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站立了不少深海棲艦，其中一些深海棲艦還特意施放出屬於棲侍的威壓覆蓋在人工艦周圍。這樣的情況下，大海上零散的深海和膽小的海怪就都不敢打擾了。
當然，那些強橫的深海和兇殘的海怪可能就會打擾，阻攔航行。只是，這艘人工艦上的深海，無所畏懼，沒有一點低調的意思。
…
外面還是凌晨，天還沒有亮。
人工艦內，房間裏的燈開着，均勻的呼吸聲輕微響着，表明着牀上那位睡的很香。的確，烈這段時間可沒有好好休息，出航之後就回船艙洗了個澡，美美的睡着。
零，海燕她們的精神狀態還不錯，短暫的休息後，在一個小時前不約而同的來到了提督的船艙前。
嘛，提督休息的時候，總要有艦娘或者深海照料啊！
當零和海燕相遇時，都是這麼說的。區別在於，零說的理所應當，海燕就有些底氣不足…畢竟，這樣的事情，大多是祕書艦來做，零身爲祕書艦剛剛合適。
海燕是深海，並且不是曦，伊芙琳那類比較溫順的深海…事實上，海燕這類纔是比較普遍存在的，深海的霸道和佔有慾很明顯。
在離開東洲城的時候，面對提督的坦白，當然是選擇原諒他！而跟提督離開之後，海燕在私下裏也想過怎麼跟提督和那些艦娘們相處。
提督最大的擔心，抱有敵意是不存在的…有東洲城一起相處的那段經歷，對於零，即使知道她是一艘艦娘後，海燕還是…很喜歡。
面對零，海燕還有姐妹們實在提不起一點對立的感覺，那種發在本能的厭惡，在產生的喜愛情緒面前根本站不住腳。
並不抱有敵意，只是有些…羨慕？一定要形容的話，海燕只能想到這個詞。儘管有些羞澀，但要是有誰問海燕對零感情的話，除了喜愛之外，還有羨慕。
海燕會紅着臉說“海燕也是提督的深海，海燕想要跟提督多待一會兒…如果有可能的話，海燕想跟提督一直待在一起。”
後一句不提，就算面前是非常尊敬和喜愛的零，在照顧提督這一點上，海燕也想要跟零爭上一爭。
或許，跟海燕體內的深海因素有關吧，即使溫和了不少，骨子裏那股霸道還是不可能完全消失。
“所以，這就是你們此時對站在門口的原因？”青田拖着下巴，如此說着。
人工艦啓航之後，青田稍微休息了會兒，便出來開始打掃。人工艦內的過道，姐妹們的房間，以及廚房，都是青田的工作地點。
一身女僕裝的她，認爲整理好內務是女僕之道重要的事情之一。而最後需要整理的地方，便是烈大人住的船艙，青田此時就拿着掃把過來了。
只是沒想到，在門口見到了零前輩和海燕姐。
“唔，提督需要照顧嘛…”當看到青田過來，並且拿出某種眼神看向她們時，她們不約而同的說着…
“穿着睡衣，拿着枕頭…噫，還端着茶？”青田下一句話，便還原了事情的本來面目。
說是要照顧提督，零端着茶，海燕拿着枕頭，都穿着睡衣…怎麼看，都不像是去照料提督的吧？
“既然如此的話…”看着略顯不安的零和海燕，青田臉上綻放出笑容，雙手一伸，直接把她們都推了進去！
…
“原來是這樣啊。”聽完敘述後，烈恍然大悟，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麼。
…
航行了一夜，烈大約睡了五個小時，對於普通人類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對於已經被深海和艦娘力量改造的烈，已經可以了。
天還沒亮，烈就熟睡中醒來，還伸了個舒服的懶腰，從牀上坐起來。
剛睜開眼，就見到零和海燕以倒退的姿勢，進到自己的房間裏，還後仰着倒在了牀上…
房門被推開了，站在那裏的，正是青田。
“砰”的一聲，房門關閉了！青田推零前輩和海燕姐進去後，意識到烈大人剛剛醒來，疑惑的看着自己，當機立斷關上了房門！
唔，烈大人的船艙，等烈大人離開後打掃就好。至於現在嘛，就把時間留給零前輩和海燕姐吧！
關門發出的碰撞聲，把剛醒來很疑惑的烈，以及突然被推進來，惶惶不安的零和海燕驚醒了。
“提督，事情是這樣的！”短暫的沉默後，零和海燕一起開口...
