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除了點頭,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一晚,因爲她情緒上的極度消極,他只是摟着她睡。
翌日清晨,姜恬醒來時,他已經不在牀上,牀頭上有張紙打,交待她好好在家休息,中午他回來陪她喫飯。
她在牀上坐了好一會兒纔起來去洗涑。
在鏡子中,她看到了自己紅腫的眼,真的是醜!
今天早上起來,她這副樣子他也看到了吧?
應該沒有嫌棄吧?
她想着昨晚他說的那些話,一直積壓在心中好多天的鬱悶已經消散了不少。
他對她這麼好,分開算了這樣的話她是不可能再說出來的了。
既然還要在一起,那她只能讓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再堅強一點。
她用冷水拍了拍臉後,朝鏡子中的自己露出個笑容。
從房間出來,她檢查了一下冰箱,很多東西食材已經過期了,他說中午回來跟她喫飯,看來等會還得出門去買菜。
出門之前,她打了個電話給他,想問他中午想要喫些什麼。
此時的龍震恆,車子剛在某間酒店門前停下來。
“小恬,怎麼了?”他接了起來,正好看到龍雅琳從酒店大門出來。
“你在忙嗎?”她問。
“嗯。等會回家我們再說。”
“好。”
她掛了電話,出門。
—
戴着墨鏡的龍雅琳正朝自家大哥的車子走來時,另一輛白色轎車停在龍震恆車子後面,車窗降下來,是沈蓮。
“哥,我跟沈蓮說兩句。”龍雅琳朝車裏臉上看不出表情的龍震恆說了聲後正欲朝後面的車子而去,車裏的人聲音不怒自威地道:“上車,我沒時間等你。”
龍雅琳有些受不了了自家哥哥這副語氣,“我跟沈蓮說兩句也不行嗎?我又不下你的部下,犯不着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龍雅琳,我再說一次,上車。”這一次,龍震恆聲音裏的怒意更明顯了。
龍雅琳看着自家大哥臉色嚴肅的模樣,心裏有些悚,朝沈蓮做了等會電話再說的姿勢後,趕緊繞過車頭,上了龍震恆的車子。
車子很快離開酒店。
“哥,你找我什麼事?”
一大清早的他就打電話去她夫家那邊,找不到人,又打電話回家找父母,才知道她沒有跟父母回那邊,而是直接來了B城找沈蓮了。
真是的!
龍震恆兩手扶着方向盤,眼神看着前方,臉色凝重,“那天在G城,你跟小恬說了什麼?”
他直接了當地問道。
聞言,龍雅琳臉色一變,潔白的牙齒咬了下嘴脣,冷哼一聲:“怎麼,告狀了?”
“問你話呢!”龍震恆聲音擡高了八度,語氣裏的怒意很明顯。
龍雅琳從小到大也是個嬌嬌女,基本上沒人給她氣受過,就連父母也是極少的,如今被自家哥哥爲了一個外人用這樣的語氣逼問,脾氣也上來了。
“哥,我是你妹妹呢!你竟然爲了一個外人……”
龍震恆側過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讓她沒說完的話就這麼堵在了喉嚨裏。
“哥,你一定要這樣戳我痛處嗎?是不是看到我過得不好了,你纔開心?”明明是談他跟姜恬的問題,幹嘛扯到她身上來?
龍震恆怒意未消,“你當我喜歡管你的事情?這麼多年來,我有說過你一句嗎?我是看你過得實在是不像話,做爲哥哥纔好心提醒你一句,先過好自己的生活纔有資格去說別人。”
妹妹與他老公的事情,他看不順眼很多年了,只是沒說出口而已。
當然,他看不順眼的不是妹婿,是自家妹妹。
當年,兩人結婚,家庭背影也算是相當的,兩人也過過一陣琴瑟和鳴的日子,後來妹婿外派任職,她明明可以隨任,卻嫌棄那小國家貧窮,落後,不願意跟隨,於是兩地分居。
地球人都知道分地分居對於婚姻來說,影響有多大,可是她不樂意能怎麼辦?
於
是分居長達六年,妹婿回來了,但兩人已經回不到最初的模樣。
這些年來幾乎是各過各的,而妹婿回國任滿三年,若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再沒有緩和的話,他可能又要接受調任出國了。
而她這些年連工作也辭了,不但不抓緊時間生個孩子以維繫夫妻感情,還跟沈蓮搞什麼外貿公司,真是喫飽了撐着。
幸虧他妹婿都沒有提出離婚。
要知道,妹婿可是家中的獨子,如今快40了還沒有個孩子,家裏二老不知催了多久呢。
她倒是好,一個人在外面瞎折騰,還有臉懷疑自己老公在外養小的。
碰上他,攤上這麼個老婆,也要養個小的。
龍雅琳被自家哥哥塞得無言以對。
“所以,我的事情,以後你少摻合進來。”
龍震恆見她不出聲,嚴厲地警告着。
“哥,爸媽本來就不同意你跟那個女的在一起,我幫他們說兩句還不行了?”
龍雅琳還是很不甘心。
“爸媽不同意是他們的事,有什麼話他們會跟我說,用不着你借他們的名義出頭去跟我的女人說三道四。”
“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我欺負你那個小女友了嘛!”
“你沒有嗎?”龍震恆質問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讓龍雅琳咬着脣沒敢大聲反駁。
“不就是說了她兩句嘛!”她有些小聲道。
聽他哥這語氣,好像並不完全知道那天晚上她除了說些挺多難聽的話,還故意將手中的皮包扔進水裏,讓她跳進去撈起來的事情。
所以,她當然不可能自己傻傻的去招了。
龍震恆哼了聲,“最好只是說了兩句。”
之後,兩人沒在說話。
龍雅琳憋着一口氣看着車窗外,卻發現車子好像要回他住的地方。
這幾年,她也經常往來B城,對B城還算是挺熟的,當然也知道他住的地方。
“哥,你要帶我去哪裏?沒別的事情我跟沈蓮中午還有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