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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揚才推門而入,一個不明飛行物朝他飛了過來,他後腳踢上房門的同時,伸手接住,定眼一看,竟是一根棒棒糖。
他沒好氣地朝他扔回去,“沒斷奶啊?”
宋瑾行利落地接住,沒正經地回道:“是沒斷過啊!斷奶這生活不就少了點樂趣了?”
雲飛揚徑自打開冰箱,取了兩灌啤酒走到沙發邊,坐下來之前丟了一灌給宋瑾行。
“剛下飛機就跟人開火了?”剛纔在窗口的時候,他隨意地瞄了眼他的車頭,凹下去一大塊,雖然距離有點遠,他敏感的鼻子還是聞了那股熟悉的彈藥味。
“幾個小毛賊。”
雲飛揚昂頭,將大半罐酒倒進了肚子裏才擡起雙腿毫無形象地掛到面前的矮桌上。
“那邊接頭得怎麼樣?”
“你想什麼時候見他?”
“最好現在。”妹妹在家等着他的消息呢。
“在你到達之前,他讓人傳消息過來,說這兩天不在這邊。”宋瑾行聳聳肩。“依我看,你妹夫未必在烏達手上。”
“有可靠消息?”
宋瑾行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但以我們這些年跟他的往來對他的瞭解,龍羿要真的在他手裏,他就不會這麼故弄虛玄讓我們等他。”
“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他。”雲飛揚將空的罐子捏扁直接飛了出去,正中垃圾桶。
“行,晚點我們去探望探望他。”
宋瑾行隨即打開桌上的筆電,兩人一起開始研究今晚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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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阿密,海港碼頭。
龍翼帶着一行人行至某隻遊艇前停了下來,兩個手持機槍的黑人站到了船頭——
“Mark呢?”
他昂了昂下巴。
“M先生只請龍少爺一個人上船。”其中一人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保鏢後道。
龍翼身後的人同時舉起了槍。
龍翼舉起手,示意他們放下槍。
“讓我一個人上船沒問題,前提是我要確定在你們船上。”
另一名黑人朝向後的船艙揚了揚手,一名白人拿着個平板走了出來,遞到龍翼面前。
屏幕裏,龍翼看到了自家老大正躺在牀上閉着眼,頭部纏着紗布,旁邊的心電檢測儀顯示出的動態圖形證明他的體溫,呼吸及脈搏。
他心一抽,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下一秒,龍梓被兩把槍抵着腦袋押了過來!
“翼少爺……”
他悶吭了聲。
“我老大怎麼樣?”
他心急如焚,卻不敢表現得過於急切。
“主子腦部中傷,還沒有醒。”
話音剛落,龍梓便被那沒有出現在屏幕面前的持搶人給拉了下去,龍翼氣得想砸了手上的平板時,另一個男人的面孔出現了——
是Mark!
“龍少爺,久仰大名,今天終於見面了。”
Mark朝他揚了揚手。
龍翼咬緊牙根,“你想怎樣?”
Mark揚脣一笑,“想請龍少爺上船,喝兩杯怎麼樣?”
“好啊。”
屏幕黑了。
龍翼憤怒地扔向船頭,平板一瞬間四分五裂,一隻黑洞洞的槍口抵了上來,他身後的人同時舉槍。
“收手。”龍翼壓抑着怒火。
龍杍靠到他耳邊:“少爺,你不能一個人上船。”
龍翼:“我老大在他手上,我不能不去。他的目的沒達到之前,我們不會有危險。在這裏等我消息。”
吩咐完後,他上了船,兩名黑人保鏢搜出他身上的槍,手錶,手機,扔到了下面。
船隻很快離開碼頭,很快消失在眼前。
龍杍將自家少爺的東西撿回手上,龍翼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雲飛揚。
“翼少爺一個人上了他們的船。”
“龍羿在Mark那裏?”
“是。”
“隨時聯絡。”
雲飛揚掛了電話。
“烏達這賤人,敢跟老子玩這一招?”
正在研究線路的宋瑾行咒罵一聲。
“說不定是烏達跟Mark聯合起來玩我們呢?”
“他敢玩老子,老子馬上朝他的基地發射導彈。”
“龍翼那邊確定人在Mark手上,烏達還跟我們
玩這一招虛實?”
“Mark殺了他哥,他這是想借龍氏兄弟的手幹掉烏達,界時歐洲及北美的市場都是他的了。”
只可惜,Mark錯估一點,那就是龍氏兄弟之一是雲飛揚的妹夫。
他一定料不到,雲飛揚與宋瑾行會聯手對付他。
“晚上還要不要去會會他?”
雲飛揚摸着下巴,考慮是不是馬上趕往邁阿密支援龍翼,先把龍羿救回來再說。
“去,怎麼不去?”宋瑾行確定了線路後合上筆電,“聽說烏達在約翰內斯堡的老窩裏養了一羣年輕漂亮的各國佳麗隨便侍寢,我們去會會。”
“我斷奶了。”雲飛揚拿起桌上的筆頭扔向他。
“相信我,男人到死之前都不會想斷奶,除非他真的動不了了。”
宋瑾行笑着接過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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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之後,加勒比海墨西哥灣。
龍翼乘坐的遊艇停靠到一輛中型郵輪旁邊,郵輪上時不時有握着槍支的保鏢在巡邏。
龍翼才踏上郵輪的甲板,船艙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循聲望過去,Mark一個人朝他走了過來,臉上堆着笑。
“龍少爺,終於得以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
龍翼哼一聲:“沒想到M先生連中國古詩詞都學會了。”
Mark笑着走過來,朝龍翼做了個請的姿勢後徑自坐下來,從冰桶裏取出一瓶烈酒倒了兩杯。
“你們不是流行一句古話,‘知此在彼,方能百戰百勝’嘛。”
龍翼坐了下來,直視着他:“我相信你請我來不是要討論我們的先人文化,有話直說。”
Mark搖了搖杯中的酒液,“急什麼?我們邊喝邊聊。”
龍翼:“原諒我現在實在沒什麼心情跟你喝酒。”
Mark挑了挑眉,定定地注視着他的五官好一會都沒開口,龍翼回視着他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