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爆萌寵妃:狼性邪帝,喫不夠 >第2122章 你對我好,是因爲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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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兄長宋問,收回視線,沉默着撣了撣衣袖。

    片刻後,他起身道:“沒有自然是最好的。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罷,戴上遮掩容貌的寬大兜帽,擡步離開這座寢殿。

    臨出殿門時,他微微側目,“今兒是母親的祭日,你頂着魏文鰩的身份,雖不能回府祭拜,可到底也不該穿紅色。”

    他離開後,宋蟬衣惡狠狠把書案上的筆墨紙硯盡數掃落在地。

    端着茶水從隔壁過來的杏兒,不解地望着滿地狼藉,弱聲道:“娘娘,您不是說有客人嗎客人去了哪兒”

    她在宋蟬衣的整治下,如今已然像是被貓摁在爪子下的老鼠,簡直乖得不得了。

    宋蟬衣無視她,只盯着虛空,紅脣微啓,一字一頓:“我永遠,永遠也不會愛上他”

    她的眼眸中滿是攝人的寒意。

    周身氣勢外放,

    如同君臨天下的女帝。

    杏兒越發覺得她們公主陌生,於是低下頭,端着茶一聲不吭地退下了。

    偌大華麗的寢殿,冷冰冰的,只剩下宋蟬衣一人。

    嬌美面龐上的狠意,逐漸斂去。

    她伸手撫了撫身上的硃砂紅鳳袍,眼底難得流露出一抹寂然,“母親的祭日距離那一天,竟又過了一年嗎”

    春夜。

    魏北燕京的氣候偏於溫潤,與鎬京城很是相仿。

    鰩鰩給魏化雨洗完衣裳後,說什麼也不要與他同宿一座寢殿,鬧着吵着非得要去尋蘇酒。

    魏化雨正好也有些事要做,因此不曾挽留,由她去隔壁宮殿鬧蘇酒。

    總歸他今夜睡不到媳婦,那蕭廷琛也休想睡到他媳婦就是了。

    夜雨闌珊,淅淅瀝瀝落在御花園。

    夜色朦朧,遠處的花樹猶如連綿黑影,懸掛在遊廊下的宮燈在雨幕中暈染開朦朧光華,把這座皇家園林照得影影綽綽。

    身着墨色大氅的少年,身姿高大如楠木,攜一身大漠般的凜冽風華,正慢條斯理地穿過其間。

    遊廊外,池水粼粼,隱約可見幾尾碩大錦鯉遊曳其間,越發透出迷濛而夢幻的美感。

    身姿修長的少年君王,在遊廊中站定。

    隔着寬大的水池,可以看見有少女一襲白裙,正蹲在對岸,往盆子裏燒紙蓮花、錫箔元寶等物。

    火盆裏,灰燼的光芒明明滅滅。

    空氣中隱約可見飄飛的紙灰,它們被春夜的細雨打溼,那一點點紅色火光,也徹底湮滅在泥土裏。

    少女低着頭,只見其身姿單薄,素白裙襬拖在地上,沾染了些許溼泥。

    鴉色的長髮早已浸溼,正緊貼在面頰上,越發襯得臉色蒼白羸弱。

    她鮮少會有這樣的一面。

    魏化雨眯了眯眼。

    隔着一池煙雨、無邊夜色,他淡淡道:“你在祭奠誰”

    宋蟬衣未曾擡頭,纖細指尖拾起最後幾隻錫箔元寶,慢悠悠放進火盆中。

    火舌躍起,瞬間吞噬了元寶。

    少女緩緩擡眸,眸色格外晶亮。

    她歪頭,笑容狡黠,“你猜”

    魏化雨纔不猜。

    少年一躍而起,足尖點過池塘水面,平穩落在宋蟬衣跟前。

    他居高臨下,薄脣輕勾起一點微笑,“皇宮內,禁止隨意燒紙祭奠。”

    “本宮便是違抗宮規,皇上又能如何”

    宋蟬衣站起身,神色嘲諷而又挑釁地與他對峙。

    總歸,這個男人已經尋回了真正的魏文鰩。

    那麼他顯然已經知曉她的真實身份。

    再裝下去,也沒意思不是

    面對她的挑釁,魏化雨卻半點兒怒意也無。

    少年輕笑出聲,解開墨色大氅,淡然地爲宋蟬衣披上。

    “春雨雖溫柔,可這寒夜,卻到底沁涼入骨。女孩子家,還是莫要淋雨爲好。”

    說話間,他在少女面前蹲下,“上來,朕送你回宮。天黑路滑的,若髒了繡鞋、溼了羅襪,豈不可惜女孩兒家的東西都精細,須得小心保管,方纔美麗。”

    宋蟬衣表情微妙。

    細白指尖,忍不住捻了捻肩上披着的大氅。

    這大氅還帶着他的味道,蒼茫,冷冽,一如大漠戈壁的獵獵狂風,一如那懸崖上生生不息的松木。

    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許久,鬼使神差的,竟然趴了上去。

    於是少年把她背起來,目視前方,一步步往明天宮而去。

    宋蟬衣卻有些手足無措。

    素來淡定的少女,即便站在沙場上,指揮起千軍萬馬來也毫不手軟,面對鮮血與人命,果決勇敢得令人敬佩。

    可趴在這個男人的後背上,她突然連手腳如何擺放,都茫然起來。

    他的脊背很寬厚,猶如高山與河川。

    叫人覺得很踏實。

    宋蟬衣這麼想着,微微皺了皺眉。

    她開口,聲音仍舊冰冷霸道:“你爲何還要對我好”

    他明明已經知曉,她是宋蟬衣,是他的政敵

    少年戲謔的嗓音,透着幾分調笑,在雨幕中傳來:“你是姑娘不是我這人素來憐香惜玉,見不得女孩兒家喫苦呢。你若非生在宋家,我”

    宋蟬衣的心提了起來。

    然而後面如何,他卻不曾往下說。

    沉默之中,淅淅瀝瀝的雨聲響徹四野。

    宋蟬衣終未能等到後面的話。

    她慢慢放軟了僵硬的身體,在魏化雨背後趴好。

    把頭埋在他的頸間,少女聲音悶悶的:“別以爲你對我好,我就會率領宋家投誠。我不會,我爹更不會。咱們的戰爭,還會繼續。”

    “朕從沒有認爲,咱們能夠和解過。”

    宋蟬衣聽見他這麼說。

    心裏不知怎的,卻有些失落。

    是了,宋家與魏化雨,他們永遠不會和解,永遠不能和解。

    今夜這片刻的安寧,已是世間難得。

    她擡眸望向明天宮的方向,莫名希望,這花徑能夠長一點,再長一點

    可世間從無走不完的路。

    魏化雨在明天宮外,把宋蟬衣放下來,“去泡個熱水澡,再喝盞薑茶暖暖身。”

    “我說了,你不必對我好”

    宋蟬衣忽而氣怒。

    “嘖,女人真是陰晴不定。”魏化雨挑了挑眉,轉身瀟灑利落地踏進雨幕之中,“罷了,朕不管你了。”

    宋蟬衣咬牙,不知想到什麼,忽而追了兩步,“你對我好,是因爲我娘嗎因爲五年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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