平時的時候，無論是零，還是海燕，都能夠很自然的來到提督身前。但是這個時刻，她們以這樣的形象，一起來到提督的身前時，很是不知所措。
就像零，此時臉很紅，明明已經成爲提督初始艦很久了說！還有海燕，平時一貫霸道的，此時
有一點還是不錯，你一言我一語，零和海燕配合的很默契，簡單敘述了剛纔的事。當然，具體細節，就需要烈自己想象了。
總之，望着眼前已經恢復平靜的零和海燕，烈覺得自己需要做些什麼，來打破尷尬的氣氛。
看向窗外，因爲是凌晨的緣故，天還是很黑，沒有多少亮色。靈魂網絡擴展開，烈看到了深海少女們，或是在甲板上巡邏，或是在房間內休息。
睡意已經沒了，烈瞥向一旁的桌子，上面還放着海圖和一些文件。靈魂網絡一動，那些東西被收了起來，歸置到角落裏。
“零，先把茶放桌子上吧。”烈說着：“海燕，枕頭…很可愛，很適合你！”
“呼~”烈從牀上走下來，身上穿着睡衣，走進了浴室裏。
當烈微微衝了下身子，再次穿着睡衣出來時，零和海燕都坐在椅子上，對着放好的茶發呆。唔，或許是在眼神交流？
烈坐到了她們對面，中間的桌子是圓的，正好呈一個三角。中間放着茶，烈直接端起了一杯，零煮的茶自然是非常好的。
剛剛睡醒，又剛洗了澡，烈正好有些渴了。
“咕嘟”在烈喝茶的時候，零和海燕的目光都望過來。
零的目光很平靜，就像溫順的湖波，仔細觀察能發現洶涌的波浪。海燕的猩紅眼瞳中則是毫不掩飾炙熱的情緒，目光灼灼的看着提督。
“時間還早…我們，來玩遊戲？”
現在是凌晨，天還沒有亮，距離沙島，還有不短的距離…最重要的，現在烈需要做些什麼吧？關於之後的行動計劃，烈之前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它們丟進角落，不是現在該做的事。
“您想玩什麼呢，提督？”零最先開口，問着。
“您需要我做什麼，提督？”海燕緊接着迴應着，看樣子對提督所說的遊戲都很感興趣。
一副撲克牌出現在烈的手心，順勢放到了圓桌上，吸引着零和海燕的目光。
海燕拿起牌，跟人類世界接觸後，對於人類世界的娛樂活動也學了不少。閒暇的時候，海燕也跟姐妹們玩過，並不陌生。
利索的洗牌，均勻的分成三份，最後留了三張。唯一一張露出牌面的，夾在烈的牌堆裏…也就是說，第一局地主，是烈。
“二，小王，大王？”打開地主的三張牌，這意外的好啊！
烈瞅着零和海燕，鬥地主跟抽鬼牌不一樣，想要從表情中看出些什麼，沒那麼容易。
“三到七。”烈看了一會兒，她們的反應都很正常，沒什麼特殊的。
海燕收起了牌，看向零，零正好看過來，目光交匯。
“過。”
“過。”
烈看着自己的牌，再出一個兩個連着的三帶二，就剩下幾張單，以及大小王和二了。唔，這麼看來的話，自己就出完了？
“對了，輸了怎麼辦？“烈隨口問了一句，剛剛沒說這個。
“當然是國王命令！”不約而同的，零和海燕一起喊出了這句話。
烈下了一跳…能夠這麼默契的配合，從另一方面講，相處這麼好，烈還應該開心呢。
“唔，那就不客氣了！”所謂國王命令，就是贏家對輸家下達一項命令，可以是一項行爲，也可以問一個問題。
烈看着自己的牌，心情很是輕鬆，看樣子，自己至少不用被下達什麼奇奇怪怪的命令。
以雙王收尾，烈結束了這一局，就像預想中一樣順利。
零和海燕放下了手中的牌，扔到了桌上，然後一起站了起來。
來到提督的身側，零和海燕眨着眼，站在兩旁，同時彎下了腰。
“您有什麼吩咐，提督？”
“…”
總覺得，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啊…恍惚間，烈覺得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完全用不到這個遊戲。
“咳咳~”烈咳了兩聲，說：“準備早餐吧，零。”
“海燕，去看看大家，天已經亮了。”
從窗口能夠看到，晨光已經出現，不再是灰濛濛的。
零準備去廚房準備早餐，海燕也準備離開，去看看深海少女們。
“等喫過早餐了，咱們接着玩。”烈補充着：“只是，別再讓着你們的提督了…這是命令。”
零和海燕的臉一紅，腳步不停，往外走着。
烈還坐在椅子上，無奈的看着因爲好奇掀開的牌…自己的牌面是不錯，但零和海燕，手裏全是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