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因爲天氣暗沉的原因,讓雲錦溪眼中的蘇黎世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美,但晚上燈亮之後,絢麗的燈光將這座瑞士最大城市裝點得格外迷人,展現在她眼前的蘇黎世夜晚變成了五彩濱紛的世界,讓人着迷。
他們從車裏下來的時候,天空還在飄着小雪,但這絲毫影響不到人們的好心情。
因爲聖誕節即將來臨,很多人來到了利馬特河邊放流浮燈,就是將點燃的蠟燭放在可以漂浮的板子上,讓蠟燭在河水中漂浮。
雲錦溪沒想到瑞士人也有這樣的習俗,放燈應該也算是祈福的一種吧?
就像國人放放河燈一樣,用以對逝去親人的悼念,對活着的人們的祝福。
“我們也去放,好不好?”
她拉了拉龍羿的手。
龍羿看她一副祈求的小模樣,轉頭讓龍七去準備。
龍七去買這些東西的時候,龍羿撐着大傘摟着雲錦溪走在河邊,與她一起看着在河裏游來游去的天鵝。
雲錦溪拿出手機,拍着這些不怕冷仍舊活躍的可愛鳥兒們。
“我們拍一張。”在她興致勃勃地要拍遠處的景色時,他拉回她的手,將傘遞給身後的保鏢,摟着她靠到堤岸上。
本來他是很討厭照相的,但上次拍了一次結婚照後,對這事好像挺有興趣的,特別是與她拍,感覺非常好。
“那你來好了。”
雲錦溪將手機遞到他手裏,雖然戴着手套,但她手也有些冷了。
“把你拍醜可別怪我。”他接過手機後調侃地取笑她。
“你才醜。”這人怎麼就特別的喜歡損她!
“那我們來看看誰醜。”龍羿將她的頭直接按到自己肩膀上拍了一張。她的半張臉都埋在他胸前,加戴着帽子還有圍巾,照片裏的她真的只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了。
“你真是壞死了。我自己來。”雲錦溪將手機搶了回來,拉下圍巾再拍。
這次,是他在她按下拍照的一瞬間,他側過頭親她的臉,很親密溫馨的情侶照。
之後兩人輪着拿手機拍了好多,一直到龍七拿着蠟燭回來才停止。
他們找了個碼頭,點燃蠟燭後放入水中。
雲錦溪看着在水中漂浮的那盞燈,將雙手合着放在胸前,閉上眼祈禱,希望在天國的外公與媽咪一切安好。
兩人放燈之後,龍羿便帶她去挑禮物。
他們手牽着手走在兩旁入眼皆是華貴商品,古董珍寶,名貴皮草時裝,手錶,珠寶首飾的消費天堂,爲家裏的親人及好友精心挑選禮物。
她爲鍾楚楚及寒旭選的是一對情侶表,因爲她看到鍾楚楚一直有戴手錶的習慣,買一個只不如買一對。
爲哥哥雲飛揚買的是瑞士軍刀,司徒瑤的是胸針,紀初夏的是手環,姜恬的也是一隻精緻的腕錶,當然,巧克力及香水是她們三個都有的。
“你媽咪喜歡什麼?”
從精品店出來的時候,雲錦溪問龍羿。
“你怎麼不問我喜歡什麼?”給這個買,給那個買,她怎麼沒想到要給他也買呢?
雲錦溪:“……”
她需要送東西給他嗎?要送也是他送給她纔對吧?
“那其它人呢?龍老爺子?”
“什麼龍老爺子,是外公,嗯。我們的外公,還有我們的媽媽。”
我們的,真好!
“嗯,那就聽你的吧。”畢竟他才瞭解他們的喜好。
“他們喜歡的東西我們回去再準備。現在先去填肚子。”
逛了三個小時了,那頓遲來的午餐早就消化掉了。
—
兩人十指相扣走在燈光迷離的異國他鄉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球。
東方人並不少見,但是這麼一對樣貌非凡的東方情侶恩愛的模樣還真是羨煞旁人。
她與他的關係早已到達了男女之間可以到達的最親密的程度,但是卻從來沒有如此肆無忌憚地牽手走在路上。
這種感覺,讓雲錦溪心裏像是有一顆糖,在慢慢地溶化,漸漸地溢出甜甜的味道。
龍羿帶她去了一家典型的瑞士餐廳,這個時間點餐廳裏的人並不多,一家四口還有一對情侶各位一側,他們便挑了中間靠窗的位置。
點菜的時候,龍羿難得還跟待應生交流了下,她不大聽得懂,當他同時看着她笑時,她更是一頭霧水,只能回以一個有禮的微笑。
待應生離開後,雲錦溪問他說了什麼,龍羿輕啄了下她的脣,大方地說:“他說我妻子很漂亮,很多男士都對美麗的東方女孩特別有好感,我就說看來要時時刻刻看着你,免得被別的男人搶走。”
雲錦溪臉蛋微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紳士了?”
難道出國一趟,他轉性了嗎?
這人在國內的時候,可是小氣得很。
不要說她跟正陽哥多說一句話,就連哥哥的醋他也能喫。
現在倒是大方得很啊!
龍少爺傲嬌道:“我老婆確實美,給他讚揚一下又何妨?”
不能碰,不能摸,只能看一眼,算是便宜他了。
雲錦溪:“……”
明明剛纔還口口聲聲笑話她醜的。
“回國之後,少跟姓秦的見面說話,一般來講我都是比較紳士的。”
果然——
雲錦溪抿嘴笑:“你就這麼能喫醋啊?”
聞言,龍少爺臉色一怔。
雲錦溪臉上揚起調皮的笑:“真的啊?”
龍少爺:“……”
“大醋缸。”
龍少爺耳根泛起可疑的紅痕:“胡說八道什麼?”
雲錦溪不怕他:“誰胡說八道?”
就喫醋怎麼了?
龍少爺咪了咪眼,有些咬牙切齒地威脅:“不想喫東西的話,我們現在就回酒店。”
雲錦溪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還是決定不去追究這個問題了。
某少爺發起脾氣來,也有些不好搞定的,於是轉換了話題。
“你剛纔是不是說德語?”
瑞士有若干個語言文化圈,但仍舊以德語爲主的。沒想到龍羿也會。
“嗯。”龍羿鬆了口氣點頭。
“你修過德語嗎?”
龍羿搖頭,“沒。”
“那你剛纔說得這麼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