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爆萌寵妃:狼性邪帝,喫不夠 >第1547章 真兇是誰(1)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整座山寺。

    炙熱的火浪自那位老太醫爲中心,騰地朝四周推開

    君天瀾緊緊抱着沈妙言,趴落在地時,用大掌緊緊護住她的後腦勺。

    沈妙言整個人都懵了,待到回過神,夜凜等侍衛已經趕了來。

    山寺中到處迴盪着“保護皇上”的大喊,她從君天瀾身下爬出來,眼前的情景卻令她忍不住緊緊捂住嘴。

    只見男人的後背血肉模糊,半寸完整的好肉都沒有

    夜凜等人也駭了一跳,忙不迭將人擡起來,邊大喊着請白先生,邊飛快往廂房奔去。

    沈妙言緩了緩,看見四面八方都是奔走的暗衛與僧侶。

    她又望了眼顧欽原的廂房,心中不覺生出點點後怕。

    她轉身,飛快往後院拴馬的地方奔去。

    誰知剛牽出一匹馬,一道黑影就迅速落在不遠處。

    夜涼手中握着個蘋果,“咔嚓”咬了一口,淡淡道:“皇上是爲了救沈姑娘,才身受重傷。沈姑娘這般絕情,怕是不合適吧”

    沈妙言牽馬的動作,霎時僵住。

    她擡手蹭了蹭馬頭,“我,我不過是下山請御醫”

    “御醫都在禪院裏,沈姑娘請的哪門子御醫”

    夜涼三兩口喫完蘋果,將果核往馬廄中一扔。

    他周身瞬間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沈妙言下意識拔腿就要跑,然而沒等她跑出去兩步,夜涼的手刀已經落她的側頸上:“得罪了”

    再醒來時,沈妙言只見自己被綁在柴房裏,手腳皆被繩索捆住,就連嘴巴都塞了布巾。

    她暗暗問候了夜涼王八蛋,試着掙脫那繩索,卻壓根兒掙脫不開。

    她瞧見不遠處圓桌上有茶具,忙蹦跳着過去,背轉身拿了只茶盞摔碎了,蹲下去撿起碎瓷片,使勁兒想要割斷手腕上纏着的麻繩。

    然而尚未等她弄開,柴房的木門就被人推開了。

    兩名黑臉侍衛踏進來,把她拎起來,朝外面拖去。

    禪房兩側,聚集了不少聞風而來的大臣。

    大廳裏,鳳櫻櫻和秀緣都跪在地上。

    那個穿墨金棉袍的男人坐在上座,因爲失血,面色顯得有些蒼白。

    看見她被人拖過來時,眉尖微微蹙了下。

    沈妙言被迫跪在鳳櫻櫻身邊,仰頭望向他。

    君天瀾擡手,拂衣忙上前,取出沈妙言嘴裏的毛巾,語帶憂愁:“小姐,顧相離世了。”

    沈妙言水眸盈盈,轉向君天瀾,“你覺得,是我殺的”

    旁邊鳳櫻櫻哭着嚷嚷起來:“姐姐送藥的時候,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她根本就沒有在藥裏下毒”

    下毒

    沈妙言眼底掠過一抹不解。

    顧欽原是死於中毒嗎

    他不是被她活活氣死的嗎

    君天瀾看見她小臉上的茫然,心底暗暗鬆了口氣,猜測應當不是她害的,於是擡手示意旁邊的薛遠說話。

    薛遠是大理寺卿,掌平決訴訟,因此負責這起案子。

    他望着沈妙言,認真道:“顧相被人在藥中下了砒霜,死在了昨夜。”

    “砒霜”沈妙言丈二和尚

    摸不着頭腦。

    她明明放的是慢性毒藥來着

    外面響起嘈雜聲,侍女們沒能攔住顧湘湘,她哭鬧着闖進來,屈膝跪在君天瀾跟前,“表哥,接觸過藥碗的,只有白先生和沈妙言而沈妙言一向視我哥哥爲眼中釘肉中刺,定是她乾的求皇上爲二哥哥做主”

    她緊緊扯住君天瀾的袍擺,哭得肝腸寸斷。

    沈妙言抓到個關鍵,“接觸過藥碗的,並不只有我和姐夫,還有那位老太醫”

    衆人一愣。

    君天瀾捻着指間的墨玉扳指,陷入沉思之中。

    那名老太醫爲了刺殺他,隨身攜帶配好的炸藥,不惜以自身爲誘餌,也要暗殺於他。

    那麼,他在動手之前,趁機毒害欽原,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這老太醫在宮中潛伏多年,究竟是誰,在多年前就把這顆暗樁打進了太醫院裏

    大廳中一派寂靜。

    恰在此時,外間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

    顧靈均雙眼青黑,大步跨了進來。

    他朝君天瀾拱手施了一禮,就匆匆進了內室。

    過了片刻,沈妙言聽見內室發出撕心裂肺的慟哭聲。

    很快,那哭聲停止,拔劍出鞘的寒音傳了出來。

    顧靈均不知斬斷了什麼,衆人只聽得內室裏的器具轟然坍塌,緊接着,是男人滿含恨意的咆哮:“二弟,我顧靈均在此發誓,此生死之仇,爲兄必與你報”

    他說罷,提着刀紅着眼睛踏了出來,帶着恨意的目光,率先落在沈妙言身上。

    薛遠適時開口:“顧將軍,此案尚未查明。從目前的證據來看,昨夜刺殺皇上的太醫,很大可能就是毒殺丞相的兇手。”

    “太醫”顧靈均皺眉。

    薛遠解釋道:“應當是世家培養出來的死士。關於幕後指使,我會盡快查明。”

    顧欽原的遺體,很快被顧靈均運回了顧家。

    顧湘湘等人,也都跟着回去了。

    君天瀾受了重傷,這兩天不宜受車馬顛簸,因此暫時還是歇在了山寺,只等三天後顧欽原下葬那日,再回顧家。

    只是大臣們唯恐那幕後主使再度暗殺,所以整座靈安寺都被戒嚴,不許百姓前來上香。

    一時間,整座山寺倒是寂靜荒僻起來。

    夜涼如水,沈妙言繫着件薄斗篷,端着一碟洗乾淨的草莓從外面進來,“櫻櫻從山裏採了些野草莓送我,雖然個頭小,不過倒是極甜的,四哥可要嚐嚐”

    屋子裏點着一座枝形燈盞,倒也明亮。

    君天瀾身着寬鬆的絲質中衣,背對着她,正臨窗寫什麼東西。

    沈妙言走到他跟前,偏頭看去,只見那桌案上鋪着一張宣紙,上面繪了個醉臥花間的仕女,只有臉還未畫上,因此不知她生得什麼模樣。

    她收回視線,拈起一顆草莓,伸手送到君天瀾脣畔。

    男人擱下筆,並未喫她的草莓,轉身走到洗手架旁,慢條斯理地淨手。

    “不是還沒有畫完嗎”沈妙言把那顆草莓塞到自己嘴裏,“這五官都還沒畫呢。”

    君天瀾擦乾淨手,把毛巾掛到架子上,聲音透着一絲清寒,“我曾熟悉她的一顰一笑,可事到如今,卻覺得她的一顰一笑,都很陌生。因此,不知從何下筆。”

    沈妙言拈草莓喫的動作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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