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腿間撕裂般的疼痛使她的眼淚噴涌而出,她緊緊咬住那人的手,花容戰喘息着,俯身湊到她耳畔,似是挑釁:“你看,儘管你嫁給了別的男人,可如今上你的人,卻是我花容戰。溫傾慕,記好你第一個男人是誰!”
話音落地,不顧身下女人的疼痛,沒有絲毫憐惜地開始在她身體裏橫衝直撞。
他挪開手,溫傾慕痛哭出聲,因爲太過疼痛,她甚至開始求饒,然而這都不能激起身後人的憐惜,他揪住她的一束頭髮,強迫她的身體彎曲成詭異的弧度,明明是凌 / 辱的話語,卻被他說的像是柔情蜜意的情話:“慕慕,佔有你的男人是誰?我要聽你說出來。”
溫傾慕不停地哭,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王妃的高貴與端莊,她被迫擡起身子,哽咽出聲:“不要……不要……”
“不要什麼?”桃花眼眯起,惡意地重重撞了一下她,“我在問你,佔有你的男人,是誰!”
“花容戰……花容戰……”溫傾慕喊出聲,脊背弓起,像是乾涸的土地上一尾無助的魚。
聽到想要的答案,花容戰卻沒有想象中高興,他面無表情,沒有憐惜,將女人按在石桌上,就在空無人跡的半山腰上,強勢地要她。
山中,便只剩風聲,和女人痛苦地嗚咽聲。
……
一切都結束時,溫傾慕趴在涼亭的石桌上,身上衣衫被撕得破爛,到處可見青紫掐痕。
滿頭青絲被微風撩起,她緊閉着雙眼,美豔的臉上,淚痕已幹。
花容戰衣冠齊整地瞥了眼她,轉身走出涼亭:“給她穿上衣裳。”
不知何時捧着衣裳出現的鏡兒應了聲是,目送他離開後,走進五角亭,在看到溫傾慕肌膚上的愛 / 痕時,瞳眸暗了暗,推了推她:“王妃娘娘。”
溫傾慕艱難地睜開眼,鏡兒將衣裳給她披上:“公子命奴婢送來的。”
“他人呢?”溫傾慕開口,聲音是令人難堪的嘶啞。
“公子已經下山了。”鏡兒扶着她起身,溫傾慕雙腿一軟,她及時扶住她,狀似不經意地笑道,“娘娘身子也經不起折騰了,往常公子寵幸奴婢時,一般都能進行兩三回的。娘娘這才一回,就暈過去了……”
溫傾慕心頭一顫,盯着鏡兒,因爲憤怒和其他某些情緒,胸膛劇烈起伏着。
鏡兒像是察覺不到她的異常,乖巧地給她穿衣裳,繼續說道:“公子是多情之人,常常流連於花街柳巷,王妃與公子的事兒,奴婢不會說出去的。”
她爲溫傾慕繫好腰帶,扶着她在石凳上坐下,親手給她倒了杯茶,瞳眸中暗光流轉,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公子臨走前,讓奴婢把這些銀票交給娘娘,說今日娘娘伺候得他很舒服。”
溫傾慕猛地將她的手推開,那些銀票在山風中凌亂吹散。
鏡兒瞥了眼那些銀票,也不惱,繼續笑道:“公子還說,娘娘一動不動跟條死魚似的,一點情 / 趣都沒有,他說下次再也不想與娘娘做這事兒了。娘娘您不知道,剛
兩行清淚順着溫傾慕的面頰滑落,她紅着眼,盯向鏡兒:“去年年底,你跪在晉寧王府門口賣身葬父,是我可憐你,纔將你買下,給你喫的穿的,待你極好。鏡兒,你就是這般報答我的?!”
鏡兒笑了笑,對她屈膝行了一禮:“奴婢聽不懂娘娘在說什麼。”
說罷,轉身就下了山。
溫傾慕將桌上的茶盞茶壺一氣掃落在地,趴在石桌上,終於抑制不住地大哭出聲。
而花容戰黑着臉走下山,還未進桃花林,身後就響起一個低沉清冷的聲音:“容戰。”
他迴轉身,君天瀾正靠在樹幹上。
“大人。”他喚了聲,表情陰鬱。
君天瀾擡起頭,望着穿透樹葉的細碎陽光,淡淡道:“有時候,放手讓心愛的女人得到幸福,比佔有這個女人,需要更大的器量。”
山風將兩人的袍擺吹得拂動起來,花容戰笑了笑:“若這個女人的幸福,只有我能給呢?”
君天瀾看向他,他表情堅定。
半晌後,君天瀾輕笑了聲,“那我就不攔你了。”
花容戰走到他跟前,兩人相擁着拍了拍彼此的背,眼中全是信任。
鏡兒下了山,很是乖巧地對花容戰屈膝行禮,旋即愁眉苦臉道:“公子,王妃娘娘心情很不好,她說她恨您,說再也不想見到您,奴婢怎麼勸都沒用。”
花容戰冷笑了聲:“隨她去。”
……
君天瀾處理完花容戰的事,回到木屋已是午後。
沈妙言盤膝坐在牀上,正喫着侍女拿給她的桃花酥,見他回來,雙眼一亮,捧起身邊的碟子:“四哥,快來嚐嚐這個桃花酥,好美味!”
碟子裏,整齊地碼着三四塊桃花形狀的粉紅色酥點。
君天瀾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拿起一塊看了看,他不喜甜點,便又放了回去,只將沈妙言抱到懷中:“我離開之後,可有乖乖的?”
“嗯,我沒有鬧。”沈妙言眨巴着圓眼睛,“四哥,你不喜歡喫桃花酥嗎?”
“我不喜歡甜食。”
沈妙言仔細想了想,拿起一塊酥點,咬了一口,湊到君天瀾脣前。
君天瀾一怔,她已經用小嘴將酥點含進他口中,笑嘻嘻問道:“好喫嗎?”
君天瀾咀嚼着,盯着她,總覺得這小丫頭在醞釀什麼陰謀。
她就跟一隻性子最烈的小馬駒似的,她肯乖乖被鎖在這裏?
然而沈妙言的確沒有吵也沒有鬧,又含了口桃花酥湊到他脣邊。
君天瀾用嘴接過,沈妙言跳下他的大腿,拔腿往桌邊跑:“我去倒茶。”
君天瀾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直到她跑到桌邊,才一皺眉頭,望向牀頭的鐵索,鎖鏈一端,扣住的分明是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