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房地產發展的如火如荼,房價節節攀升,是個人都想擠進來分一杯羹。

    任齊川就是抓住了這樣的一個機會,帶着任家一舉擠進了上層的圈子裏。

    這是個一直就有,但直到這兩年纔開始真正走到舞臺上的行業。

    說新不新,說舊不舊,滿處漏洞,又商機無限。

    商人逐利,進來後嚐到點甜頭,自然就想繼續嘗下去。

    而嚐到甜頭了,就想嘗更大的甜頭。

    房地產太暴利,張軒臣當初在溫書彥辦公室說的那些話並不都是假話。

    對這些房地產商來說,價格賣的越高越好,但是成本自然是越低越好。

    任齊川膽子比天大,別人壓低成本也就敢稍稍在材料上做點文章,不敢做的太過分,他倒是厲害,一棟住宅樓左縮右減,建成初期就發生過地基不穩樓體傾斜的事兒,人家愣是睜着眼說瞎話,非說這是特色建築。

    溫書彥叫人買這套房子就是這棟“特色建築”裏的七樓。

    買完後也沒裝修,單單叫人搬了盆十多萬的墨菊放在光滑的陽臺上,旁邊擺了臺攝像機,一晚上的時間,墨菊沒人碰,傾斜的樓體把它摔了下去。

    於是戶主把房地產商告了。

    這麼離奇的案子原本相關部門都不想受理,結果再一看戶主名,溫書彥……

    一上午的時間,藍玉不知道擋了多少人的電話,商界的、政界的,連市長祕書都含含糊糊的打電話來詢問發生了什麼。

    溫書彥想收拾任齊川方法多的是,他挑了其中最容易鬧大的一個。

    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猜來猜去都猜不準這到底是怎麼,但都知道任齊川要倒黴了。

    溫書彥聽着藍玉的彙報,心情極好。

    吃了午飯後,他坐上了去柏青酒店的車。

    周毅這兩天過的簡直生不如死。

    任齊川被扣了,任家的人不敢找溫書彥,一波波的來找他。

    他們倒是沒任齊川那麼囂張,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溫書彥又是出了名的護短,來找周毅的人大多客客氣氣的,不過畢竟還是有例外。

    柏青酒店大廳中,一個畫着濃妝的女人正哭天搶地的坐在地上,潑婦一樣嚎哭着:“任哥啊,你現在生死不知,我跟我肚子裏的孩子可怎麼辦啊!”

    任齊川自己私生活不檢點,什麼樣的女人都招惹,大廳裏坐着哭的沒臉沒皮的就是他的姘頭之一。

    周毅叫保鏢把她丟出去,手還沒碰到她身上,女子就捂着肚子滾在地上慘叫:“你們打我!我肚子裏的孩子都要被你們打掉了!周毅你不是人,你叫人打孕婦!我要把這事兒捅到網上去!”

    周毅既噁心她這幅作態,又擔心她肚子裏真有孩子,進退兩難之際,大門口突然傳來服務人員的問好聲:“溫總好。”

    趕忙扭過頭一看,大門外正進來一行人,打頭的那個正是溫書彥。

    大夏天,溫書彥依舊板正的穿着襯衫打着領帶,渾身帶着一絲不苟的精銳氣質,臉上一絲表情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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