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首富巨星 >第66章 聲音妖孽
    “下面有請今晚的最後一位競演歌手張啓陽,爲我們帶來他本週的競演作品——《浮誇》!”

    主持人陳子軒下場,將舞臺留給了今天的大軸張啓陽。

    喫瓜觀衆們這是第一次得知張啓陽要競演的作品名字叫《浮誇》!

    怪不得他這週三番五次的提到浮誇呢。

    他要唱的歌果然夠浮誇!

    不少鐵桿炮灰一聽這歌名就High了,他們覺得這就是炮爺的風格啊!

    那些黑子們聽到這個歌名,十分嗤之以鼻,他們也覺得這就是張啓陽的風格。

    現場觀衆由於禁帶手機,並不知道張啓陽在競演之前發表了超級狂妄的奪冠宣言。

    這天來到現場的很多觀衆都是抱着獵奇的心態來聽張啓陽唱歌的。

    他們很想知道炮爺的真實唱歌水平到底有幾何。

    網上一直有人黑張啓陽,說張啓陽的直播競演都是被修過音的,現場情況堪比車禍,慘不忍睹。

    大部分人居然很無腦的相信這種言論。

    不少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也自以爲是的認爲張啓陽的一切都是靠背後黑幕造就的,包括他的演唱,都是假的。

    這次來到現場,不少學生都是爲一睹炮爺的“真聲”來的,想要在現場驗一驗炮爺的真實成色。

    和電視機前的觀衆一樣,現場觀衆聽說張啓陽要唱《浮誇》後,都以爲會看到一場超級浮誇的表演呢。

    特別張啓陽戴着大墨鏡,板着一張撲克臉穿戴誇張的登臺後,現場觀衆就更以爲張啓陽今天是要唱那種一慣囂張的作品。

    甚至有人看張啓陽這身穿戴,猜張啓陽是要挑戰RAP!

    《我歌》論壇有手賤的人在發帖:“前方高能預警!張大炮要唱浮誇的RAP了!你們要看到家裏電視的字幕跟不上節奏,節奏跟不上張大炮的口型,請不要懷疑是你家電視機壞了,而是張大炮在爲我們奉上江湖失傳已久的錯位RAP!”

    張啓陽以這個造型酷酷的登場後,很多人都在笑話調侃他。

    包括已經結束了表演的幾個歌手,也在或有心或無意的調侃張啓陽的霸道造型。

    黎璇則目不轉睛的看着大屏幕,充滿期待的等待張啓陽的競演。

    舞臺燈光漸漸變暗了。

    只有右側一邊的燈光打到了張啓陽的臉上身上,映出了一種張啓陽一半身子都隱在黑暗中的陰陽造型。

    鮑子成上週被張啓陽給嚇了一頓後,這周特別賣力的爲張啓陽做出了經典的燈光特效。

    燈光組這次打的效果非常好,離舞臺很近的觀衆,都不太能看清張啓陽左半身的形態,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半完全隱在黑暗中的身影。

    在電視鏡頭中,張啓陽這個黑白分裂的形象就更明顯了。

    現場觀衆稀稀落落的掌聲和議論聲漸漸平息了。

    舞臺周圍變得一片靜寂。

    落針可聞。

    人們卻感受不到張啓陽的呼吸。

    他平靜的就像死了一樣。

    這時再看他一半身子和臉隱在黑暗中的形象,一種極爲陰鬱的氣場撲面而來。

    很多有藝術鑑賞力的觀衆覺察到了,張啓陽今天的穿戴和外表很浮誇,但隱在他面無表情的撲克臉背後的那種內在氣質,卻和浮誇沒有絲毫干係。

    果不其然!沒有像大多數人想象中那般浮誇張揚的開唱。

    在向音樂團隊致意後,張啓陽沉默的微低下頭,肢體語言像極了一個有着浮誇外表的失魂人偶。

    在分裂的燈光

    特效下,他這個肢體動作,讓現場觀衆感受到了異樣的陰冷。

    拖着長音的鋼琴前奏緩慢響起,就好像一段將要剖析自我的背景樂。

    人們的心境隨着緩慢的節拍剛要沉靜下來時,一場疾風驟雨般的金屬節奏伴着詭異復古的特雷門琴聲呼嘯而至!

    這怪異的前奏,彷彿在人們面前編織出了一座幽靈古堡。

    站在古堡大門前,被暴風驟雨澆的狼狽不堪的失魂人偶,微低着頭,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卑微方式開唱了:

    “……有人問我我就會講,但是無人來……”

    “……我期待到無奈有話要講,得不到裝載……”

    “……我的心情猶豫像樽蓋等被揭開,咀巴卻在養青苔……”

    “……人潮內愈文靜愈變得不受理睬,自己要搞出意外……”

    “……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開四面臺……”

    “……着最閃的,衫扮十分感慨,有人來拍照要記住插袋……”

    和炮爺以往囂張跋扈的形象形成了一個天地大反差!

    張啓陽這首《浮誇》講的居然是一個被冷落在陰暗角落裏的完全不受人重視的小人物!

    這幾句歌娓娓道來,讓很多人都很驚訝錯愕的同時,一個陰鬱的帶着無限怨念的小人物形象已被張啓陽舉重若輕的演繹出了很深入人心的立體感。

    唱到最後兩句,張啓陽的人偶形象隨之變得生動了。

    就像承載着一個被壓迫到扭曲病態的靈魂,他開始努力浮誇,讓自己活得像樣。

    假想着有人在給他拍照,配合着歌詞,他在舞臺上做出了很耍酷的插袋動作。

    在觀衆眼裏,他的肢體語言和歌聲卻顯得那麼的陰鬱和扭曲,一如黑白光影下的分裂形象。

    從“像突然地高歌”開始,伴着鬼魅的特雷門琴聲,張啓陽在真聲假聲的切換處理上便採取了一種極爲抑揚頓挫的方式,形成了強烈的突兀感,就像在做卑微殘酷的思想鬥爭一般。

    誰人都想要臉。

    但很多時候,這個社會逼的你不能要臉。

    選擇尊嚴還是生存,每個人都會做張啓陽歌聲中的這種病態扭曲的思想鬥爭。

    與其沉默的守着尊嚴去死,不如浮誇的僞裝自己去活。

    就像個人偶一樣。

    於是,張啓陽以一種病態到幾近崩潰的方式,聲嘶力竭的爆發了:

    “……你當我是浮誇吧,誇張只因我很怕,似木頭似石頭的話,得到注意嗎……”

    “……其實怕被忘記,至放大來演吧,很不安怎去優雅……”

    “……世上還讚頌沉默嗎,不夠爆炸怎麼有話題,讓我誇做大娛樂家!……”

    在澎湃的鋼琴伴奏下,張啓陽這波爆發,以近乎血肉模糊的方式,將一個小人物的內心鞭辟入裏的剖在了衆人面前。

    讓人血脈噴張,同時也不寒而慄!

    這樣的小人物,讓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想到了自己。

    聰明人這時已經發現了奧妙,張啓陽在用手術刀般的歌聲細膩入裏的解剖着一個虛擬的人物,一種浮誇的現象。

    更是在殘忍的解剖着每一個正在聆聽這首歌的人的內心。

    和上週唱的《新屎》一樣,這首歌是如此的諷刺,卻又如此的迷人,讓現場好幾位專業樂評人在聽到一半時就已經有大呼過癮的快感了。

    在他們眼裏,張啓陽的音樂充滿了陰鬱的負能量,卻讓人慾罷不能!

    這傢伙簡直就是個聲音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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