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一頓，“因爲他們都不是你。”“你看，你也會說，她們都不是我，而你要的是我，不要別人。”葉涵月看着李曜，在李曜驚喜的目光下又道。“所以我也一樣，我要的只是他，也只有他，任何
人都取代不了。”
“難道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李曜看着葉涵月，不甘心道。“如果在我還沒有遇到他之前，我或許會給你機會，但是沒有如果，我已經遇到了他，而他也已經成爲了我的相公。”葉涵月看着李曜認真道。“所以一切都已經
晚了，而且我並不覺得你是愛我，你只是覺得我與衆不同，再者我救了你，不是嗎？”
“你說我不懂情愛？”李曜看着冉昭芸，皺眉道。“我之前有寵妾的，我……”
李曜想說他之前也愛過人，那個害他的女子，他與她也是有情的。
葉涵月看了李曜一眼，他的眼神在說起那個女子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起伏與情緒，彷彿變像是一個陌生人，亦或者說，他的眼中沒有故事。葉涵月輕輕搖了搖頭。“情是心動，是愛的之始，兩個人如果真的心中有彼此，你在說起那個人的時候，腦海裏會浮現與他度過的曾經的點點滴滴的美好，而你在
說起她的時候，有的只是平淡。”“你並不愛她，或者說你將她當成了一個寵物，你的所有物，你對她的寵愛就像是養了一隻小貓小狗一般，想起來就去逗一逗，無聊了就去陪一陪，待你有事的時
候，只會將她晾到一邊。”葉涵月對着李曜道。“所以當她背叛你，你是憤怒，是背叛，是不滿，甚至你可以動手殺了她。”
“這有什麼不對嗎？”李曜不解，情愛不就是這樣嗎？
“李曜，情愛不是這樣的！兩個相愛的人相處在一起，也不是這樣的。”葉涵月認真道。“我與他是平等的，他尊我，重我，寵我，信我，愛我，給予我一切，而我也是一樣。”葉涵月道，“他會爲我低下頭，他在人前是無敵的，但在我的面前，他是
脆弱的，他真實的一面只有我能看到，而我真實的一面也只有他能看到，他懂我，我懂他。”
李曜聽着葉涵月說着話，眼神中那道光芒，讓他心裏的不安更甚，他有種挫敗感。
他能用錢買到天下所有的東西，可是這些東西都換不到葉涵月對他的愛。
她是用任何東西都無法得到的人。
“他真的這麼好嗎？”李曜挫敗道。
“要說他好，在別人的眼中他或許並不好，但他在我的心中，是最好。”葉涵月笑道。“他對我，是偏愛的。”
“而我，喜歡這種偏愛。”葉涵月的笑容是如此的幸福，在談到他的時候，是那樣的閃耀。
李曜看着這樣的葉涵月，內心無力。
“我明白了。”李曜輕嘆一聲。“那做朋友總是可以吧？我不想失去你這樣的朋友。”
李曜將葉涵月送出門，回到院子站在亭中看着滿園花色，可他內心毫無波瀾。
“主子。”管家來到李曜的身後，看着李曜，輕喚道。“該泡藥浴了。”
“管家，我是不是真的只是把……她當成我的寵物？”李曜回頭，看着管家，問道。
“主子……”管家被李曜的問題問的一愣，複雜地看着李曜。
“你直說。”李曜看着管家的表情，就知道他有話要說，他想要聽聽他的說法。
“主子當初爲什麼會喜歡她呢？非要將她帶回府中？”管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李曜一愣，回想當初他遇到她的時候，她正在爲了茶樓的打賞而賣力唱戲，她說她要給爺爺風光大葬，可她那點銀錢根本不夠。
他聽着覺得有意思，所以他幫了她，而後他將她帶回了李府，將她養在身邊。
她說想要彈琴，他給她找了彈師教導她，但學了三天，她更覺得累，不學了。
她說她想爲他做衣服，做出來的卻只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他笑了，覺得好玩，但那件衣服他從來沒有穿過。
諸如此類的事，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閃爍，她提的所有要求，他都會答應，不管她做成怎麼樣，他都會覺得好玩，覺得她努力逗他的樣子很可愛。
可是當族中出了事，他將她送到了山莊中，直到他殺完了所有該殺的人，纔將她接回來。
當他發現她背叛他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被背叛了，他生氣了，甚至想殺了她。
最後他將她交給了管家處理掉，不再見她一面。
回想起這些種種，葉涵月的話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對她從來都不平等，她所有的喜好都是在迎合他，爲了讓他開心。
他從來沒有問過她想要什麼，她的心情，她的喜好。
“葉涵月說我只是將她當成寵物。”李曜對着管家默默道。
“……葉大人的話並非沒有道理。”管家只能委婉道，但在他的心裏，他是十分贊同葉涵月的話的。
當時主子的做法，確實更像是在養一隻金絲雀，而不是妻子。她的處境在李府很難堪，雖然沒人敢得罪她，但是也沒人敢靠近她，她就像是被養在李府的金絲雀，每一次李曜的召見都只是爲了逗一逗她，笑完過後他便離開
了，全然沒有看到她眼中的委屈與不甘。
她會背叛李曜是他沒想過的，但她的處境，管家是知曉的。
她當不成李家主母，卻總要渴望更多，想要得到李曜的視線與關注，想要從他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只是她錯估了自己在李曜心裏的地位，沒有認清地位的她被現實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李曜對她的關愛，只是覺得好玩，從來沒想過要讓她當李家的當家主母。她認清了事實，選擇了背叛與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