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要告訴我,你單槍匹馬去找烏達!”
龍翼朝他吼道。
“難道還要帶上你嗎?抓緊時間吧,那傢伙我認得,他不敢對我怎麼樣。”
雲飛揚瀟灑而去。
登機前,他打了個電話給小女友。
司徒瑤接到雲飛揚電話的時候,正在VIP候機室等待登機回B城。
T國官方寄回來的DNA證明報告裏沒有龍羿的名字,情緒一直處於崩潰邊緣的雲錦溪終於也安定下來,有龍家人陪着,她們自然是放心了,所以,她與姜恬也劃了機票回學校。
“飛揚哥,我好想你。”
司徒瑤抱着手機撒嬌。
“我也想你。”男人的聲音多了抹溫柔,“小溪怎麼樣?”
“嗯,今天已經好很多了。等會我就回B城了。你那邊有沒有龍哥哥的消息?”
“我要去一趟約翰內斯堡。”
“南非?”
“是。”
“龍哥哥在那邊嗎?”
“一半的可能。”
“還有另一半呢?”
“另一半在龍翼那裏。”
“那龍哥哥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嗯,他們不會現在就讓他有事。”
“那你跟誰一起去?會不會很危險?”
“瑤瑤……”雲飛揚低低地叫了聲她的名字。
“嗯?”
“好好照顧自己。”
聽了這話,司徒瑤不開心了,“我要你答應我,一定要安全回來,這樣才能好好照顧我,我是你的人了,不許你撒賴的。”
雲飛揚低沉一笑,“好,不撒賴。回來就娶你。”
“飛揚哥……”司徒瑤鼻子有些酸酸的。
“瑤瑤不許哭。我去非洲那裏挖個三千克拉的鑽石回來求婚,好不好?”
聽聞小女友聲音變了,雲飛揚輕哄着她。
司徒瑤吸了吸鼻子:“好。你要記着,你欠我一顆三千克拉的鑽石。”
-
姜恬是在司徒瑤接雲飛揚電話的話去的洗手間,沒曾想到會在走道上碰上龍震恆。
“小恬,好久不見。”
龍震恆開口道。
姜恬努力剋制自己心中的震憾,低下眉眼,有些疏離地叫了聲:“三叔。”
讓她與他直視,她覺得壓力特別大。
自從數月之前最後一次見面之後,他們之間再無任何關聯,連他的名字都很少聽到。
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曖昧早已淡在心底。
她知道什麼叫天地之別。
她想忘的,太遙遠。
而遊戲,她玩不起。
所以,遠離是唯一能做,應該做的。
她有意疏離的態度,龍震恆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只是,他表面未有任何變化,聲音也是如常,“我趕飛機,再見。”
姜恬也回了聲:“再見。”
-
姜恬沒想到,她與龍震恆互道再見之後,竟然又再見,在頭等艙裏。
都怪司徒瑤,她本來要坐經濟艙的,可她每次都要給她升艙,拒絕一次她不理你,再拒絕兩次她大小姐就發脾氣。
這與她的消費觀念與水準不符合,可她大小姐非要這樣做。
她只能選擇一樣,要麼同意,要麼友盡。
她想還錢給她,她說,等欠夠一百萬再還。要不然她司徒小姐嫌少。
欠一百萬?
她這輩子要跟她坐多少次飛機纔會欠她一百萬?
她在心底無奈與嘆息的時候,司徒瑤已經朝龍震恆飛奔過去——
“震恆叔叔,您怎麼也在這個航班?”
龍震恆與司徒家關係深遠,司徒瑤的大哥司徒浩南與他又搭過班子,兩人關係非常好,司徒瑤與他也是很熟的。
所以,看到他時很驚訝,原本與男友話別而不捨難過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龍震恆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書本,“私事回了一趟家。”
司徒瑤不請而坐到他面對,雙手託着下巴:“是因爲龍哥哥的事嗎?”
龍震恆點頭。
“這兩幾天我們都在龍家陪着小溪怎麼沒見到您呀?”
龍震恆:“時間緊。”
事實上是,他們的車子在龍家大門口相會了,他與老爺子談了半個小時,去看了小溪與龍雪兒後又匆匆忙忙趕到機場了。
“那您去B城做什麼?開會?調研?”
龍震恆淡淡道:“工作。”
司徒瑤最不耐煩聽他們談工作了,還好龍震恆也不可能會在她面前談工作的。
“叔叔阿姨最近都好吧?”龍震恆又淡問了一句。
“他們好得很,將公司的事情都丟給我二哥,他們倆正準備環球旅行去。”
司徒瑤祖父是從政的,她父母都從商,她上頭三個哥哥,大哥從政,二哥三哥接手了父母事業。她是家裏最小的一個,是父母40多歲的時候才意外有的,自然是倍受寵愛的,母親與二哥三哥對她基本上除了寵,沒別的。父親與大哥管她就得比較嚴格,特別是大哥,對她的管教分分鐘都有可能凌駕於父親之上的。
所以,當龍震恆不經意地提起她大哥司徒浩南時:“你大哥知道我最近在B城,也知道你經常去雲家,讓我有空……”
他話還沒說完,司徒瑤直接打斷他。
“震恆叔叔,我的小夥伴在那邊等我,我不打擾您了。”
說完後,司徒瑤利落地起身跑回到姜恬這邊,兩個小女生開始細細碎碎地說着話,龍震恆挑了挑眉毛後繼續看他的書。
飛機起飛不久後,司徒瑤說要寫郵件給男友,便埋頭在筆電裏敲敲打打起來。
姜恬拉上眼罩,塞上耳塞聽英語。
只是哪怕她不聽,不看,卻總覺得時不時有一道視線掃在她身上,一閃而過。
下了飛機,龍震恆的司機已經在等他,客氣地跟兩個小女生說了聲再見後,他便走了。
司徒瑤與姜恬坐計程車回學校。
而此時在法國南部某小鎮的紀初夏還未從睡夢中醒來,小木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爲了不讓電話聲吵到牀上還在酣睡的小姑娘,龍震霆在電話響第二次的時候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