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爆萌寵妃:狼性邪帝,喫不夠 >第1672章 只見距離她最近的墓碑上,赫然刻着……
    昏黃的暮色中,黑夜如期而至。

    衆人換回自己原本的裝束,把徐沛牢牢綁縛在牀上,又拿抹布堵了他的嘴,才悄然離開寢屋,往後園子而去。

    後園子依舊寂靜。

    君天瀾與君舒影化作虛影,穿梭過四周的花藤與參天古木之中。

    窸窣聲四起。

    沈妙言仰起頭,藉着清透的月色,看見他們把潛伏在花叢陰影裏的暗衛,盡數屠戮。

    那些暗衛只覺風聲四起,尚未回過神,一隻手就牢牢捂住了他們的嘴

    下一瞬,雪亮的長刀從脖頸前劃過,輕易就取了他們的性命

    等到沈妙言帶着連澈等人行至水井旁,後園子的所有守衛也都被那兩人給放倒。

    他們掠至水井旁,仔細打量起這口井來。

    沈妙言分析道:“鳳北尋既是在徐冬榮身邊長大,他必然知道這裏的祕密。他說這水井中藏着咱們要找的東西,必然就是真的有。”

    連澈挑眉,“他曾誣陷姐姐殺害徐冬榮,這種人,如何就能相信了”

    沈妙言用手指捏了捏垂落在胸口的小辮子,“我直覺他不會騙我。”

    君舒影望向君天瀾,“你覺得呢”

    君天瀾面無表情,已經開始將外裳脫下打包。

    他收拾好,從袖管中取出一根羽毛,“我先下去看看,若裏面果真暗藏玄機,我會把這根羽毛灌滿內力,讓它浮上井口,以此作爲暗號。你們看見它,就可以下水了。”

    衆人點點頭。

    君天瀾一手撐在井壁上,正要跳下去,沈妙言忽然喊了句“四哥”。

    她奔過去,緊緊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身。

    細嫩的面頰輕輕蹭過他的胸口,她軟聲道:“四哥,你一定要小心。”

    男人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義無反顧地跳進了井口。

    沈妙言緊張地站在井壁邊,眼看着水面的漣漪一圈圈平靜下來,心臟卻跳得越發快。

    君舒影站在一叢野花邊,注視着他們剛剛分別時的纏綿,漆黑的丹鳳眼中,不自覺地晃過淺淺的紅暈。

    他擡手撫了撫心口。

    胸腔裏,沉睡了二十多年的野獸自從醒來後,就沒有停止過咆哮。

    他盯向那道窈窕纖瘦的背影。

    雖然與君天瀾約好了公平追求妙妙,可這世上的所有情事,何來公平一說

    從一開始,他與君天瀾所處的位置,就是不公平的啊

    這場比試,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想着,隨手掐了朵野花,沉默着在掌心把它碾作齏粉。

    連澈始終站在沈妙言身邊。

    他穿着胭脂紅的窄袖勁裝,一條紅絲帶將烏髮高高束起,桃花眼沉靜無波,看起來很是秀麗平靜。

    他瞥向焦急等待的沈妙言,認真道:“先說好,一旦情況有異,我是不會出手替君天瀾對付無寂的。我只會,帶你離開這裏。”

    沈妙言朝他微微一笑,“多謝。但我也事先說好,無論發生什麼,只要四哥不走,我是絕不會走的。”

    連澈負着手,表情清冷,未再多言。

    過了兩刻鐘,沈妙言終於看見水面浮上一根羽毛

    她連忙將外裳脫了,憋住一大口氣,小心翼翼跳進井中。

    其他人也沒有猶豫,甚至連徐思嬌、王靜姝和司馬辰三人,也都緊跟着進入這口水井。

    下去之後,沈妙言才發覺這口看起來破敗陳舊的水井底下,竟然藏着一口活泉。

    黑暗中,她順着水流方向摸索游去,越往前,那水流便越是湍急。

    她爲了節省力氣,乾脆任由水流帶着自己往前去。

    過了半刻鐘,她猛然落進一口水底洞穴裏,

    這裏的水只堪堪沒過膝蓋,君天瀾手持一顆夜明珠,伸手把她扶了起來,“可有摔疼”

