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臉都紅透了,小聲地罵了句:“色令智昏。”
這話,可是他自己說的呢。
“膽子不小了啊!”龍震恆空出一隻手橫過來,抓住她的手放到他結實的大腿上。
哪怕隔着一屋布料,她的掌心也可以感覺到他腿上的溫度。
“三叔,認真開車啦。”
她想要掙回來,他卻拉着不放,愉悅地低笑,“要不,坐三叔腿上來,教你開?”
姜恬:“……”
—
獵場就在渡假莊園裏,車子開了一會就在一片密林前停下來,龍震恆與姜恆先後下車,小杜帶着工作人員後頭跟着。兩把槍送上來,姜恬握在手裏,知道不是真的,心裏壓力也少了一少。
她擡頭看他道:“等會進了林子我可以開槍嗎?”
她擔心的是萬一誤傷到別人就麻煩了。
“放心吧,今天這裏只有我們。不會誤傷到別人的。”龍震恆笑道,說着便拉着她一起進了林子。
爲了防止誤傷,獵場對於進山的人數都有限制的。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透過林梢,灑在他們身上。
龍震恆當過兵,受過正規的訓練,又經常出來玩槍,他的槍法很準,帶着姜恬在身後,兩人穿梭在林間兩個多小時,就打到了兩隻野雞,一隻野兔,十幾只不知名的鳥,小杜跟在後面撿起來。
姜恬有些累了,靠在樹幹上伸手拭汗。
昨晚睡得晚,早上起得早,又跟着他跑了一上午,她真是有點撐不住。
“回去吧。晚上我們烤了它們。”他將兩把槍遞給身後的工作人員。
“晚上我們不返城嗎?”姜恬驚訝地看着他。
“明天早上回去吧。我看了你的課程表,明天上午沒課。”
姜恬本來想問他,怎麼會有她的課程表,但是瞥見身後提着幾隻獵物的小杜時不問了。
一個小小的課程表,他想要知道有多難?
剛纔一路尋着獵物進來的時候,因爲興奮的心情,所以壓根忽略了他們走了多遠。
現在累了,她才發現他們其實真的走了很遠。
沒走幾步,龍震恆便意識到身邊的女孩累得有些走不動了,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攔腰抱住,往身後一帶,姜恬一個不防,整個人已經被他背到了身後。
“三叔……”姜恬驚呼一聲,連忙想掙扎下來。
這裏又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他這樣,真的很不合適。
可是,他抱着她雙腿的手臂是那麼用力地夾着她不放。
“別動。”龍震恆回頭,對着她紅潤的臉頰吹着熱氣,道:“路不好走,你累了,我揹你走。”
而她這麼累,與他是有着直接關係的。
說完後,便昂首闊步往前走。
姜恬當着外人的面,也不敢再掙扎,在他穩步行走中,她漸漸地將臉靠了下來,貼着他的後頸。
經過幾個小時的林中奔走,男人身上都是未乾的汗水,就連發根都微溼着,散發出男人運動過後的濃烈氣息。
她閉上眼,鼻間盡是他的味道,臉頰邊是他又溼又熱的肌膚,她的心好像也變得溼溼的。
很多很多的事情似乎還在眼前,但其實她覺得自己經歷了太多太多。
日子還在過着,很多事情其實完全不在她自己的掌握之中,生活給她什麼,她就只能去接受。
未來會怎麼樣,她一定把握也沒有。
那就維持現狀吧。
想着想着,她的意識漸漸地迷糊了過去,趴在這個堅實的背上睡了過去。
提着獵物跟在後面的小杜,望着前面的龍震恆揹着小朋友走的背影,不由得在心中感嘆,看來龍先生對小朋友真是挺用心的。
他跟了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樣好,嗯,除了他家裏那個俏皮丫頭外。
就不知道,這個小朋友有沒有福份踏進龍家大門了。
齊大非偶,這一點,幾千年來都沒有改變。
大概是真的累了,一直到出了林子,龍震恆將她放到車後座上,她也沒有睡來。
回程的時候,小杜開車,龍震恆坐在後座抱着睡着的女孩。
車子停下來時,她也沒醒來,他也不叫她,打着橫抱進了屋。
龍震恆抱她到牀上的時候,本來是想讓她去洗個澡的,但看她實在困的很就任她這樣睡了。
之後他去洗了個澡,然後坐在牀邊打開筆電處理公事,一直到日頭偏西,看牀上的女孩還沒醒來,他起身走到牀邊,看到她還閉着
眼,呼吸均勻,他伸手指掉覆在額上的碎髮,低頭想要親她。
嘴脣纔要碰上她,原本就已經是半睡半醒的姜恬忽然睜開眼,便看到了男人放大的臉——
“三叔……”她軟軟地叫了聲。
三叔聽着她的聲音,忍不住狠狠地親了她一口,又一口,一直到她喘不過氣地推着他的肩膀他才停下來。
“起來啦,我要去洗澡。”
她清醒過來了,也知道自己還穿着去打獵的那套衣物,出了一身汗粘得不是很舒服。
“要不要一起洗?”他的手掌握着她的腰,滾燙,有力。
“不要啦。”
“羞什麼?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
他撐起了身子,將她身上的薄被扯開,將她拉起來,一起去了浴室。
雖然中午回來他洗過了,但是,還想跟她再洗一次。
—
洗完澡,午餐沒喫就一直睡得天昏地暗的姜恬餓得差點沒力氣下樓了。
“去喫點東西墊墊肚子。”龍震恆將她推到餐廳,餐桌上擺放了幾件小點心。
“三叔,你要去哪?”
她坐下來的時候叫住轉身往外走的龍震恆。
“花園。等會出來。”
他說着便出去了。
姜恬吃了幾塊小點心便出來了。
天色暗了下來,花園的草地上已經升起火,他們今天打到的獵物已經清洗乾淨,放在桌上的盤子裏,旁邊還有其它的肉類,廚師在另一隻架子上烤。
龍震恆正坐在火堆前,熟練地將一隻野雞放到架子上!
“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