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爆萌寵妃:狼性邪帝,喫不夠 >第199章 哪門子的小姐
    馬車在國師府門前停下,沈妙言扶着素問的手下了車,擡頭望了眼威嚴的匾額,想着那個嬌嬌弱弱的白珏兒,便擺足了主人家的氣勢,擡步走上臺階。

    一路穿過抄手遊廊,進了衡蕪院,守在屋檐下的侍女挑開布簾,她揣着從承恩寺求來的菩提手串,徑直進了君天瀾的書房。

    書房中是熟悉的龍涎香,安安靜靜的。

    她穿過珠簾,正要開口,就瞧見君天瀾站在窗下臨字,側臉依舊冷峻而精緻。

    他的身旁,白珏兒身着月藍色襦裙,外面罩一件粉珊瑚色的褙子,背後繡了繁複精緻的蓮花。雲鬢高聳,脖頸修長纖細,耳垂下墜着兩粒潔白的明珠。

    她一邊研磨,一邊仰頭望着君天瀾,脣瓣上掛着一抹淺笑,儼然是嬌俏至極的模樣。

    她的聲音也很好聽:“……若論史上水平最高的詩詞,還是蘇軾的《水調歌頭》。那一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真真是千古絕唱。”

    “本座倒覺得,李太白的《將進酒》,當推第一。”君天瀾聲音淡淡,彷彿未曾察覺到沈妙言進來。

    沈妙言靜靜看着他們兩人,攥緊了裙襬,像是喝了一瓶醋,心底咕嘟咕嘟冒起酸泡泡來。

    她刻意咳嗽了聲,白珏兒回頭,注意到她,嬌俏的面龐上露出一抹不善:“你在這裏做什麼?”

    她見沈妙言穿着普通,想着她大約只是伺候國師大人的侍婢。

    而她明明吩咐下去,不許人進來打擾,那些看門的丫鬟,居然將她放進來了!

    再者,當初這丫頭毀了她悉心縫製的荷包,這仇她還未忘,此時自然頗爲惱恨沈妙言。

    君天瀾擱下筆,偏頭望了眼沈妙言,見她面色紅潤,一張臉鼓鼓的像個白嫩的包子,曉得她在佛寺裏未曾喫苦,便放了心,淡淡道:“淨手。”

    “哼!”

    沈妙言懶得理他,生氣地掉頭往東隔間而去。

    君天瀾的手擱在半空中,冷峻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縫。

    白珏兒連忙端來水盆,聲音溫柔:“大人。”

    書房中的尷尬被她緩解,君天瀾優雅地洗淨手,望了眼珠簾外,鳳眸幽深,這丫頭,剛回來,他又沒招惹她,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

    白珏兒將水盆放到架子上,拿來乾淨的毛巾遞給他,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大人府中的侍婢,忒沒規矩了些。若是放到我身邊,定然會把她調教得服服帖帖。”

    君天瀾垂眸擦手,“她不是侍婢。”

    說罷,將毛巾搭到架子上,擡手示意白珏兒可以出去了。

    白珏兒怔了怔,只得行過禮,退了下去。

    君天瀾沉默地站了片刻,最後還是主動去了東隔間。

    沈妙言趴在小牀上,正把玩着那串開過光的菩提手串,眼角餘光瞥見君天瀾進來,又哼了一聲。

    “在承恩寺,玩得可開心?”他在牀邊坐下,伸手去摸她的頭,卻被她避開來。

    他眼中掠過了然,這小丫頭只要一鬧脾氣,就不讓他摸頭。

    “開不開心的,

    關國師什麼事!反正,國師看起來很開心。到底美人在側,紅袖添香什麼的,多美。國師怕是巴不得我不回來,免得打攪你。”

    她的話透着酸氣,比那未熟的青澀草莓還要酸。

    君天瀾依舊不解她爲何生氣,卻不由自主地解釋:“白珏兒到府上作客,不會待太長時間。今日她到書房,本是請教問題,見本座正臨字,便順手研了磨。”

    沈妙言猛地坐起身,對上他淡然自若的表情,很想問他一句你是不是傻,人家勾引的意思那樣明顯,怎的在你眼中,就只是順手研磨?

    難道非要嚷嚷着嫁給你,你才明白人家是喜歡你嗎?!

    可她張開嘴,卻什麼都沒說。

    就讓他笨死好了,如此一來,白珏兒等於白忙活一場。

    這麼想着,心情大好,便將那菩提手串遞給他:“送給你。大師開過光的,說是能減輕人的罪孽。”

    君天瀾接過,瞟了她一眼:“你覺得,本座罪孽深重?”

    “哪裏哪裏!國師救我於水火之中,做了天底下最大的善事,以前的罪孽,都可以抵消了。”

    沈妙言笑得眉眼彎彎,完全是沒心沒肺的模樣。

    君天瀾對她總是沒有束手無策,便不再跟她多話,起身出了東隔間。

    晚膳的時候,桌上便多了白珏兒。

    沈妙言對她視而不見,一個勁兒地爲君天瀾夾菜,努力扮出比平時更加親暱的模樣,叫白珏兒氣得牙疼,卻又無可奈何。

    等回到自己的廂房,她便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貼身丫鬟阿彩從外面進來,勸道:“小姐莫要生氣,那個丫頭,奴婢已經打聽清楚她的底細了。”

    “說。”白珏兒坐到桌邊,伸手倒了杯茶。

    “小姐可還記得之前的沈國公府案?”

    阿彩神神祕祕地掩上門,將聲音壓低許多,“沈國公犯下謀逆之罪,被判滿門抄斬。而他多年前似乎對國師大人有恩,國師大人便從法場上,將沈妙言救了下來。自那時起,沈妙言便一直待在了國師府。”

    白珏兒臉色凝重,“原來以前做過國公府的小姐,難怪那般心高氣傲……”

    說着,喝了口茶,卻又不屑起來:“可如今,不過是個罪臣之女,比尋常百姓都要下賤的東西,她怎敢騎到本小姐頭上?!”

    “還不是仗着國師大人的寵愛嗎?”阿彩爲她添茶,“奴婢聽府裏的丫鬟們碎嘴,說是國師大人平日裏,十分愛護她呢。這府裏的人,也都是將她當做小姐看待的。”

    “哼,她算哪門子的小姐!”白珏兒冷笑一聲,眼中閃過光彩,“不過,她若是出身沈國公府,我倒是有樣東西,能叫她乖乖聽話……”

    阿彩疑惑地望着自家小姐,不知她要做什麼。

    白珏兒垂下眉眼,慢條斯理地品了口茶,右眼角下的淚痣,爲她平添了幾分慵懶和媚態。

    她是喜歡國師大人的,從第一眼看到時,就喜歡上了。

    她從小就是家裏的掌上明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以,這場與國師大人的愛情,她也一定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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