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尖叫着要逃,卻快不過宋蟬衣的劍,不過幾息之間,就被宋蟬衣砍下了腦袋

    漢白玉廣場上都是血。

    宋蟬衣面無表情,長劍滴血,轉向三軍。

    有侍女捧來早就準備好的龍袍,恭恭敬敬地爲宋蟬衣披上。

    三軍對視片刻,由幾名將領帶頭,紛紛跪下,口呼萬歲。

    少女眼底醞釀的血色終於慢慢褪去。

    她仰起頭望向夜穹,想起成了傳說中的那個女人,當年也是女帝。

    那時候的她,是在怎樣的心情下成爲女帝的呢

    也曾遭受過衆叛親離嗎

    雖然這個位置權傾天下,但是不得不承認,真的很孤單。

    俯視衆人跪拜的感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快樂,更多的,是孤單。

    怪不得從前王朝的皇帝,總愛自稱“孤”,總愛自稱“寡人”

    宋蟬衣想着,脣角笑容冷漠。

    鰩鰩一路往北的旅程中,偶爾投宿客棧,聽見百姓議論,說是那位宋家千金登基爲女帝,改國號爲宋,賞罰分明,似乎是勵志做一位好皇帝。

    只是纔剛登基一個月,就開始招兵買馬,據說是要準備侵略中原,擴張大魏領土。

    回到客棧房間,陳琅議論道:“宋蟬衣極有野心,她若在亂世中稱帝,或許能保得家國完整,百姓富足。可如今太平盛世,她若爲帝,必定窮兵黷武,遲早會在戰爭中耗盡國庫財富。”

    “古琴臺那邊的戰爭,也不知何時才能結束”鰩鰩蹙眉,“若是一直僵持着,太子哥哥回不了燕京,就只能依靠我帶着魏隆的兵馬,去打宋蟬衣但魏隆本就想要反了大魏,他肯不肯借兵,還是個問題。”

    陳琅毫不在意,挽袖爲鰩鰩斟了一盞酒,“有我在,公主放心就是。”

    莫緗鑾看着他獻殷勤時的人模狗樣,磕着瓜子兒笑道:“對呀,有陳大人在,美人姐姐放心就是。反正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陳大人都會幫助美人姐姐的。就算魏隆不肯借兵,咱們只要把陳大人賣給魏隆,對方定然就會鬆口。”

    陳琅忍不住瞪了眼這個小傢伙。

    人小鬼大,太討厭了

    另外

    他用餘光盯了眼莫緗鑾。

    總覺得,這個小孩兒並不簡單。

    三人繼續往北,宋蟬衣似是早就料到他們會去亡靈沙海拜託魏隆出兵相助,於是各種文牒雪片似的飛往各道關隘,上面畫着鰩鰩和陳琅的畫像,她命令各座城池的城主,務必攔住這兩個人。

    但鰩鰩身邊有個比狐狸還精的陳琅,他幾乎記得魏北所有的路線,一路上跋涉過戈壁荒漠、山水草原,很少碰見人。

    也因此,直到他們快要抵達亡靈沙海時,宋蟬衣的人才終於發現他們的蹤跡。

    那是一個清晨,三人睡在荒郊野外的帳篷裏,鰩鰩醒來時,卻見身邊沒了莫緗鑾。

    她很喜歡這小孩兒,怕他走丟了,於是匆匆出去找,誰知還未走出百步,就瞧見有人縱馬而來。

    他們身着細鎧,爲首之人高舉着繡了“宋”字的旗幟,團團把鰩鰩包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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