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爆萌寵妃:狼性邪帝,喫不夠 >第1090章 永安寺暴雨現白骨(4)
    沈妙言推開他的手,無法抑制地心亂如麻,“我不是帝王皇表哥是很稱職的帝王,我不會搶他的東西。”

    連澈沉默良久,淡淡道:“很多事都由命運推動,由不得你搶還是不搶。”

    沈妙言總覺得鬼帝和連澈知道很多事,但他們又不肯對她明言

    她有些氣,正要說話,連澈忽然掩住她的嘴,帶着她從窗戶離開。

    兩人藏進楓樹背後,沈妙言望過去,只見那位獨腿僧人又回來了,手中拎着的食盒卻不不見了。

    果然是去送飯的

    只是這深山老林的,他去給誰送飯

    “走吧。”連澈輕聲,身形一動,攬着沈妙言快速掠了出去。

    回到永安寺,連澈隨便給她弄了碟饅頭來,讓她給鬼帝送去。

    沈妙言端着饅頭進了禪房,瞟了眼桌上,只見鬼帝手邊堆積着厚厚一沓銀票,大約是把其他三人的銀錢全贏過來了。

    正好魏長歌過來,笑道:“妹妹做的饅頭”

    說着,拿了個咬了口,帶着疑惑讚道:“好喫是好喫,怎麼味道跟廚房老師傅做的一樣”

    “呃”沈妙言無語,這饅頭本來就是那老師傅做的

    正好新一輪麻將開始,魏長歌把魏成陽趕下去,自個兒坐上桌,“皇兄輸了那麼多銀錢,當心晚上被皇嫂罵。我替皇兄贏點兒回來。”

    魏成陽笑得儒雅溫和,“那爲兄今夜是否捱罵,便全指着弟弟了。”

    鬼帝朝沈妙言招招手,沈妙言走過去,他拿了只饅頭,瞟了眼盯着麻將深思的君天瀾,薄脣漾起一抹輕笑。

    他很喜歡,與他在一起的時光。

    哪怕只是簡單地玩麻將,他也喜歡。

    沈妙言走到君舒影后面,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眼疾手快地按住他正要出牌的手,替他挑了張牌放出去,“出這張。”

    君舒影托腮,細長嫵媚的丹鳳眼笑得眯起來,“小妙妙真是聰慧啊”

    有沈妙言和魏長歌的加入,牌桌上的牌風立即變了。

    君舒影這邊有沈妙言幫忙,魏長歌那邊有魏成陽看顧着,而鬼帝本身賭技極好,幾輪轉下來,倒只有君天瀾從未贏過,坐在那裏顯得形單影隻頗爲可憐。

    又過了三輪,君天瀾起身,淡淡道:“我去更衣。”

    沈妙言低垂着眉眼幫君舒影看牌,只當聽不見看不見他。

    隔壁西房中,君天瀾方便過,剛走到外間,就看見鬼帝堵在門口。

    他往後退了一步。

    “嘖,我又沒有斷袖之癖,你這麼怕做什麼”鬼帝含笑湊過去,“想不想贏一局掙回面子”

    “與你何干”

    “分明想贏得很,還嘴硬”鬼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喚一聲哥哥,我讓你贏。”

    君天瀾繞過他,面無表情地往禪房走。

    鬼帝注視着他的背影,薄脣噙着的笑容越發熱烈,追上去道:“我本就比你大,喚我一聲哥哥,也不算辱沒了你。”

    “離我遠點。”

    “明明孤單得要死,好不容易得了我這麼個說話的人,嘴上卻還要攆我走君天瀾,你怎麼就這麼口不對心”

    “”

    “喚我哥哥。”

    “你走開。”

    “喚一聲聽聽啊”

    “走開”

    “哈哈哈哈哈小子,你是在害羞”

    “並沒有”

    兩人吵吵鬧鬧,回到禪房時,卻極有默契地一致緘口。

    再玩牌時,君天瀾莫名其妙贏了。

    他推倒面前的麻將,讓衆人看個清楚。

    餘光卻悄悄望向沈妙言,見她並不看自己,不覺又有些失望。

    第二局,鬼帝一手托腮,一手在自己面前的麻將裏挑挑揀揀,出了幾張後,旁邊君天瀾又贏了。

    他一連贏了五局,把輸掉的銀子差不多又給贏了回來。

    此時已是傍晚,鬼帝掃了他一眼,儘管他臉上仍舊沒有表情,可他就是知道,這小子心情比剛剛好了許多。

    他笑眯眯起身:“該用晚膳了,走吧”

    君天瀾望向沈妙言,卻見她和魏長歌一道落在後面,正低聲笑說着什麼。

    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他收回視線,雖維持着冷峻,可攏在袖中的雙手早已青筋暴起。

    他真的

    徹底失去她了嗎

    傍晚時分,衆人用過晚膳,卻見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沈妙言穿行過遊廊,剛走到一半,廊外猛地響起一聲驚雷,陡然間狂風大作,已是暴雨如注。

    黃豆大的雨點濺進來,把她的裙襬都給打溼了。

    她抖了抖裙子,正想着趕緊回去,卻見前方隱約立着一個修長高大的黑影。

    身後的宮女提着燈籠往前走了幾步,仔細看了那個黑影,繼而回頭道:“郡主,是大周皇帝。”

    沈妙言咬了咬牙,這條路是通往她禪房的必經之路,這個男人,卻守在這裏

    她低下頭,只當沒看見他,快步往前走了過去。

    剛與他錯身而過,君天瀾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到廊柱上,一雙暗紅色的狹長鳳眸在昏暗中閃爍着令人心驚的暗芒。

    幾名宮女急忙道:“快放開我們郡主”

    男人雙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妙言,話卻是對着那些宮女們說的:“滾”

    幾名宮女哪敢走,還要再爭辯,沈妙言淡淡道:“都退下。”

    這男人動不動就發瘋,誰知道他會不會出手打傷這些宮女。

    很快,長廊中只剩下兩人。

    君天瀾一手扣着沈妙言的腰,一手攥住她的面頰:“爲什麼爲什麼就不肯看我一眼沈嘉,在你心裏,咱們在一起的七年時光,究竟算什麼明明,明明一開始,那麼好”

    “那是從前。”沈妙言擡頭直視他的雙眼,語氣平靜的近乎冷漠,“我已經回到自己的家了,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牽扯。你若覺得我欠你太多,金銀珠寶,只要你提的出來,我就統統想辦法弄來還你。”

    “金銀珠寶”

    風雨聲四起。

    男人在黑暗中低笑出聲,“沈嘉,在你眼裏,我對你的七年,不過只值一些金銀珠寶”

    因爲痛苦,他的聲音喑啞而艱難。

    薄脣的弧度,更是透出濃濃的戾氣與苦澀。

    暗紅色的狹長鳳眸在黑暗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他像是一頭瀕臨崩潰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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