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節目總體的設定都是徐徐完成的,她畢竟比大家多走了十年。

    “錯覺舞蹈”這種東西原理很簡單,甚至只要他們上場,大家應該立刻都會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利用“錯覺舞蹈”並不是這個節目成功的全部因素,還有一個因素是“反差萌”。

    一個大笑着的喜劇演員跟一個冷麪笑匠哪個能造成更大的喜劇效果?

    考慮到這一點,首先登臺的名詡需要做的事情便很明瞭了。

    他不需要搞笑,他需要變成這個節目中最嚴肅最帥氣的那個人。

    走在最前頭的名詡登上舞臺,他右手扶着帽檐,嘴角噙笑,走到舞臺中間時,攝像機很到位的立刻捕捉到了他的半身像。

    在舞臺右側的小屏幕中,名詡英俊的面容與黑白相間的帽檐交映着,像個表面彬彬有禮實則腹黑冷酷的反派。

    他笑着摘下帽子,手臂劃了個半圓,右手拿着帽子放在左側胸口處,左手背在身後,紳士的彎下腰,衝着舞臺下的所有人鞠了個躬。

    “啊啊啊啊啊——”

    一剎那,徐徐耳邊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全是操場上爆發的熱烈的尖叫聲。

    名詡直起腰來,對着鏡頭笑了笑,底下剛平息的尖叫便又響徹起來。

    他走到鋼琴前坐下,伸手將帽子放在了琴蓋上,隨後像個真正的貴族紳士那樣伸出雙手。

    突然,燈光全滅,舞臺後面的大屏幕上開始浮現出浪漫的星空的模樣。

    黑暗中,一束燈光突然照射到名詡身上,小屏幕上也出現了他此時嚴肅認真的模樣。

    在所有人的屏息之中,他雙手放到琴鍵上,一段流暢歡快的旋律緩緩流淌。

    舞臺下所有觀衆不自覺的緊緊握住自己的手。

    就在這時,燈光全部打開,大家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舞臺上出現了一塊立着的布。

    布是酒紅色的絨布,高貴而神祕。

    隨着旋律進行到一個節點,布的正中間突然舉起一隻手。

    攝像機迅速捕捉到這隻手。

    手隨着音樂進行着倒計時。

    五、四、三、二、一……

    到零的時候,這手突然打了個響指,暗紅色的絨布驟然降下,露出布後面的情形來。

    本來看見王柏書的臉想要尖叫的女生此時叫聲噎在了喉嚨裏。

    這……好像……有點……不太對?

    布後面,站着一排十多個人,按照身高排序排了個山峯的形狀,王柏書站在最中間。

    他們相互站的很緊湊,胳膊還在身後交錯着拉在一起。

    音樂突然敲下一個重音。

    大家心中不由一緊,知道似乎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果然,一排十多個人齊齊的邁着腿,跨過了地上的暗紅色絨布。

    操場上沉默了一下,隨後爆發出一陣歡騰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這什麼鬼?雖然知道不是王老師的腿,但是還是產生了一種剛纔王老師跳着走的感覺!”

    “浮空了我類個去哈哈哈哈哈!”

    “這誰想的點子啊怎麼感覺這麼二啊?哈哈哈哈哈哈?”

    舞臺上的人似乎完全沒被這一陣笑聲所影響,他們表情嚴肅,看起來十分認真。

    原本的曲子也驟然一轉,不少學聲樂的學生都一臉驚訝。

    “天鵝湖?他們要跳四小天鵝??”

    隨着這聲驚歎,舞臺上的一羣人真的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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