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看着所有弟子苦笑的臉,嘴角一勾,真以爲她的訓練這麼好混不成,這些訓練都是激發人體潛能的訓練,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說明的話,那就是……地獄式的訓練。
除了累就是累,累到了極致,到達了頂峯,只有撐住最累的那段時間之後,身體纔會真正的被激發潛能,但是提前是……他們能撐下去。
粗略估計,墨月覺得能堅持下來的人,應該能有一半,或許最多也只有一半。
畢竟這樣的訓練對人的意志力要求非常高,必須要能擁有最堅韌的意志力,這也是爲什麼墨月要先讓他們擁有信念的原因,當初在選擇的時候,就已經是一次篩選,當時墨月給的選擇就是,走與留,當他們主動提出要帶走家人的時候,墨月便已經相中了他們。
對她來說,捨得拋棄家人的人,是不可能變成強者的。
就算潛力再高,也不得用。
“累嗎,現在累,將來的成果纔會更加的香甜可口。”墨月笑道,衆弟子聽到墨月的話,默默的咬牙繼續訓練。
他們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絕對可以達到墨月的要求。
“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墨月對着衆弟子揚聲道,“三百蹲躍之後,三百側擊,三百仰臥,三百舉重,第一天才算結束。”
“是!”雖然聽得心慌,但是所有弟子都咬着牙揚聲回答。
“很好!”墨月輕笑一聲。“你們以後每天都要堅持同樣的訓練,沒有人會監督你們,我也不會,能不能完成,是你們自己的事,我是不會勉強的。”
墨月說完之後,便走到了葉孤城的身旁,給幾個長老眼色,衆人一同離開廣場。
“墨月,這方法真的可行嗎?”葉孤城看到這樣的訓練量也心有點慌,第一天就這麼高強度的訓練,這些弟子能不能堅持得住。
“是啊,三小姐,他們能堅持住嗎?老三以前給他們的訓練,連你今天一半的訓練量都沒有。”幾個長老也紛紛道,他們在一旁看得都覺得不太可能。
第一天就這麼拼命的訓練,那以後接下去要怎麼訓練,而且還沒有人監督,她就不怕弟子們敷衍她嗎?
總會有弟子支持不住,不是嗎?
“讓他們自己訓練七天,七天之後,你們就會看到區別!”墨月並沒有解釋,而是選擇讓他們自己親眼見證,這樣的訓練,七天之後,他們會發生怎麼樣的變化。
“好!”衆長老與葉孤城相視一眼,還是選擇相信墨月的話,只是短短的七天,能有什麼樣的變化,他們也覺得十分的期待。
“換句話來說,就算他們煉殘了,我也能治好他們。”墨月淡淡道,“只怕他們不練而已,如果不練,又何必浪費大家時間。”
“……”衆人同意的點點頭,墨月向他們告別,然後離開了飄渺鈴,回到酒樓的房間之中。
休息了一夜之後,翌日一早,墨月便被盈兒和鶯兒伺候着起了牀,眼睛都還沒有睜開,迷迷糊糊的躍上畢鷹繼續飛行。
直到墨月真正的清醒,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一睜眼便看到藥老欲言又止的模樣,想開口但又想到什麼似的,閉上嘴不語。
藥老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墨月聳聳肩膀,無聊的打着哈欠。
前往蘇城的路途之中,整整三天的時間,墨月不得不感嘆,在天上飛久了,真的好沒意思,沒得玩也就算了,除了看風景就是看風景。
再加上一旁的藥老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問他他又搖頭不語,不問他又用那樣的眼睛一直盯着你。
搞得墨月心中一團無名火。
莫名的煩躁。
第四天的傍晚,終於看到了地平線上出現了高城的影子,蘇城終於到了。
墨月躍下畢鷹,沒有形像的伸了伸懶腰,一直窩在畢鷹的背上,無聊死了。
“墨月,隨我來!”藥老喚道,墨月連忙帶着盈兒和鶯兒跟了上去。
畢鷹降落在蘇城之外,進入蘇城必須要通關玉碟,墨月跟在藥老的身後,城門的守衛一看到藥老,立即迎了上來,畢恭畢敬的請藥老入內,看到墨月時卻突然變了臉。“什麼人,這裏不是你進的地方,去一旁的隊伍去。”
指着一旁排着長長隊伍的道,守衛看向墨月的眼神十分的輕蔑。
“大哥,你哪隻眼神覺得我低你一等?”墨月看到那守衛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她故意跟在藥老的身後想要混進去一樣。
把她當什麼人了?
這小子是不是欠打?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
“徒兒,你做什麼呢?還不跟上?”前方的藥老回頭,看到墨月被守衛攔下,立即揚聲道。
聽到藥老的話,守衛剛剛還輕蔑的神情立馬換成了恭維。“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見諒,饒小的一馬,小的也是聽令於人。”守衛的話讓墨月冷哼一聲,越過守衛,走到了藥老的身後。
以爲墨月看不到他,守衛原本恭維的模樣立即拉下,不屑的撇了撇嘴,嘴上不知道在默唸着什麼,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剛剛顯然只是爲了自保而在墨月的面前做出低眉順眼的模樣。
墨月跟在藥老的身後,離開了城門,走進城內。
“沒事吧?”藥老看向墨月,想她必然對剛剛的守衛很是不爽,想安慰她幾句。
一回頭,剛問完眼角便看到剛剛的守衛突然倒下,看了一臉淡然的墨月一眼,藥老收起嘴中未出的話語,這丫頭,惹着了她算那小子倒黴。
狗眼看人低,也會有報應。
“沒事啊!有什麼事?”墨月淡笑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沒什麼事吧?
“沒事就好!”藥老笑道。
一進入蘇城,墨月看到的便是滿滿的人頭,蘇城比青龍城稍小一些,但是這裏的人一個個打扮的光鮮亮麗,顯得自己十分的平庸,難怪那守衛看不起她。
墨月身着一身的墨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工藝,而蘇城中隨便在她身邊經過的人,身上的衣物都是錦衣華服,上面滿是撩眼的刺繡或寶石。
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