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爆萌寵妃:狼性邪帝,喫不夠 >第663章 即便是至親之人,兒臣也會刀劍相向
    硃紅小樓,沈妙言揉着被打傷的屁股,勉強走到二樓窗前,看見白衣勝雪的貴公子發瘋般穿行於林木之中。

    所經之處,草木皆亡。

    窗外掛着的紅縐紗燈籠在夜風中輕曳,卻點不亮那一雙黯淡的琥珀色瞳眸。

    他對她的喜歡,她早已收到。

    這份情是貴重的,可她心中早有了愛至骨髓的男人,所以她要不起他的情。

    不如從一開始,就拒絕。

    少女垂下眼簾,轉過身的剎那,輕輕揚起脣角,看起來天真又無邪。

    深夜,甘泉宮。

    蕭貴妃浸泡在四四方方的白玉池中,暖熱的水從四隻青銅小獸嘴裏汨汨淌出,水面上鮮紅的花瓣愈發襯得她膚白若雪。

    滿頭烏髮挽在頭頂,她雙臂搭在白玉池邊緣,嗅着滿室玫瑰甜香,一派放鬆悠閒姿態。

    一名女官跪在她身後,輕輕幫她揉搓後背,聲音壓得極低:“娘娘,俞昭儀身邊的貼身宮女已經被處理掉了,不會有人知道,她去坤寧宮前,就已用過娘娘賜的千層糕。多虧馮太醫妙手,用其他毒藥中和砒霜,這才能掐準毒發時間。”

    蕭貴妃仰着美豔絕倫的面容,三十多歲的女人了,看起來卻依舊猶如二八少女。

    豔脣勾了勾,她的聲音透出冷淡:“可惜到底沒弄死沈妙言。舒兒被她迷惑的喪了心智,將來定要出大亂子。”

    “死一個俞昭儀,換得壽王捱上一百七十軍棍,倒也不算虧。”

    那女官從瓷罐裏挖出一塊玫瑰香膏,細心地塗抹在蕭貴妃白嫩的肌膚上。

    主僕二人說着話,外面響起宮女的通報:“娘娘,殿下求見。”

    蕭貴妃瞳眸微動,整個人浸入暖水中,泡了會兒,緩緩鑽出水面,擡腳邁上岸:“爲本宮更衣。”

    她是在正殿見的君舒影。

    君舒影慵懶地倚靠在大椅上,眸中的瘋狂早已斂去,眉目清遠宛如高山雪蓮。

    聽見腳步聲從內殿傳來,他淡淡道:“恭喜母妃,今日大獲全勝。”

    蕭貴妃慢條斯理地落座,手肘倚着圓繡枕,渾身柔弱無骨,聲音悠遠,聽起來像是來自縹緲仙境:“若真大獲全勝,那個女孩兒,還能好端端躺在你的紫竹小樓裏?”

    女官上了茶。

    君舒影端起茶盞,揭開茶蓋,垂眸呷了一口:“兒臣想要她。”

    “本宮以爲,你想要的,是萬里江山。”蕭貴妃滿眼倨傲地睨着他,“你姐姐爲你遠嫁草原,你父皇爲你在朝堂謀算,你舅舅一家盡心竭力爲你鋪路……舒兒,莫要爲女人誤事。”

    君舒影放下茶盞,因爲低垂着眼睫的緣故,叫人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緒:“錦繡江山,並非我之所求。自始至終,想要江山的,都是你們蕭——”

    “舒兒!”蕭貴妃厲聲,旋即軟了語氣,“你若真心想要那個女人,母妃替你求了皇上,將她賜給你就是。”

    “我的女人,我要自己去追。”君舒影斂了眉眼,漫不經心地站起身,朝殿外走去,“兒臣只希望,母妃別再害妙言。”

    修長挺拔的身影行至殿門口,夜風將一襲白衣吹得飛揚,像是簌簌白雪。

    燈籠的薄光灑在他肩膀上,他側頭,睫毛間隙中躍出幾點凌厲的光:“兒臣這輩子無慾無求,遇見她,才

    懂得人間的好。若再有下一次……”

    “即便是至親之人,兒臣也會刀劍相向。”

    涼涼的話迴盪在空寂的大殿中,蕭貴妃陡然攥緊繡枕,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遠去。

    “逆子!”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朦朧月色裏,蕭貴妃才猛地將手邊兒的茶盞摔出去,美豔絕倫的面龐氣得微微發抖,連指尖都染上了顫意。

    旁邊的女官自是無可奈何。

    而與此同時,薛府。

    一輪彎月高掛中天,身着寢衣的薛寶璋倚在樓閣上,靜靜仰望月色。

    白日裏,她不過是順手推了沈妙言一把。

    卻沒料到,壽王那樣冷情冷麪的男人,竟會願意替她挨下一百七十軍棍。

    他愛沈妙言嗎?

    戲文裏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她總以爲那只是文人書客編的故事,卻從不知,現實中,果真有爲了愛情不顧生死的男人。

    壽王……

    她的眼前浮現出那張戴着暗金雕花面具的臉,那雙深沉的鳳眸。

    沈妙言真是幸運啊,能夠遇見這樣的男人。

    她垂下眼簾,不知道想到什麼,擱在扶欄上的手微微緊了緊。

    ……

    翌日,天明。

    沈妙言醒來時,發現身邊多了個男人。

    鬢若刀裁,色若春曉。

    穿着素白絲緞中衣,滿頭烏髮鋪散在榻上,看起來神仙也似。

    她皺眉,坐起身,忍不住踹了他兩腳:“君舒影,誰讓你爬我牀的?!”

    “別吵!”

    男人起牀氣大得很,翻過身,閉着眼將她撲在身下。

    “君舒影,你答應今天送我回府的!我要回府,回府!”小姑娘在他身下掙扎,撲騰之中,一腳踹在男人命根子上。

    君舒影痛得齜牙咧嘴,睡意消了大半兒,捂着襠部坐起身,擡手給了她一個爆栗子:“你往哪兒踢呢?!”

    “我要回府!”沈妙言抱住腦袋,仰頭瞪他,“你昨晚答應得好好的,你是君子,不能耍賴。”

    “我纔不是君子。”君舒影揉了揉那處,只覺蛋疼得厲害,“小妙妙,你若把我那寶貝踢壞了,可要對我負責的。”

    “呸,宣王殿下大清早耍流氓,忒不要臉了!”

    沈妙言起身,昨天受的傷好像不怎麼疼了,因此非常活躍地跳下牀,拿了衣裙往身上套,嘴裏不停催促君舒影動作快些。

    君舒影在牀上呆坐片刻,被她催得煩了,纔不甘不願地伸開手臂:“更衣。”

    “自己穿。”沈妙言沒好氣,站到青銅鏡前,認認真真梳髮髻。

    等她將髮髻梳好,轉過頭,卻瞧見男人依舊穿着中衣,歪靠在拔步牀上,動也不動地盯着她,大有她不幫他更衣,他就不起牀的架勢。

    沈妙言怒極反笑:“那你等着吧,等我什麼時候願意幫你更衣了,你再起來。”

    說罷,匆匆奔出門,就讓那個妖豔賤貨在牀上待一輩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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