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湘涵才推開辦公室的門,一杯咖啡杯直接朝她扔了過來,幸好她躲得快,要不然,那杯滾燙的咖啡就要潑到她臉上了。
“我不是讓你昨晚去他家裏,爲什麼不去?一點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想要出名?或許回去做野模勾引男人比較適合你的戲路……”蔣子玉毫不客氣地朝她尖酸刻薄道。
梅湘涵這樣的女人,在蔣子玉眼中真是賤到連給她提鞋也不配的。
只是,她偶然在某一個場合見到這個女人勾着一個男人說話時,她就知道爲什麼之前她能跟龍徹勾搭在一起。
那撒嬌的聲音,跟鍾楚楚可真像啊!所以她忍着噁心送她去整容,誓要整得跟鍾楚楚一樣不可。
她噁心這種女人,可是這個賤女人卻能讓鍾楚楚難受,她要捧這個女人,捧成家喻戶曉的明星,讓鍾楚楚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個女人跟龍徹也曾經好過。
她要讓她看見一次,就難受一次。
可這樣的難受,比起她被強制戒毒的那幾個月的難受又算什麼呢?
她現在動不到龍羿,動不到鍾楚楚的妹妹,她絕對不會讓鍾楚楚好過一分一秒,舊恨新仇一起報。
昨晚在機場的新聞雖被龍家的人給強行壓下了不少,但她相信鍾楚楚親眼看到更能刺激她。
龍徹想要與她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她都沒有重新開始,怎麼可能會讓他們重新開始?
只是,她高估姓梅的這小賤人的能耐了。
她費盡心思,將她安排進那棟公寓,讓她去龍徹的房間裏製造更多的話題,她竟然辦不到!
她怎麼能不氣?當初龍徹被拍到跟她有一腿時,她有多難堪呢?
他竟然還說,她跟這個姓梅的一樣賤!
怎麼可能不氣?
她就這麼指着梅湘涵的鼻子罵,怎麼難聽怎麼罵,像是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她身上。
梅湘涵深知在這個圈子裏,背後沒有人捧着,單靠一個人壓根沒有辦法出頭。
所以,就算現在被蔣子玉指着鼻子辱罵,她還是強忍了下來,等她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她才解釋道:“我去按他門鈴了,他沒有開門。”
其實她只是站在他住處的門口,徘徊了兩個小時然後離開。
龍徹這個人脾氣的陰晴不定她不知領教過多少次,在機場的時候他能那樣無情地甩開她,要是她還敢去按他的門鈴,她敢保證,他很有可能會生生地掐死她。
曾經有過傳聞,在某間夜總會喝酒時,有位女公關自持有幾分姿色,與他也挺熟的,有一次仗着酒意對他撒嬌地叫着他的名字讓他公主抱,結果前一秒還在跟她調情的男人,竟然揮了幾巴掌過去,完全不把人當人地罵她沒資格叫他的名字,讓她滾。
那名女公關真的從地上滾出去的,他才罷休。
她是很想出名,但也是很愛惜生命的。
萬一惹得他發火了,她不敢想像。
“我不管。總之這個月之內,你要是沒有再弄到與他再有價值的新聞,那幾個廣告還電影的事情全都泡湯了。滾出去,別髒我的眼。”
梅湘涵利落地滾了。
不過,在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嘴角卻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難怪龍徹在婚禮上都會毀婚,這種女人,她是男人的話,也不會要的。
但是,要怎麼才能製造出與龍徹更大的新聞呢?
他現在壓根不可能理會她的。
只是,爲了出名,她得想想辦法。
在梅湘涵離開之後,蔣子玉心裏的那股氣仍未消,蔣父卻親自來她的辦公室,看着流了一地的咖啡及碎片時,蹙了蹙眉。
“怎麼回事?”他沉聲問道。
“沒什麼。我馬上讓人進來收拾。”蔣子玉按下內線。
“子玉,你跟龍徹的事情,還想要鬧多久?”蔣父問。
蔣子玉咬着牙恨道:“鬧到我覺得夠爲止。”
蔣父臉色嚴肅,“什麼才叫夠?我也討厭龍家人,但是這個時候我們不宜再與他們正面宣戰。你做事最好有分寸,要不然到時我也保不住你。”
蔣父說完拂手而去。
蔣子玉坐在辦公桌後面,越想臉色越難看。
—
晚上九點,G城某間有名的會所,龍徹將車鑰匙丟給了泊車小弟,踏進門口。
這間會所,以前剛開始工作的時候,他與設計小組的人在下班後經常過來喝幾杯,當然,也包括蔣子玉在內。
選了以前他們經常坐的角落那個位置,酒保給他送酒過來。
“龍先生,好久不見了。”酒保還記得他,他點頭笑了下,吐出一個字:“忙。”
酒保看他沒有聊天的心情,放下酒,說了句:“那您慢喝,有事叫我。”就走了。
龍徹並沒有喝酒,而是點上了一根菸,慢慢地抽了起來。
蔣子玉進來的時候,他正靠在那裏,手裏夾着煙在吸,然後吐出菸圈,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及表情。
她坐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今晚的她,穿了黑色裹胸小洋裝,將她高挑而凹凸有致的身材彰顯無疑,微卷的長髮披在身後,更是多了一抹成熟女人的嫵媚。
她一向很知道自己的優點,總是時時刻刻地展現出來,誘惑男人……
就像以前,她每天都穿着一身貼得緊緊的套裝配着高跟鞋,搖曳生姿的地自己最誘人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就連下工地也不例外……
她熟練地從桌上的煙盒中抽了一根出來,含在嘴邊,微微地側過頭,想就着他的菸頭上的火點菸。
這種動作,在一個男人與女人之間發生,真的很曖昧。
以前,她最喜歡玩這一招。
大部分情況之下,他總是用似笑非笑地表情看她,但,不拒絕。
這一次,他將手中未燃盡的煙按掉。
她也不以爲意,坐直身子熟練地拿過打火機點上,然後優雅地抽了一口……
“怎麼,沒有利用價值就撇得這麼清了?”她吐出菸圈道。
龍徹哼了聲:“蔣小姐,我們之間一直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存在,從開始到結束,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纔對。”
蔣子玉惱了,“龍徹,我是真心喜歡你,纔會甘心被你利用。”
若不是真心喜歡他,她會從國內追到國外,去學習她一點興趣也沒有但唯一能與建築有關的藝術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