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震霆:“要不然我怎麼是人家的兒子呢?”
紀初夏嘟嘟嘴:“老太太是不是很生氣?”
龍震霆點頭。
紀初夏:“我拍完這部電影真的不可以再拍了嗎?”
龍震霆又點頭,伸手捏住她的鼻尖,“你可是答應過我,僅此一次。”
紀初夏皺了皺鼻子:“知道啦。不過,叔叔,你剛纔撒謊撒得好厲害!”
龍震霆揚了揚脣:“我撒了什麼謊了?”
“那個什麼慈善基金會啊!”
“那個啊,我是說真的。”
“啊?”
“既然說出來了,我下午就讓人去準備這件事!”
“叔叔,你不會真的把我的酬勞都給扣光吧?”
龍震霆笑了:“是啊。我怎麼能欺騙老人家呢?”
紀初夏炸了,起身朝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他撲了過去,直接坐到他的大腿上,揪着他的領帶:“那你就可以欺負小孩子了嗎?”
龍震霆雙手握着她的腰,一點一點地往上移,“哪裏有小孩子呢?”
“我就是小孩子!”
“這裏長大了,不小孩子了!”
“哇……龍震霆,你這個色狼!”
隨着她的尖叫聲響起的同時,辦公室的門敲了兩下,周祕書提着兩份高級餐廳的外賣盒進來——
看到自家老闆與小情人在那裏卿卿我我的模樣一點也不驚訝,目不斜視地走進來。
“老闆,紀小姐,你們訂的餐送到了。你們慢用,我先出去了。”
將餐盒放下來後,她很快地就出去了,並識相地關上門。
她跟在龍震霆身邊做祕書也有幾年了,之前在G城的時候,紀小姐也經常在放學後去找老闆。
那時候他們的關係還是很平常的叔侄關係,不過,以她的火眼金睛,早就從平常之中看出了不平常。
哪有叔叔陪着寫作業還要摟在膝蓋上一一指點的?
那時候紀初夏已經十一、二歲了,就算是親生父親也沒這麼親吧?
她甚至還記得,當初紀初夏成績並不是很好,人又經常三心二意的,每次都拿着做錯題的試卷來找他簽字,龍震霆經常放下公事給她講解題目。
他們叔侄倆講題的時候,她這個祕書就得去準備甜點,等她寫完作業了,就在辦公室裏喫東西,喫得滿嘴都是奶油還懶着龍震霆擦嘴。
有一次她還看到這位夏夏小姐硬是不讓人用紙巾,而是嘟着嘴讓男人親掉沾在脣上的奶油。
這哪正常啊?
明明就僞禁忌養成系!
可是再不正常,再僞禁忌,她還是知道那都是老闆自己的事情的,所以她看看就好。
沒想到多年過去了,他們真的成了一對!
老闆爲了在B城上學的小女朋友,將辦公地點也搬了過來。
看在薪資優厚的份上,她當然不介意也跟來了。
只是,老闆與小朋友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後,可就不再是以後抱在懷裏寫作業,親親小嘴這麼簡單了。
—
周祕書關上門之後,龍震霆柔聲道:“過去喫午餐了。”
紀初夏親密地摟着他的脖子撒嬌着:“剛纔才吃了一塊蛋糕,現在還不餓怎麼辦?”
“不是跟你講過正餐之前不要喫零食嗎?”
“哦,我明明有問過你的。”紀初夏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瞪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你什麼時候問過我了?”
“我進來的時候,你在接電話,我問你要不要喫東西。你擺手說不要,那你不喫我肯定要喫的啊!要不然浪費糧食多不好。”
龍震霆:“……”
面對她的無賴,他也沒辦法了。
—
兩人移動到沙發那邊。
紀初夏雖說不想喫,但是聞到食物的香味時,還是忍不住食慾大動。
兩人一邊喫午餐一邊討論紀初夏與同學去小企業參與實踐課的問題。
“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家中型的貿易公司,下午你跟其它同學一起過去,那邊都安排好了。”
紀初夏咬着一塊牛排,有些含糊不道:“我不是說想跟小溪她們一組嘛,叔叔,你怎麼沒跟我們導師講一下?我想跟她們一組啦!”
“你是想不用動腦子,到時讓她們給你們寫報告。”
“是又怎樣?我現在跟別人去其它地方,你也一樣要幫我寫的!”
龍震霆:“……”
紀初夏喫完一塊,又叉一塊,看到龍震霆不迴應,本來要入口的東西放了下來,“叔叔,你不幫我嗎?”
龍震霆:“既然都是讓人幫,那去哪裏實踐不一樣呢?”
紀初夏:“當然不一樣。我那一組都沒有要好的朋友。不好玩。”
龍震霆:“你又要上課,又要拍戲,還有實踐課程,還想玩?夏夏,要是這個學期你有掛科……”
紀初夏:“大學生偶爾掛科跟翹課一樣,不都是正常的嘛!又不用家長簽字。”
龍震霆:“好了,喫東西不要說那麼話,趕緊喫完去休息一會,實踐課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我有個視訊會議要開,等會你睡醒我還沒有結束的話,就讓司機送你過去。”
龍震霆剛交代完,周祕書便打了內線進來提醒他,其它分公司的主管已經在等着他了。
紀初夏在龍震霆的辦公室裏睡了個午覺醒來,龍震霆還在會議室裏,她沒去吵他,跟周祕書說了一聲後便揹着包下樓。
坐車來到那間公司的時候,同組的同學都到齊了,公司負責人親自到樓下前臺將一羣年輕人迎了上去。
紀初夏是準備走進會議室之前在走廊遇上盧青的。
她本來就不喜歡她,兩人也沒有什麼交情可言,所有她看了她一眼後便打算走人的,可她偏偏討厭的很,直接叫了她的名字,還故意叫得那麼親切——
“夏夏,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有事?”
相對她自來熟的樣子,紀初夏冷淡道。
“難得在見上一面,不如我們聊聊?”
“對不起,我沒時間。”紀初夏擡腳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