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驍樂望着懷中面色蒼白的少女,將她抱回屋內,放在牀上,靜靜望着,今晚的事,他不後悔,縱然再來一次,他仍舊那樣做,既然決定了要娶她,那麼他的心思,別人遲早會知道,第一個知道的人是勵耘也好。
沈驍樂輕撫着少女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惜兒,你說我爲何偏偏喜歡上了你”
哪怕是任何其他的女子,他恐怕也不會這樣難受。
顧惜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睜開眼看到的並非是沈驍樂,而是蕭晚。
蕭晚見顧惜醒來,極爲高興:“表姐,你終於醒了,你可知,你昏迷了這些天,可將我們給嚇壞了。”
顧惜盯着蕭晚,記憶卻回到了昨晚,她能清晰地確信那並不是她的夢。
這麼說,驍樂舅舅昨晚確實吻了她,說喜歡她
顧惜下意識將手放在了脣瓣,彷彿那裏還殘留着他的溫度,只是想到沈勵耘時,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蕭晚站在牀邊,怔怔地看着顧惜,總覺得顧惜有些奇怪:“表姐,你怎麼了聽到我說話沒”
顧惜回過神來,“晚兒,驍樂舅舅呢”
蕭晚聽到這話笑了:“表姐,你果然睡傻了,現在才什麼時辰啊這個時候驍樂舅舅自然在宮裏。”
“那勵耘舅舅呢”
提到沈勵耘,蕭晚皺起了眉:“也不知道怎麼了,勵耘舅舅連夜回了軍營,我問沈管家,沈管家也不知道。你說勵耘舅舅也真是的,你還重傷昏迷,他竟然說走就走,等下回他回來,我定然要讓孃親好好說他”
她自然明白沈勵耘突然離開的原因。
顧惜沒有想到,她第一次嚐到愛情甜蜜的同時,也嚐到了愛情的苦澀,縱然驍樂舅舅喜歡她,她也喜歡驍樂舅舅又如何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永遠都不能跨越的天塹。
顧惜抿脣低泣。
突然傳來的哭聲,將蕭晚嚇壞了,她慌張地看着顧惜,一個勁地詢問着:“表姐,你怎麼了爲什麼突然就哭了”
顧惜用被子矇住了頭,壓抑着哭聲,身體一顫一顫的,耳邊似乎還能聽到蕭晚焦急的聲音,可她就是想哭,想要大哭一場
雲梟在沈管家的帶領下,來到蕭晚的閨房時,瞧見的就是那個坐在牀頭神情怔怔的女孩,打從認識她那天,她就一直笑着,雲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原本愛笑的女孩變成了這個樣子。
“惜兒。”
低喃聲在耳邊響起,顧惜擡起頭,就看到了立在牀邊的雲梟。
“雲梟,你來了。”
雲梟的心一滯:“你”
“我受了傷,剛剛醒來,是不是臉色很難看”
雲梟能明顯地察覺到女子臉上的強顏歡笑。這絕不僅僅因着受傷的緣故。
“惜兒,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雲梟是指什麼”少女歪着頭看着他,眉眼間仍舊帶着笑意,卻少了幾分歡愉與不諳世事。
雲梟的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