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沒有優質青年麼？只要身家清白，人品好，品行端正的就行，門不當戶不對也沒關係。“
“就這麼點要求，符合要求的人，滿大街都是。你確定要？”
陳清靈像是一隻鼓氣的河豚一般，頓時就泄氣了，“唉，那還是算了吧。感情這種東西，勉強不來，緣分該到的時候，自然會到。”
侍應生端上菜來，顧景瀾仔細的喂僑安喝着軟糯的粥，“你年紀還小，不急着找對象。”
“也對。”
這個話題就這麼揭過去了。
席間，顧景瀾偶爾會看陳清靈一眼，思緒開始遊離。
趙秋絮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還追在他身後，仗着自己是趙氏千金的身份，不停的用自己的身份向他身邊的女人施壓。
他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卻並沒有阻止她。
他也不止一次明確的告訴她，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那時候的趙秋絮是什麼樣的呢？
她是嬌俏的，美麗的，更是癡情的，愚蠢的。
八年……
他已經快要記不清她跟在他身後都做了些什麼，但她爲他做出的犧牲，他永遠忘不了。
視線，落在了陳清靈白淨嬌俏的臉上，她年紀確實還小。
或許還沒有遇到喜歡的人，所以身上沒有那股爲愛執着不顧一切的任性。
“陳清靈。”
“嗯？”正在喫飯的陳清靈，聽到這一聲，怔怔的擡眸看他。
他怎麼了？
臉色怎麼這麼差？
顧景瀾搖了搖頭，他淡淡的道，“以後找男朋友，要擦亮眼睛。”
“怎麼突然這麼說？”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給你一個忠告而已。”
陳清靈是聰明的，腦海百轉千回間，便已經明白了他這麼說的用意：“你是怕我像你太太一樣麼？”
怕她像趙秋絮一樣麼？
八年的美好青春，全都錯付在他身上，最後卻落得個……醜聞收場。
“嗯。”顧景瀾聲音略顯艱澀，他垂下眼簾，喂僑安喝粥。
陳清靈突然就沒什麼食慾了，她緩緩放下筷子，“顧景瀾，我其實挺不明白的，那八年，對於你來說，真的沒有一點感動麼？”
一個青春年華的女孩，追在他身後，不畏懼任何流言蜚語，執意的付出真心。
他真的就沒有一點點感動麼？
如果有，那他爲什麼又眼睜睜的看着趙秋絮嫁給別人，生下孩子？
如果沒有，他爲什麼在趙秋絮離婚之後，又再次纏上她？
“有一句話說的好，叫失去後才懂得珍惜。當我隨時都能擁有她的時候，我並不覺得她有做珍貴，相反，我覺得這是一種負擔。當我失去她的時候，我才明白，她是我不能失去的珍寶。”
顧景瀾垂下眼簾，掩去了眸底一閃而過的哀傷，“事到如今，我們糾纏了十幾年，人生短短數十載，我不想餘生活在悔恨和遺憾中。”
“你……”
陳清靈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