人身上耗費時間?
顧夫人無言以對,她愁眉緊鎖,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
恰好週末,老師佈置了手工作業。
要求小朋友們和爸爸媽媽一起,做一件陶器。
爲公司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的穆天羽,還是擠出了時間,接趙秋絮和知樂到了手工陶藝室。
穆天羽爲知紮起了頭髮,戴上圍裙,又拿起手套一一爲她戴上,“知樂,今天想要做什麼?”
“做杯子。”
知樂扭頭,笑着看向趙秋絮,“媽媽一個,爸爸一個,知樂一個,做三個。”
“杯子?”穆天羽輕聲笑了起來,“好,我們一家三口,一輩子。”
知樂笑了起來,連連點頭。
趙秋絮在一旁聽着父女倆的話,沒有出聲,直到陶藝老師來教授方法和技巧。
從下午一點,到了下午六點,三個杯子才燒製好。
把三個杯子裝進盒子裏,穆天羽牽着知樂和趙秋絮一起離開陶藝室。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來,雨勢不小。
“絮絮,你和知樂在這等着,我去把車開過來。”
很快,穆天羽便把車開了過來,知樂看到穆天羽的車,興奮的衝了出去。
趙秋絮大驚失色,“知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