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爆萌寵妃:狼性邪帝,喫不夠 >第1531章 她大約是來搞笑的
    “也是”

    範氏點點頭,全然是把他當做自己人,十分感慨道:“我家昭兒是個有福氣的,滿朝文武,有幾個不覬覦她的美色我知曉,你定也是歡喜她的。那顧欽原雖是丞相,卻到底是個病癆子,說不準哪天就死了。你能對昭兒有這份愛意,將來把她交到你手上,我也放心啊”

    張祁雲默默喝茶。

    他這丈母孃,大約是來搞笑的。

    他什麼時候說過,他愛謝昭了

    然而範氏卻渾然不覺他的冰冷態度,只滔滔不絕地誇起了謝昭:

    “昭兒這孩子,最是孝順不過。從前我生病,她那時候也不過八九歲大,竟然一個人跑到城郊的深山裏,照着那醫書上繪製的藥物模樣,給我挖了許多藥材。

    “我臥牀不起,也是她鞍前馬後的服侍照料,別提有多殷勤孝順了。

    “至於謝陶,唉,她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可整日只知道喫喝玩樂,還曾經因爲我對昭兒偏寵些,就拿巫蠱小人,暗中謀算我。我那幾日一直不舒服,覺得胸口悶得慌,最後還是昭兒機敏,發現了那小蹄子在暗中乾的好事。

    “我知道你們外人都議論我偏寵義女,可這事兒擱在誰身上,誰都得氣啊我能忍到現在,已是不錯了”

    她絮絮叨叨地說着,卻沒注意到張祁雲眼中閃爍的冷芒。

    用過晚膳後,張祁雲和謝陶歇在了謝府。

    兩人躺在垂着重重帷帳的拔步牀上。

    謝陶抱着男人的手臂,聽着他把自己孃親的話複述了一遍,頗有些氣鬱:“我娘就知道偏疼她,她有什麼好的,小時候孃親生病,都是我寸步不離地照料”

    張祁雲輕輕揉着她細軟的髮絲,靜靜注視着帳頂,脣角微翹,“陶陶有什麼委屈,只管同爲夫我細細道來。”

    謝陶往他懷中拱了拱,把小時候的委屈,一股腦兒勸告訴了他。

    “那個巫蠱娃娃,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出現在我的枕頭底下了,嗚嗚嗚我娘因爲那個娃娃,氣得病倒三天,爹爹生氣,把我打了一頓,要把我送到家廟裏,叫我餘生好好悔過。

    “後來,後來還是哥哥替我求情,我纔沒被趕到家廟可我還是在柴房裏待了一個月,嗚嗚嗚,我吃了一個月的餿米飯,大叔,我再也不要喫餿米飯了”

    她越說,越哭得厲害。

    張祁雲把她摟得緊些,低頭親了親她的發心,溫聲道:“乖,咱們今後不喫餿米飯。”

    “嗯”小姑娘含淚點點頭。

    燭火溫暖,張祁雲輕輕擡起她的下顎,俯首吻去她眼睫上的淚花,宛如哄小孩兒睡覺一般,輕拍着她的細背,哼着山野小調,溫柔地哄她入眠。

    而與此同時,花好月圓樓第十七層客房。

    地毯角落置着一座小小的梅子青冰裂紋香爐,上好的沉水香從鏤花青銅圓蓋中散發出嫋嫋細煙。

    雕窗半掩,春夜的涼風習習吹入,琉璃燈盞中的燭火寂寞搖曳,越發襯得長夜安寧。

    垂紗帳幔用金鉤半卷,少女雪白纖細的藕臂從牀帳中探出,悠然地搭在拔步牀沿上。

    中衣微敞,細膩嫩滑的香肩露在空氣中,連帶着精緻鎖骨及下方的烙字,也一同呈露出來。

    鴉青

    髮絲散落滿枕,櫻紅小嘴噘起,她嘟囔了句什麼,向裏翻了個身。

    搭在胸前的錦被滑落,她擡腳,連帶着下面的錦被一同踢了開。

    風吹得有些大了。

    雕窗“吱呀”一聲被打開,身着墨金大氅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在地毯上站穩。

    他盯着牀榻上的姑娘,暗紅鳳眸較平時要陰沉許多。

    他擡步,緩慢地走向那座拔步牀。

    熟睡中的姑娘,不知是若有所感還是其他,慢慢地睜開一條眼縫。

    她望着投影在帳壁中的陰影,猛然坐起身,驚恐地望着不請自來的男人,下意識地抓住被褥擋在自己胸前,“你回來,怎的也不敲門就進來了還一聲不吭地站在這裏,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好繼承我大魏國庫的遺產”

    君天瀾英俊過分的臉籠在陰影中,除了棱角分明,再看不出其他。

    他從袖袋中取出大紅請帖,扔在了沈妙言臉上。

    那請帖質地堅硬,一角砸在沈妙言的額頭,留下道淺淺紅痕。

    她喫痛地揉了揉額頭,撿起掉落在懷中的請帖,那喜帖封面她熟悉至極。

    “爲什麼”

    男人聲音陰沉清寒。

    沈妙言把請帖扔到地上,嘴裏振振有詞,“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瞞着又有什麼用若是瞞的久了,說不定到時候對他刺激更深,無可救藥也說不準”

    話音未落,

    君天瀾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頸。

    那雙暗紅鳳眸宛如浸潤過鮮血,他蹙着眉尖,一字一頓:“他不會死。”

    他的力道極大。

    沈妙言抱住他的手腕,小臉逐漸漲得通紅,艱難地喘出聲。

    君天瀾回過神,慢慢鬆開手。

    他盯着她趴在牀榻上捂着脖頸拼命咳嗽的模樣,鳳眸複雜。

    過了半晌,他終是不忍地閉了閉眼。

    他撩起後裾在拔步牀邊坐了,一邊脫靴,一邊淡淡道:“下不爲例。”

    說罷,很快褪下鞋襪和外裳,掀開被褥躺了進去。

    他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沈妙言慢慢直起上身,垂眸望向他的面容,但見他眼下皆是青黑,眉尖清晰可見憔悴之色,大約這三日,都沒怎麼睡過。

    她雖住在花好月圓樓,可連澈卻時不時會過來探望她。

    因此,她也是知曉顧府的一些情況的。

    顧欽原整夜整夜地吐血,原就虛弱的身子,越發衰弱下去。

    偏他還要喝酒,還要大動肝火地找謝陶,幾乎是在加速耗盡自己所剩不多的命。

    白清覺不願上門給他診脈,最後還是君天瀾派了夜凜去綁人,硬是把他給綁到了顧府。

    然而終究是遲了。

    枝頭臨近衰亡的花朵,又怎能再復昔日鮮妍明媚

    光影昏惑。

    她青絲凌亂,跪坐在拔步牀裏側,癡癡地輕笑出聲。

    女神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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