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爆萌寵妃:狼性邪帝,喫不夠 >第1599章 把她的容貌,深深烙印在心底
    “七年了。”君舒影那雙內勾外翹的丹鳳眼盛着無邊感喟,“我仍舊記得七年前,你是如何發動宮變,謀逆篡位的。只可惜,當初你敗了,還被父皇從這裏,一腳踹了下去。”

    君天瀾掃了眼腳下那九九八十一級漢白玉臺階,脣角的弧度始終冰冷。

    君舒影繼續說道:“可上蒼終究是眷顧你的,雖然你當初敗在了宮變之中,然而父皇離世之後,你卻一手掌控了局面。這大周,終是你囊中之物。於你而言,這來之不易的江山,應當很重要吧”

    君天瀾不置可否,只淡淡問道:“於你而言,天地間,最重要的是什麼”

    殿廊下,擺着數十盆半人高的牡丹。

    宮燈搖曳,碗口大的牡丹舒展開層層疊疊的花瓣,正在夜色中吐露芳華。

    君舒影俯身掐了朵胭脂紅的牡丹,在掌心把玩,“我最重要的東西,在皇兄手中。”

    說着,輕輕將那牡丹簪於鬢角。

    若是尋常男人做出這簪花的動作,定然十分娘氣。

    然而他沒有。

    他彷彿與這些花魂渾然融爲一體,不俗不媚,超脫凡塵,宛如高山仙士。

    然而君天瀾卻無心欣賞他這番簪花自憐的美景。

    他放眼望向皇城外的黑暗,那夜色蒼茫無邊,潛藏着無數未知的危險。

    負在身後的手,捻了捻墨玉扳指,他又問道:“若有朝一日,你得到了你最重要的東西,可還會珍惜可還會善待”

    君舒影微訝地望向他的側臉,但見他側臉冷峻,鳳眸深邃,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挑了挑精緻眉尖,認真答道:“自然會珍惜,自然會善待。”

    君天瀾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可會珍惜一輩子可會善待一輩子”

    “以我的性命和北幕萬千生靈起誓,我會珍惜她一輩子,善待她一輩子”

    君舒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君天瀾笑了笑。

    夜風如潮。

    他拍了拍君舒影的肩膀,獨自朝寢殿而去。

    君舒影望着他,只見他在地面的投影被宮燈拉得纖長,那道挺拔的背影,不知怎的,在今夜看來,竟多出許多寥落。

    一點都不像那個冷酷凜貴的年輕帝王。

    他撫了撫鬢角的牡丹,於夜色中輕嘆。

    十五日的時間,不過彈指一揮。

    明日便是君子佩出嫁的日子,她要從周宮出嫁,與君舒影、厲修然共同北上,因此宮中忙成一鍋粥,所有人都在做着最後的準備。

    沈妙言倒是閒得很,成日裏在教坊司聽聽小曲兒,看看歌舞,偶爾與王靜姝聊聊天,或者和徐思嬌插科打諢。

    眼見着已是山銜落日,她與王靜姝用罷晚膳,邊散步消食,邊往自己所住的廂房而去。

    穿過遊廊拐角時,卻正好撞上君天瀾。

    他們已有半月未見。

    君天瀾一襲墨金龍袍,黑玉冠束髮,負着雙手,正靜靜看着她。

    顯然,是特意爲她而來。

    沈妙言垂眸,往後退了兩步,朝他微微福身。

    君天瀾上前,親自扶起她。

    他就勢同她十指相扣,與她一道往廂房而去。

    兩人一路無話地進了廂房,沈妙言請他坐了,給他泡了一盞茶,“我這兒可沒什麼好茶,松山雲霧那種極品好茶,更是沒有的。”

     

    “妙妙泡的茶,於我而言,都是好茶。”

    男人端起茶盞,吹了一口,緩慢輕呷。

    他還記得當初這小丫頭初到國師府時,泡出的茶有多麼難以入口。

    可如今想來,那茶再怎麼難以入口,對現在的他來說,卻都是千金難求的好茶。

    沈妙言笑了笑,隨手撩起一縷垂落的亂髮捋到耳後。

    君天瀾喝罷茶,隨口道:“明兒便是君子佩與厲修然大婚的日子了。”

    “時間過得真快。”沈妙言說着,也給自己斟了杯茶。

    初夏之夜,蟲語聲襯得這小小的一方天地格外寂靜。

    君天瀾望向她捧着茶盞的手,那手纖細白膩,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細細雕琢而成。

    他忽然伸出手,覆住她的小手。

    沈妙言詫異地擡眸看他。

    男人取下她捧着的茶盞,同她十指相扣,狹長鳳眸透着複雜情愫,“陪我。”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隱約含着幾分寂寥。

    沈妙言不知道他究竟怎麼了,只當他又在發瘋,於是試着抽回自己的手,“你後宮中不是還有幾名嬪妃嗎不如讓她們去陪你,你找我作甚”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把她拉到懷中。

    他埋首於她頸間,深嗅着她身上那股媚香。

    沈妙言覺得今晚的君天瀾不大對勁兒。

    她正想說話,男人忽然把她抱到牀榻上,欺身而來,不由分說地含住她的脣瓣。

    她試着掙扎,然而在想起明日就要離開這裏時,抗拒的動作莫名停了下來。

    君天瀾清晰地察覺到她這細微的動作,什麼都沒說,只沉默着掠取她脣齒間的甜香。

    窗外的牡丹開得極豔。

    它們在月華中舒展開層層疊疊的胭脂紅花瓣,帶露凝香,媚態撩人。

    月牙兒高掛在窗櫺上,羞紅着小臉,悄悄觀望窗櫺內的那一場荒唐。

    他們深愛過,也正深愛着。

    沈妙言白嫩的玉臂勾着君天瀾的脖頸,櫻脣微啓,時時有撩人的喘息與呻.吟聲溢出。

    那雙水盈盈的琥珀色瞳孔,完完全全被身上的男人全部佔據。

    她想要用這雙眼記住他,想要在這顆心上,烙印他。

    他們曾一起走過那麼長的歲月,如今,卻即將面臨一場不問歸期的離別。

    男人的動作忽然有些粗暴,她猛然喚出聲來。

    一滴眼淚,順着緋紅眼角滑落。

    她緊緊抱住君天瀾的脖頸,在他耳畔一聲聲地呼喚:“四哥四哥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好不好四哥”

    她怕他遺忘她的聲音,她的容貌。

    她怕她將來,再沒有機會這般喚他。

    君天瀾把她的主動都看在眼裏。

    他緊抿的脣瓣中,正飽含着濃濃的苦澀。

    這小丫頭大約還不知道,他已經知曉她明日即將離開的事了。

    他捧住她的臉蛋,在月色下細細端詳。

    他曾在她身上烙印下“妙偶天成”四個字。

    而今夜,他要把她的容貌,深深烙印在心底

    至死,不忘

    最近卡文卡得有點厲害,菜先緩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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