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熠池之所以對自己這個便宜弟弟這麼大的意見,除了他是自己父親出軌的最好的證明以外,還有就是王柏書的到來提醒着王熠池,他不是唯一的王家的兒子。

    在那個臺灣劇正火的年代,已經染髮燙髮的王熠池早早就知道了什麼是豪門。

    王柏書無疑就是那些電視劇裏心機深沉的二少爺,小時候沒能回到本家,後來回來之後就不擇手段的想爬到大少爺頭上去。

    大少爺王熠池是這麼想的。

    結果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這個弟弟和後媽,畫風跟電視上不一樣。

    王柏書從來不跟自己搶東西,而後媽,王熠池到現在連一聲阿姨都不肯叫她的那個女人,更是在知道王熠池不喜歡她之後便極少出現在自己眼前。

    王熠池現在想想,自從這個繼母到了王家後,他的生活不僅沒比之前差,反而更好了。

    感受到這種情況,王熠池只有一個想法

    這對母子不看電視劇的嗎

    .

    知道了自己繼母和便宜弟弟沒有不臣之心後,王熠池滿身的刺開始一點點的收回。

    王柏書六歲回到的王家,二十一歲被趕出王家,在這其中的十五年裏,這對兄弟倆的感情從原本的形同陌路,到後來的親如一家,一直都是a市上層圈子裏的一段佳話。

    王熠池沒學家族管理,被王正業丟到貴族學校上了十多年學,高考前夕還攛掇着王柏書去掀王柏書那個校花同桌的裙子,整個人長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街頭流氓,從初中就會蹲在馬路牙子上跟美女吹口哨的那種。

    反正家裏也用不着他,王熠池自己不喜歡管那些虛頭巴腦的精英人士,也明白他硬插一腳的話會叫自己弟弟難做,於是乾脆徹底從上層圈子裏退出來。

    王柏書對自己這個哥哥的退讓看的清清楚楚,於是從來對他坦誠相待。

    不管是小時候嬌氣包一樣的王柏書,還是長大後,被無數人在暗地裏咒罵“冷血動物”的王家二子,王柏書從來不對自己的哥哥撒謊。

    就在王熠池大學畢業,在家當無業遊民,恨不得天天帶着大金鍊子壓馬路的那兩年,王柏書的二十一歲生日到了。

    那時候王熠池已經湮滅衆人,卻正是王柏書最巔峯的時刻。

    全a市上層圈子無人不知王柏書的大名,王家產業三分之一都已經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生日前三天,夠不上格來參加他的生日宴會的人便把禮物恭恭敬敬的送到了王家,那些禮物從全國各地雪花一樣的飛來,堆滿了老宅的地下倉庫。

    而等到他生日那天,王熠池早上一睜眼,天都還沒亮,整個王家便忙了起來。

    花園中的鵝卵石小徑細細的掃過一遍,紅色的天鵝絨地毯從大門口一直鋪到樓前,早上五點鐘運來的各國開的正好的鮮花上面還掛着露珠,來來往往的王家人都穿着正裝,臉上帶着發自內心的驕傲的微笑。

    那時候不僅僅是王柏書最巔峯的時刻,也是王家最鼎盛的時候,當時有不少人提起過,所謂的幾大家族,以後只是一家獨大了。

    王熠池最煩這種場景,懶懶散散的賴着牀不起,穿的一絲不苟的王柏書端了早餐敲開他的門,貼心的將早餐放在他的牀頭櫃上。

    “哥你要是不想下去就不下去,早餐我放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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