    沈

    妙言搖搖頭,望向自己身後。

    很快,君舒影等人也遊了過來。

    衆人聚集在一處,司馬辰又多掏出一顆珠子照明,好奇地打量起四周的巖壁。

    他上前,摸了摸巖壁,認真道:“這是人工開鑿出的洞穴。”

    “大約就是通往焚城的入口了吧”

    沈妙言挑眉。

    君天瀾擡步朝前走去。

    衆人沒再多言,自覺地跟在了他身後。

    走了約莫兩刻鐘,路上的積水徹底沒有了。

    前方的視野,也逐漸開闊起來。

    這是一片廣袤的地下空間。

    蒼穹之上,沒有星辰,沒有日輪,沒有月光,更沒有云彩。

    有的,只是詭異的水銀佈陣圖。

    它們彷彿流動的銀河,在蒼穹之上勾勒出古老的山川河流,黯淡的光芒,把這片土地照得影影綽綽。

    若是花思慕他們在這裏,定然能發現,這水銀做成的龐大山川,其走向正是那捲古老的羊皮地圖上所記載的圖形。

    沈妙言朝四周張望,但見遠處是大片大片的黑暗,而四周則飄散着許多磷火,綠幽幽的,像是無數螢火蟲。

    越往前走,地面堆積的白骨便越是繁多。

    王靜姝拿着繡帕,輕聲道:“我小時候曾經聽祖父說過,徐家罪孽深重,手中不知染了多少條人命。他們把那些死在他們手中的人,埋進地底,任由他們化作白骨如今想來,這些入口處的白骨,就是徐家造的孽吧不知我的父兄,又葬身何處”

    沈妙言輕輕握住她的手,算是撫慰。

    衆人走了半個時辰,才停下來稍作休整。

    這裏枯樹衆多,俱都沒了葉片,以一種亙古沉靜的姿態,靜靜仰望蒼穹。

    君舒影折了些枝椏,在地上生起一堆篝火。

    “我的鞋還有些溼,得烤烤。”沈妙言說着,脫下繡花鞋,仔細對着火焰烤乾上面的水分。

    徐思嬌忙湊了過來,“我也是呢,黏糊糊的可難受了。”

    沈妙言看向王靜姝,好心道:“靜姝,快過來烤一烤,着涼了就不好了。”

    王靜姝笑得溫婉,應了聲“噯”,也坐了過去。

    徐思嬌好奇地盯向她的雙腳,隨即撇嘴,“虧你出身書香世家,居然還穿花樣這般老土的繡花鞋”

    沈妙言聞言看去,那是一雙鵝黃色繡花鞋,鞋頭圓圓,兩邊繡着鴛鴦。

    她調笑道:“靜姝大約是想嫁人了”

    王靜姝紅了臉,只靦腆地低頭不語。

    衆人休整了會兒,沈妙言揉了揉肚子,說是想如廁。

    她起身,隨手指向一個方向:“我就去那裏,很快就回來,你們不許偷看啊”

    說着,不等他們說話,拎着裙襬,火急火燎地奔了出去。

    她對於其他人的人品還是很有信心的,唯有連澈,叫她很是不放心。

    於是她忍不住又走遠了些。

    好在四周都是磷火,加上蒼穹上的龐大水銀山川,周圍的光線也還算明亮。

    她挑了一棵樹,小心翼翼躲到樹後。

    正要捲起裙裾時,她卻看見不遠處立着數十塊墓碑。

    “能在這種亂葬崗一樣的地方立碑,也不知是什麼人啊”

    她呢喃着,好奇地走了過去。

    那些墓碑上都刻有名字,全是“王”字開頭。

    “原來是靜姝的家人”

    她同情地嘆息一聲。

    她正尋思着要不要回去把靜姝喊過來祭拜一下,目光卻忽然頓住。

    只見距離自己最近的這塊墓碑上,赫然刻着,

    王靜姝,

    三個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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