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背對他,感受着抵在自己股間的滾燙/碩大,忍不住地輕顫:“四哥,你這樣,我很難受……”

    背後男人呼吸灼熱,抱着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纔不舍地鬆開手。

    沈妙言一骨碌滾到裏側,從被子裏偷眼看他,只覺他似乎比自己還要難受。

    心中權衡再三,她爲難地靠過去,柔弱無骨地小手緩緩探進他的下身。

    君天瀾發出一聲悶哼,偏頭看她,但見她小臉緋紅,結結巴巴道:“我……我試試……”

    說着,小手卻絲毫不得章法,只在那猙獰處左右摸索。

    君天瀾呼吸愈發粗重,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緩慢地引導她。

    ……

    午覺過後。

    守在門口的拂衣與添香見房門被推開,連忙屈膝行禮。

    添香膽大,悄悄擡起頭,就瞧見自家主子神清氣爽,一副喫飽饜足的模樣。

    她心中驚了驚,等君天瀾走了,才跑進寢屋,只瞧見牀上十分齊整,小姐正慢條斯理地站在水盆邊洗手。

    胸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她連忙湊上去,小聲問道:“小姐,您和主子?”

    沈妙言拿皂莢在手上塗了一層又一層,慢吞吞地搓手:“你說呢?”

    添香望了眼她細白的雙手,眼中難掩失望:“這樣好的機會……您孤身在鎬京城中,若能懷上主子的孩子,這壽王府,還愁站不穩腳跟嗎?”

    沈妙言盯着泛出皂莢泡沫的雙手,壓低了聲音:“這些時日,我也算是想通了。這男人啊,一旦得到想要的東西,就不會再去珍惜。於他們而言,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如你所言,我在鎬京城什麼都沒有,唯有作爲女子的一身清白。”

    “若將清白在婚前隨意交出去,那便是糟踐自己。可若連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旁人又怎會尊重你?外人以壽王府小妾身份看待我,可我卻知道,我並非他們眼中那般不堪。這份底氣與自信,將支撐我,擡頭挺胸地站在他身邊。”

    她說完,將雙手緩緩浸入涼水中。

    添香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但見她面色沉靜,雙眸中的神色,並非是尋常女子所能具備的堅韌。

    她深受感動,認真行了個屈膝禮:“小姐說的是,奴婢受教了!”

    沈妙言笑了笑:“去幫我換盆水吧。”

    另一邊,蕭府。

    大廳中,蕭陽灰頭土臉地跪在地上,嗚嗚咽咽哭個不停。

    上座的蕭戰被她哭得煩了,猛地一拍桌子:“你還有臉哭?!”

    桌案上的茶几跟着跳了跳。

    蕭陽一哆嗦,擡起哭得紅腫的雙眼:“爹,女兒真的不願意嫁給謝容景!女兒從小時候起就喜歡宣王哥哥,最大的夢想就是做宣王妃……爹,女兒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啊,你不能將女兒推進火坑!”

    說着,膝行上前,揪住蕭戰的袍角,哭得哀哀切切。

    蕭家兄弟坐在左側,蕭城燁臉色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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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發動蕭家人馬,找了整整一天一夜,纔在東郊外的迷蹤林裏發現她,可她卻不肯跟他回來,非說什麼宣王與她約好了一起私奔!

    不是他瞧不起親妹子,但宣王殿下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還私奔,簡直笑話!

    蕭戰怒其不爭,一腳將她踹開:“什麼火坑,謝容景年紀輕輕便已位列將軍,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人品貴重,鎬京城多少姑娘盼着嫁給他!若非你是我女兒,你以爲輪得到你?!”

    他的兩個兒子一文一武,皆都是人中龍鳳,唯有這個女兒,實在是不成器!

    蕭陽自幼被嬌寵長大,如今竟被父親當衆踹了一腳,不禁怒火中燒,捂着胸口站起身:“婚約是你們定的,壓根兒未曾問過我的意見!要嫁你自己嫁,哪怕給宣王哥哥做妾,我都不要嫁謝容景!”

    說罷,怒氣衝衝就要離開。

    這話徹底激怒了蕭戰,他一把將她扯回來,直接呼了她一巴掌,橫眉怒目:“蕭家的女兒,就沒有做妾的!”

    蕭陽哭得歇斯底里:“宮裏的貴妃姑姑,難道不是妾嗎?!父親偏心!”

    蕭戰被她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平息了些怒火,冷聲道:“給我將這個不孝女拖進柴房,誰都不準給她送飯!我就不信,我蕭某人治得了軍隊,卻治不了區區女子!”

    兩名侍衛正要動手,始終氣定神閒的蕭城訣終於開了口:“小妹,今兒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條,當衆給謝容景道歉,求得他原諒,並告訴他,你願意嫁給他,日後在謝府相夫教子,絕無二心。”

    “不可能!”蕭陽吹鬍子瞪眼。

    蕭城訣呷了口茶水,笑容淡淡:“第二條,去郊外青梅庵,剃度修行,此生不得再踏入鎬京城半步。”

    話音落地,在場衆人皆都驚了驚。

    蕭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她是知曉這位二哥的手段的,他看起來總笑得溫柔,給人如沐春風之感,可行事手段,絕對是雷厲風行那種。

    而父親,向來聽他的話……

    蕭城訣擱下茶盞,“看樣子,小妹是要選第二條路了。來人。”

    “等等!”蕭陽的眼淚掉得更歡,驚恐地朝後面退了兩步,“我去道歉!我道歉就是!嗚嗚嗚……”

    蕭戰鬆了口氣,謝容景大度,只要女兒肯主動道歉,再加上這些年的情分,想來將那樁婚事繼續,應當不是什麼難事。

    大廳裏的人漸漸散去,只剩下蕭城訣獨坐。

    一襲白衣勝雪的貴公子緩緩從屏風後繞出來,優雅而矜貴地坐到主位。

    蕭城訣擡眸:“殿下,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雖然那名婢女已經上吊自盡,但小妹悔婚,的確有人從中作梗。這計謀刁鑽狡猾,將人心算計得如此精準,不似出自男人之手,倒像是女人所爲。”

    “女人?”君舒影聲音輕慢,隨手端起桌案上的碧色茶盞,茶盞上繪着半支映雪梨花。

    他端詳良久,脣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丹鳳眼裏卻都是無情,“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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