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芫一見蔣氏的反應,當即明白,自己猜對了。

    按理說,他們炒好杏仁後,自己會先嚐嘗,看看有沒有問題,王氏讓李氏嘗的時候,李氏心裏擔心,自然不願意,於是,騙了沈驍樂一個孩子。

    蕪芫在心裏將李氏鄙夷到了極點,竟然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蔣氏嚷嚷間,就抓了李氏兩下,沈元孝和沈元忠連忙將各自媳婦拉開,只是看着對方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李氏的臉被抓爛了,火辣辣的疼,心裏自然不痛快,見蔣氏被拉開後,轉頭就衝着蔣氏吼了一聲:“四弟妹,你有沒有腦子?我咋會害驍樂,這丫頭說的話也能行,她這是故意離間我們呢。”

    蔣氏氣的雙脣發顫,推開沈元忠,又要衝過去,卻被沈元忠扯住了:“我沒腦子?李氏,我要真信了你的話,我纔是真沒腦子!我就道當時你咋不先嚐,非要招呼驍樂試試,原來是安了這個心,李氏,你個毒婦!”

    蔣氏說着,情緒激動,就要撲過去,卻被沈元忠抱住,蔣氏氣的拍打這沈元忠:“混蛋,你放開我,你兒子都要被這個毒婦害死了,你咋還這麼窩囊呢?”蔣氏說着,哭的稀里嘩啦。

    李氏被氣的嘴巴都歪了。那一聲“毒婦”忒惡毒,狠狠戳了她的心窩一下。

    “蔣氏,你咋還不講理了?我怎會第一時間讓驍樂嘗,還不是他抓着我,央着要先嚐,這事兒娘也清楚,我可憐孩子,咋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李氏說着,也哭了起來,蹲在地上,就抹起了眼淚。

    王氏瞧見這情景,恨鐵不成鋼,說好的一致對外的兩人,因着那丫頭的兩句話,就窩裏反起來了,沒用,真沒用,太沒用了!

    “夠了,都吵啥,依我看,驍樂出事誰也不賴,還賴這丫頭,要不是那方子有問題,驍樂咋能出事?”

    “娘說的對。”李氏立刻振奮了起來。

    蕪芫被氣笑了。

    瞧,這就是王氏的處事之道,反正事情經過怎樣,都怪她就是了。

    “奶,您說這話,您自己都不覺得可笑嗎?你和大伯孃想要盜我的方子,結果我不給,自己暗自琢磨,弄壞了,咋就怪到我頭上來了?”

    “不怪你怪誰?要不是你不給。又在廚房放一缸臭泥,我咋能想到用臭泥泡杏仁?”

    “大伯母,您是不是該慶幸,幸好我放的是一缸臭泥,若我放的是一缸屎尿,你豈不是要去把糞坑裏的屎尿挖出來,用來泡杏仁?”

    “沈蕪芫!”李氏怒瞪着她。

    “大伯孃,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爲嗎?說的好聽點,你們這叫盜竊,說的難聽點,你們就是賊,去偷別人家的方子,你還要不要臉了?”蕪芫毫不客氣地呵斥。

    媽的,今天她要是還給這羣不要臉的人留面子,她就不叫沈蕪芫!

    “臭丫頭,你大伯孃要拿自己家的方子,哪裏就是賊了?你給我閉嘴!”王氏氣的一個勁跺腳。

    沈元孝也呵斥一聲:“蕪芫,你咋能這麼說你大伯孃呢?”

    “奶,啥叫自己家的方子?那是我沈蕪芫的方子,可不是老沈家的方子,我沈蕪芫早就和老沈家沒有任何瓜葛了!奶,你是老糊塗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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